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勞動者調車員?加水工人每天無數次拖着水管在股道間奔走,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烈日下的勞動者調車員?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加水工人每天無數次拖着水管在股道間奔走。
加水工,這是一個很少有人聽說過的職業。旅客在列車上能不能及時喝上熱水,洗手間裡能不能用上水,都和鐵路加水工息息相關。當列車停靠站台時,總有一群工人争分奪秒趕到列車旁,将清水注滿水箱。嚴寒中、烈日下,他們從不遲到。
20日上午,記者來到福州火車站。雖已入秋,烈日下的站台仍是“燒烤模式”,站台外的鋼軌發着白光,晃得人眼睛酸痛。一群頭戴橙紅寬檐帽、身穿同色長袖反光工裝的加水工在軌道間穿梭。
拖着水管跑,每天10公裡
福州站有37名加水工人,分為6組,從早上5點到晚上12點兩班倒,負責130多趟列車加水工作,每組平均每天加水26趟列車以上。
“動車開通後,高峰時一天有150多趟,每天人均走10多公裡。”加水班陳班長告訴記者,以前加水工隻有6人,如今人手多了,卻比以前更忙了。
在3号站台的加水班臨時休息室,記者見到50歲的湖南籍加水工曹祿雄和他的搭檔大林、小林。他們身上的工作服已經濕透,邊沿結了一層白色鹽漬,帽子下露出的發梢挂着晶瑩的汗珠。
三人來不及聽完記者的自我介紹,就起身快步走向站台北端。記者一路小跑,才跟上他們的步伐。“我們要給10号站台的動車和旁邊的一列綠皮車加水,動車進站停10分鐘就開車,時間很緊。”曹祿雄邊說邊走下站台,停在一條軌道邊,告訴記者,過軌道時要打安全手勢,告訴前後的人,你要過鐵軌了。
待一列動車在20米外的10号站台前停穩後,曹祿雄和工友擡起右手臂,各指一下左右前方,再朝正前方做一個前進的手勢,才邁步向動車靠近。前後方雖然都沒有人,他們依然認真地比畫着手勢,而且是每到一條鐵軌前,都要做同樣的手勢。
一靠近動車,三人就迅速忙碌起來。“每個上水器有兩根水管,分别負責兩節車廂,每根水管都要從上水器裡拖出來跑10多米。”曹祿雄頂着車廂空調排出的熱風,拖起水管一路小跑,接水管、開水閥,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記者跟着在鐵軌旁一路小跑,幾分鐘後,相鄰軌道駛進一列動車。站在兩車之間,頭上太陽照,地面熱氣蒸,兩邊是列車不斷排出的熱氣,頓時覺得頭昏腦漲,喘不過氣來。曹祿雄三人沒有言語,配合默契地又開始加水作業:插管、開水閥、關水閥、拔管。
加水是體力活,也是技術活
不到20分鐘,曹祿雄他們已給經停的3列動車加滿水。
待動車開走後,三人走向綠皮車。這是一輛有20多節車廂的老式客車,注水管接頭處位置很低,操作時要蹲着,讓人有使不上勁的感覺。由于不趕時間,記者在大林師傅的指點下,從加水器裡取出一根水管,拖向其中一節車廂的加水口。令記者沒想到的是,水管竟然拖不動。在大林的幫助下,水管是拖到位了,但和車廂的接水口對接時,無論怎麼使勁,怎麼變換角度,都沒有接上注水管。
大林接過水管,雙手握緊,對準注水管,使勁往上一旋,水管牢牢地套上去了。“加水有一套嚴格的作業标準,從開水龍頭到把水管拉成U形放在地上,每個步驟都不能馬虎。”大林告訴記者,加水通常都很趕時間,為了省時間,接頭處不能用卡扣來輔助,水管和列車注水管的口徑尺寸是一樣的,但水管是軟的,使勁才能套上去。“别看加水簡單,手臂力量不夠,根本就接不上。拔水管時弄不好就被澆個透。”
“滿了,拔水管。”曹祿雄提醒。正說着,一道水柱噴湧而出,來不及躲避的大林被噴了一身。
“這要是冬天就受苦了。濕了的鞋襪包住腳,就像裹在冰裡,雙手凍得水管都拿不穩。冷風不可怕,最怕拔水管時被濺一身,刺骨的冰冷,還要忍到下班。”曹祿雄說。
記者感慨,加水也是辛苦的體力活。“是的,‘走路石頭紮,四季濕鞋襪,夏季熱浪蒸,冬季寒風刮。’這是形容我們加水工的。夏天股道内的溫度超過50℃,站在其中能讓人透不過氣。”曹祿雄說。
“列車上的每一滴水都是我們加水工辛辛苦苦加上去的,有我們在流汗,列車就不會斷水。”一直不太說話的小林師傅開口說道。
讓列車“喝飽水”再出發
曹祿雄告訴記者,上午6到9點,下午5到8點,平均每4分鐘就有一列車進站。上午10點半到下午1點是中轉車最集中的時候,這段時間别說吃飯,連上廁所都要憋着,這趟車剛加滿水,另一趟又來了。他們沒有時間吃飯,就在10點半以前吃午飯,到晚上6點下班後吃晚飯。
“夏天水耗大,我們慢了,水就加不滿,還影響後面的車加水。為趕時間,大家習慣跑着工作。”曹祿雄說。
10點,曹祿雄和工友已經連續工作5個小時。他們拖着數十米長的橡膠管不停地來回奔走,一次次重複拿起、插入、擰上、放下的動作。
離下一趟作業有20多分鐘的間隙,記者跟着曹祿雄他們小跑回站台中部的休息室。休息室裡充斥着濃濃的泡面味,垃圾桶裡滿是泡面的塑料包裝袋。曹祿雄和大林、小林各自拿出泡面,不到兩分鐘就把面泡上了。
“現在條件好多了,以前加水班連休息室都沒有,後來有了休息室,還有了電扇,現在配了空調、冷飲機,很好了。”曹祿雄一邊大口吃着泡面,一邊對記者說。
一塊寫滿了列車班次的白闆吸引了記者。最早的5點多,最遲的零點時分。 “這個時間是指加好水的時間,不是發車時間。看這個就知道我們的工作量了。這是班長寫的,班長除了要給列車加水,還要思考怎樣排兵布陣,合理進行人員配置。我們每天一來就看這個,對自己一天的工作心裡有個數。”曹祿雄說。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易,這就是生活。”曹祿雄說,“我們的工作就是讓列車‘喝飽水’準點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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