我們那原來有個生産隊長叫朱昌,一次去公社開會,鄉長拍拍屁股走了,十七個生産隊長沒地方吃飯,就又回來了。
在回來路上,就看見招待所的大師傅正在殺狗。這條狗大的,都快趕上小牛犢子了,吊在兩米多高的橫杆上,腦袋離地面也就一尺多高。
為了在衆多隊長面前耍個威風,軟磨硬泡地要吃了那狗肉,可大師傅偏偏說:“别的可以,唯獨這狗不行,這狗有點邪乎!”
人民公社時期
可朱昌仗着自己隊長身份,撥開大師傅就要搶,他敢動手,大師傅不敢啊,再怎麼說朱昌也是個村幹部!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别的生産隊長都拉了架,大家湊了湊兩票,哄得大師傅去給炖上。
大師傅好說歹說說這狗真的犯邪,可這幫人就是不聽,說道最後還要給扣個封建迷信大帽子,大師傅也沒了辦法,隻好乖乖的剔了狗肉,放了五香佐料,足足悶了一大鍋。隻是在起鍋的時候,這個大師傅遠遠的躲開了,看都沒看鍋裡一眼。
炖狗肉
倒不是這些人吃飽喝足後,還惦記着給别人留點,實在是因為這顆狗頭,太特殊了。呲着滿口的獠牙就不說了,就那雙眼睛,炖爛之後竟然還瞪的溜圓,任誰看上一眼,心裡頭也毛嗖嗖的。
最奇怪的就是,狗頭上還頂了個紫紅色的肉瘤,其它地方的肉,都炖了爛呼着呢,唯獨這個肉瘤,就是不爛。吃飽喝足就開始吹牛,朱昌就拿着斧子上前,卯足了勁砍了下去。
耳邊就聽見嘭的一聲,随着身邊人幾聲驚呼,朱昌就感覺自己的臉,跟潑了鍋熱油似的,燙的他慌忙扔掉斧頭,捂着臉嗷嗷的慘叫起來。
原來那肉瘤被劈開之後,從裡面迸出了一股黑乎乎的湯水,不偏不倚正好濺了朱昌滿臉。
朱昌突然慘叫,讓那些說閑話、看熱鬧的人,都吃驚不小,紛紛上前,可架不住這家夥雙手捂着臉,疼的嗷嗷亂叫,大家想看看傷勢,也無從下手。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趕緊送醫院。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的找來招待所平時用來推豬的排子車,七手八腳的把人擡上車後,徑直奔了鄉醫院。
王老先生走上前來隻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回頭吩咐自己的小跟班說:“快去我屋裡,把那瓶獾子油拿來。”
黑狗
等讓朱昌撒開手一看,人人都驚呼一聲。因為那張臉已經沒一塊完整的地方了,燙起的水泡也都被揉破,顯露出來的鮮紅嫩肉,就着泛白的肉皮,怵目驚心。
王老先生大為不解,“這?? 這人咋燙成這樣?咋搞的?”
人們就七嘴八舌地把事說了一遍,還特地詳細說了下那個怪異的狗頭。
聽到這裡,王老先生猛地一跺腳,舉着手指把所有人點了個遍,最後揮揮手:“你們這幫他把這瓶獾子油給他抹上,趕緊送回去準備後事吧。要是送的及時,估計還能趕到家裡咽氣。”
那個人拿着這半瓶獾子油,臉都快拉到腳面上了。“王老先生,你别啊,我們不懂規矩,你得說說咋回事啊?這遊隊長送回去,跟他家裡人總得要有個交代吧。”
挖出來的棺材
王老先生也是看着這幫人氣的慌,别看歲數那麼大,嗓門嚷的還挺高:“實話跟你們講,那條碰頭的野狗,從小生在墳圈子裡,吃死人肉,刨死人墳。腦袋上的肉瘤,就是磕撞棺材闆時候留下的,硬的不得了。也是全身上下,最毒的地方,你們要是單單吃了狗肉,回去吃點巴豆,排排毒也就沒事了。偏偏還把肉瘤劈開了,這下好了,神仙都拿他沒辦法,趕緊把人擡回去吧。”
這些人萬沒想到,因為嘴饞,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聽了王老先生的話,趕忙各自找個旮旯,又是扣嗓子,又是挖喉嚨,恨不得把吃下去的狗肉都吐出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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