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款你深愛過的網絡遊戲,玩到最後結局是什麼?我曾讀到過一段話,遊戲的終點是一個灰黑的好友列表,是一個人守着一個幫會,是青春一場生動的落幕。
這句話概括了我玩《永恒之塔》近八年的遊戲生涯,從一開始的熱血奮戰,到守着空無一人的YY頻道,最後,我還是把賬号停在了吐納普蕾湖,夢最開始的地方。
在2009年,初中剛畢業的我,第一次接觸了大型網遊《永恒之塔》,出于顔值的考量,選了一個精靈星試玩。
剛開始的時候,我把網遊玩成了單機,經常性地迷路,打不過怪,找不到交任務的NPC,總會在吐納普蕾湖轉悠半天,雖然知道周圍跑來跑去的也是玩家,但也隻把他們當成匆匆路過的NPC。
直到有一天,有個叫冷鋒的劍星大哥組我,問我怎麼升級這麼慢?
我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升級慢的呢?他說幫朋友玩小号,這幾天都練了3個号了,結果還看到我在吐納普蕾湖周圍轉悠,感覺我挺可憐的,問我要不要跟着他一起玩。
冷鋒性格和他的名字正好相反,名字冷心腸熱,他帶我融入了他友愛的社交圈,相比單機遊戲,網絡遊戲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有小夥伴,可以一起下副本,一起去要塞打架,一起聊天扯淡,玩累了再一起去打DOTA消遣。
在當初,我們學校是斷電最早的,10點就會熄燈了,所以經常性地會缺席大型活動,但冷鋒他們卻能給我一種“錯覺”——不管我什麼時候上線下線,他們總會在等着我,拉着我零門檻打本PVP,好像就有一場不散場的宴席。
但再好的宴席,也終有一别,第一個離開的是阿凱,非常犀利的一個魔道,教了我很多手法,有一天他說要忙畢設了,以後就沒什麼時間玩了,阿凱臨走前給了一個小号,裡面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一倉庫材料。
第二個是飛叔,說是叔,其實就三十多歲,我們公會的PVE支柱,最靠譜的指揮。他走的很潇灑,隻簡簡單單一句,“玩了好多年啦,得養家賺錢了,大夥拜拜”,臨走前把他富可敵國的資産分給了我們。
我問冷鋒,你不會哪天也跑路了吧?他說不會,說《永恒之塔》真好玩,他還能再戰10年呢。我說我也是,我還能再戰20年,說完我倆在YY裡哈哈大笑。
可是慢慢的,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工作、生活、家庭、婚姻,晚上的YY卻日漸冷清,沒有那麼多人一起玩了。我最好的朋友阿亮也不玩了,說要結婚前了,我說結婚也能玩啊,你看冷鋒不也玩的挺好麼,人家都不怕老婆,就你怕。
冷鋒說對啊,我在家,我說一我老婆不敢說二,我指東我老婆不敢朝西,YY裡幾個人笑他吹牛,我們聽過冷鋒和嫂子說話,可溫順了。
阿亮笑笑說,但願以後你結婚了不怕,阿亮把号給我了,說遇到合适的賣了吧,錢也給我,我說那怎麼行,以後你老婆開恩了還放你回來玩呢,隻不過那時候你就是小弟了,得我帶你升級。
熟人越來越少,公會裡不再像之前那樣熱鬧了,還好有冷鋒和幾個不離不棄的朋友,這時候我依然覺得永恒很好玩,卻不敢誇下海口說還能再玩20年了。
終于有一天,冷鋒也找到我,可能是心有靈犀,他一把我拽到單獨的小房間,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他上來沒說二話,隻是發給我一大堆賬号密碼。
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情緒特别激動,帶着火氣問他怎麼了,不是你說一嫂子不敢說二麼,現在妻管嚴犯啦?冷鋒沉默了一會兒,讓我發洩完情緒,才悠悠的說道:“我當爸爸啦,得照顧寶寶,真的沒時間玩了。”
這一句話給我幹啞火了,聽着冷鋒交待各種東西,其實我腦子空白,什麼也沒聽進去。他不僅把号給了我,連會長都轉移給我了,我終于從一個小萌新,成長為會長大人。
單子上是一長串的賬号密碼,都是大家留下的,十幾個倉庫号上有好多金币,如果把所有東西都變現,能賣幾萬塊大洋。
冷鋒A了沒多久,我也要準備畢業實習了,實習很忙,終于理解了阿凱做畢設時候的心情,可是發現大家把東西都給了我,我卻沒有一個值得托付出去的人,隻能把這些留在賬号裡吃灰。
從熱鬧到冷清,《永恒之塔》是一場生動的青春落幕,我也要為生活開始奔波,把這份美好留在回憶裡,這就是我們一生都在經曆的那兩個字——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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