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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塢第二季分析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8 23:01:27

“理想社區”的新樣本。

“我在社交場合反應慢。”

“真的好想找人聊天啊,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是社交廢物。”

在豆瓣平台,以“社交”為關鍵詞的小組多達上百個,其中“社交能力複建小組”“社交牛逼症小組”“我患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症”小組組員多達萬人。組員們在小組中發帖,探讨各自遇到的,無法解決的社交難題。

桃花塢第二季分析(看他們在桃花塢2搞社交内卷)1

社交已經成為困擾現代人,尤其是年輕人已久的課題、但社交問題究竟有哪些、如何解決,在公共領域的探讨似乎還是不夠。

一個現狀是,“在線社交媒體”愈發發達,人與人之間面對面交流的場景與時間變少,緻使當代年輕人“線下社交關系”單薄。去年一項調查顯示,我國“空巢青年”人數已達9200萬,且該數字還在持續上漲。人們的社交能力似乎在“電子社交”和“獨居”中不斷退化,狀态也在享受孤獨和渴望社交、渴望陪伴中反複橫跳。

更重要的是,在疫情期間,長時間的封控和帶來的情緒焦慮以及枯燥、無聊甚至孤寂的家庭獨居隔離生活,讓人們更加需要互助與團結,更加渴望親密的社交距離,這讓原本淡漠的鄰裡關系被重新審視,久違的鄰裡情被重新喚醒,大家雖然不能出門,但鄰裡關系的重新緊密,讓街坊鄰裡成為真正有情感、有社交、有共同話題的朋友!

畢竟人作為社會性動物,永遠不可能獨立存在。每個人都需要在群體中獲得認同,實現自我價值。去年,騰訊視頻《五十公裡桃花塢》曾以社交為母題,以“社會實驗” 真人秀的方式,赢得了不少出圈話題。

現在,《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二季上線,從釋出的節目看,它依然延續了社交實驗的概念。節目中的背景“桃花塢”從平谷的一塊區域搬到了距離海南某市中心50公裡外的海邊,邀請了宋丹丹、董璇、王傳君、吳牧野、汪蘇泷、武大靖、徐志勝、李雪琴、辣目洋子、宋妍霏、孟子義、費啟鳴、陳瑜、王鶴棣、INTO1尹浩宇15位塢民,開啟共同生活。

這15位塢民有着各自不同的社交屬性,模拟組建了一個小型社會。節目通過觀察他們在群居生活中的多種面貌,探尋更多元的社交狀态。同時,節目植根于現實社會,以綜藝形式反映當代人社交的種種問題,試圖幫助每位觀衆找尋最舒服自在的社交法則。

桃花塢第二季分析(看他們在桃花塢2搞社交内卷)2

《桃花塢》變卷了

“沒有午休,大家都不睡覺,而且也不閑聊,吃完飯就又忙活了。”太“卷”了,是李雪琴對新一季的直觀感受。

不止她一人,汪蘇泷、辣目洋子這樣的老塢民也有同樣的感受。“卷”,是首期節目中不斷出現在幾位“老塢民”口中的詞。

看過上季節目的觀衆應該記得,桃花塢的居民大多奉行“躺平主義”。由于節目組對嘉賓的幹預較少,嘉賓們有時會缺乏動力,也讓節目缺少戲劇沖突。但在新一季節目中,嘉賓們明顯開始“卷”了起來。

桃花塢第二季分析(看他們在桃花塢2搞社交内卷)3

觀衆也感受到了“卷”

細想下來,“卷”的原因或許是:人類在面對新環境和新群體時會産生不确定性,因此更想通過自身努力,展現自己的價值,以便更好融入新群體。

相比第一季沒有“新老塢民”的劃分,第二季開局“有老有新”,反而更接近集體社交中常見的狀況。節目開頭衆人入住桃花塢時,15人就自然分為以宋丹丹、汪蘇泷、李雪琴等人為代表的“老塢民”和以武大靖、王鶴棣、王傳君等人為代表的“新塢民”兩個陣營。

老塢民們相互熟識,又是節目元老,身上自帶東道主的“霸氣”。汪蘇泷、李雪琴一見面會親切地管宋丹丹叫“丹媽”;丹媽也會吩咐汪蘇泷“照顧好CC”;進入樂器房,老塢民們很快就上手“才藝展示”。沒了第一季初見時的拘謹和尴尬,老塢民們顯然更加放松自在。

反觀另一邊的新塢民,幾乎是把“尴尬”二字刻在了臉上。既無法融入“抱團”玩樂的老塢民,也不熟悉其他新塢民,大多數時候,隻能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觑。自诩有“社交牛逼症”的武大靖,在試圖反客為主擔任“主持”時,也因沒人接話而失敗。

汪蘇泷甚至直接拍了拍尹浩宇,告訴他:“你找到說話的人了嗎?感覺尴尬嗎?這段就是要展現你怎麼尴尬,你自己要努力。”

衆人的“起跑線不同”,新塢民自然會産生“危機感”。所以,在後面的情節中我們能看到:五、六個人去搶着洗兩、三個人就能洗完的碗;不論是否情願,大家都會“合群”地早起做運動;為完成小組任務,馬不停蹄積極工作等大型“内卷”場面。每個新人都試圖展現自身價值,給他人留下好印象,并融入老塢民的群體。

社會學心理學著作《群體性孤獨》将社交壓力具體分為:錯過消息、回複壓力、未回壓力、分享壓力、表演壓力、單聊壓力、顧此失彼。我們可以認為,新塢民們的“内卷”行為就是一種社交壓力的外化表現。

這種壓力對我們普通人而言,并不陌生,甚至是每個人都曾遇到過的。如果将桃花塢類比成一個小型職場,那麼從職場視角看,《桃花塢》從第一季到第二季,就像從“創業團隊”過渡到“正常職場”。

第一季時,15位塢民是“平等”的。不論是彼此間的熟悉程度,還是在群體中的地位。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線認識、熟悉,共同制定和遵守”遊戲“規則,猶如剛剛起步的小型創業團隊。

到了第二季,老塢民的起始位置高于新塢民。他們之前的熟悉程度和話語權更高,就像是一家公司的老員工,而新塢民們則是剛剛入職這家公司的新員工。他們需要想辦法融入這家公司,熟悉企業文化,也許有能力的人還能打破固有的社交圈,開辟新的圈子,擁有自己的話語權。

因此,在《桃花塢》中,節目組特意設置了小組任務。以3、4人組隊做任務的形式,不露聲色地打破原有的“小圈子”,給社交關系注入新的可能。畢竟,集體活動是最容易增進團隊感情的方式。

在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叫作“首因效應”。即,人們非常容易根據第一印象來判斷某個人。心理學研究表明,兩人初見時,通常在45秒鐘内就能産生第一印象。如果第一印象不好,那麼今後便很難相處。

因此,将上述場景照搬進普通人的職場依然适用。新人進入一家公司,也會在第一時間呈現出自己的最好的面貌,以求在職場中和同事處好關系,被上司賞識,從而站穩腳跟。通常這個時期,容易比其他老員工顯得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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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碰撞才有改變

《桃花塢》總導演池源在接受媒體群訪時透露,“第二季《桃花塢》在吸取第一季經驗的基礎上,還參考了現實社會,以便對節目内容進行升級。”

從觀衆的角度上,首先看到的是嘉賓居住環境的變化。這一季節目組将原先的單間,變成了大通鋪。總導演謝滌葵告訴毒眸(ID:DomoreDumou),這樣設置的原因是,想看看大家在不太熟但被迫“零距離”睡在一起時,會産生怎樣的摩擦。

節目組試圖用睡大通鋪的方式來減緩小團體的成型速度,希望通過改變嘉賓間的物理距離,來推動彼此的關系變化,給予更多社交關系萌發的可能。

不出所料,在看似平靜、和諧的表象下,我們依然能夠捕捉到嘉賓間細微的摩擦。入住桃花塢的第一夜,女寝早早關了燈,但此時還有一位女嘉賓在衛生間洗澡、吹頭發,宋丹丹躺在床上直率地說,“以後不能讓她這麼晚洗漱了”;而男寝那邊,精力旺盛的男嘉賓正組織一起打遊戲,原本想要休息的汪蘇泷在三個人的“威逼利誘”下,也隻好放棄早睡。

其實若較起真來,這些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但可以預見,如果此刻這些微不足道的摩擦沒有解決,那麼未來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大的沖突。在群體之中,每個人的生活習慣、生活方式各不相同,該在哪些地方堅持和妥協,用什麼方式和對方表達自己的态度,都是社交中的難題。

哲學家叔本華就曾說過,“生活在社交人群中的人們必然被要求相互遷就和忍讓,社交聚會不可避免地伴随着拘謹、掣肘。”群體生活的和諧,通常是個人的妥協和讓步換來的,很多時候,人們會選擇在不觸碰原則底線的情況下,犧牲一些不那麼重要的自身利益,以顯得合群。

當然,在遇到不想妥協的事情時,有些嘉賓也會表現出“不合群”的一面。首期節目末尾,塢民們提議舉辦集體活動,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于是,節目最尴尬、最抓馬,但也最精彩的片段出現了。

宋丹丹提議和上一季一樣舉辦一場“篝火晚會”;而王鶴棣則希望來一場“趣味運動會”。雙方相持不下,汪蘇泷提出讓塢民們舉手表決。從結果來看,選擇“趣味運動會”的人明顯更多,但在丹媽的“眼神示意”下,有些人默默放下了投運動會的手,最終還是決定舉行“篝火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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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塢民們商量表演節目的事。所有人都自願或假裝自願參與其中,隻有王傳君堅定地表示不會參加表演。他認為:“我們大家沒有那麼熟,我不想這麼近的距離在他們面前表演節目。我們不該為一個固定的任務,為了完成它而完成它。”

塢民們尊重了他的決定,甚至很多年輕塢民還表達了對他的羨慕。畢竟現實生活中,有太多人因為不好意思,不敢直接表達自己想法。生怕顯得自己事兒多、不合群,最終隻能選擇犧牲自己的感受,但這樣真的是好的社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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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宋丹丹的做法就是錯的嗎?似乎也不盡然。社交原本就是不分對錯的,社交表現隻代表每個人不同的社交态度。在後采中宋丹丹也坦言,正是因為有第一季篝火晚會的經驗,所以她認為這個活動能呈現出很好的效果。大家可以在吃飯喝酒,圍着篝火夜話以及表演節目的過程中很快放松下來。

透過綜藝看真實社交生活

在這個片段裡,我們看到的是不同社交态度的碰撞,長輩與晚輩間的代際隔閡、社交強勢與社交弱勢等等,對普通人來說,是極具現實意義的。回想生活中的我們,是否也被迫參加過不想去的聚會;也在别人的強勢下,放棄表達自己的态度;也會在群體中,充當和稀泥的角色……

在群體關系中,就是需要不同社交态度相互磨合,不斷對彼此産生新的了解和認知。而“維護群體關系”和“尊重自我感受”也不是一道單項選擇題,它們更像是天平的兩端,需要我們在不斷摸索中找到平衡。

在節目開播前,15位嘉賓每人都有一個社交标簽:小辣椒、社交牛雜、社交天花闆、小白兔、團寵、大善人等等。《桃花塢》作為一檔群居生活體驗真人秀,本質上是選擇15位藝人嘉賓進入實驗,桃花塢則是承載這15個不同社交屬性和不同社交樣本的場所。

每位具有不同社交屬性的嘉賓,都有他在群體社交中的獨特性,觀衆能夠從這15種樣本和他們的互動中,找到與自身生活相似的畫面,并與和自己性格相似的嘉賓産生共鳴。在整季節目中,觀衆可以與明星共同探尋最适合自己的社交法則。

比如,“長輩式社交”的宋丹丹,性格較為強勢,一直在群體中占有主導權。表面上武大靖是首期塢長,但從安排衆人行動,到分配任務,推動節目進程,丹媽一一包攬。衆人笑言,宋丹丹才是“垂簾聽政”的實際掌權人。

而王傳君這樣的人,則更加注重自我感受,享受社交過程。他可以選擇一個人坐在山坡上看飛鳥;拒絕參加篝火表演。但同時他也會為了緩解董璇“貢獻值”低的焦慮,再跳一次自己并不想跳的探戈。

一直被人誤解為“社牛”的王鶴棣,在節目中誠實表示,其實自己是主張“實用性社交”的人。在沒有明确目标時,會對社交感到迷茫、不知所措。但隻要明确目标,就能迅速調動社交狀态。在完成小組任務時,王鶴棣就展現出了優秀的談判、銷售能力,很快賺到了貢獻值。

這15位塢民,明面上是在節目組所創建的“小型社會”裡進行社交碰撞,但其實是15類人或者是更多類人的社交碰撞。每個嘉賓都是生活中身邊人的投射,宋丹丹、王傳君、王鶴棣可能就是你我。

正如那句話所說,“世界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蘋果”。但在我們的社交屬性和态度都不相同時,還能維持着穩定的群體關系,那也許才是構成“理想社區”的關鍵。社交這件事是沒有模版的。在個體融入群體社交時,隻要能找到社交舒适點,那或許就是最适合我們的社交法則。

其實,不論是“内卷”還是“躺平”,“強勢”還是“弱勢”都隻是暫時的選擇,并不是我們最終的追求。社交最重要的是做到自我與社交平衡,在群體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桃花塢第二季分析(看他們在桃花塢2搞社交内卷)7

要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桃花塢。

文|李清莉

編輯|周亞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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