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陶白孤僻寡言,整日穿着古闆無趣的運動校服,毫不起眼。
父母不和,家庭搖搖欲墜,唯有那個男孩兒是她青春時期的一抹光輝。
二十七歲的陶白自信美麗,一襲火紅長裙在聲色場所間遊刃有餘,萬衆矚目。
母親去世,父親入獄,孑然一身的陶白,心中仍舊存有一抹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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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幾個多年不見的同學閑聊過往。
在場唯一的女生笑談當年許斐有多受歡迎,靠賣他的社交号都能發家緻富。
有人就問:“那你賣過嗎?”
女生擺手笑言:“斐哥的社交号我至今都沒有好吧,不過……”
她吊足了他們好奇心,才把當年那個小遊戲當成玩笑說了出來。
衆人均未發現,随着她每說出一個字,坐在角落裡那個矜貴英俊的男人臉色就難看一分。
“你說你同桌叫什麼名字?”
“陶白,她叫陶白。”
句摘
劇情試讀
幾人往小賣鋪走。
陶白的餘光落在走在前方的許斐身上,男生走路不急不緩,單手插兜,微微低着頭。
應該是在看手機。
“生日你準備在家還是去外面?”夏生突然問秋生。
秋生想了想,“還是去外面吧,家裡也沒什麼好玩兒的。到時候去外面定兩桌,吃完飯去唱歌。你呢?”
兩人是雙胞胎,秋生生日就是夏生生日,不過這倆從有了自己的小夥伴後,這兩年生日都是各過各的。
苟旭用胳膊肘使勁兒怼了怼夏生,夏生面無表情地說:“今年一起過吧,多叫點朋友。”
秋生一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去年不都自己過自己的麼,你今年發什麼瘋呢。”
一點都不想跟他一起過!
說得好像誰很稀罕跟你一起過似的,啧。
夏生正想說那行吧繼續各過各的,後腰就被苟旭狠狠捅了捅。
卧槽尼瑪老狗旭!
苟旭悄悄雙手合十,朝他讨好一笑。
“人多熱鬧!”夏生見她還要說,煩了,“你再說冰淇淋沒了。”
“那行吧。”秋生不情不願地點頭。
陶白在旁邊聽得一愣。
那……他也會去麼?
許斐去車棚取了自行車,戴上耳機,一滑就竄老遠。
路過小賣部時,夏生的聲音穿透正在播放的歌曲,直直傳入耳中:“許斐,喝水嗎?”
他單腳踩在地上,揚了揚手。
“要冰的嗎?”夏生問。
“不要。”許斐擡頭看望着湛藍的晴空,心情很好。
香草味兒的冰淇淋隻找到一個,秋生半個身子都埋在冰櫃裡瘋狂翻找,夏生簡直都看不過去了,順手拿了一瓶脈動遞給陶白,嘴裡還不忘讨她便宜,“妹妹,幫哥哥把這瓶水拿給那個騎自行車的大哥哥。”
陶白低頭看着被塞到手中的脈動。
她猶豫了兩秒,擡步朝那個正仰頭望天的男生走去。
天氣很好,天空碧藍如洗。
男生身上沒有穿校服,隻穿着一件白t恤,修長的腿踩在地上,戴着黑色護腕的右手握着車柄,漂亮的桃花眼望着長空,側臉俊美非凡。
陶白走過去,把水遞到他面前,聲音很小:“水。”
許斐聽見聲,回頭朝她看來。
偌大的鏡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女生微微低着頭,隻看到一截白皙的脖頸。
站着還沒他坐着高。
小矮子。
陶白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伸手,心裡有些急。
她再次往前送了送,“水。”
聲音挺好聽。
軟糯糯。
許斐伸手接過,擰開蓋喝了一口。
陶白心下一松,轉身就走。
心髒裡就像裝着一隻不聽話的小鹿,小鹿非常害怕許斐,隻要一接近他就瘋狂亂竄,想要逃跑。
“謝謝。”許斐擰好水蓋,對着她的背影說了聲,聲音如泉般清澈。
他踩着腳蹬,自行車一下竄出去幾米開外。
陶白微微偏頭,男生脊背微弓,朝着前方而去。
這個畫面與那日雨後紅綠燈交疊。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晴空萬裡,那日烏雲蔽日。
這是陶白和許斐的第一次對話。
“水。”
“水。”
“謝謝。”
一人兩個字,何其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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