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傳留别》是蘇轼寫給他的好友董傳的一首留别詩,可能對于大部分讀者來說,略顯陌生,但其中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卻作為千古絕句而廣為傳誦。它告訴了世人讀書的作用不僅僅在于所學到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在提升人的精神境界。
全詩如下: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厭伴老儒烹瓠葉,強随舉子踏槐花。
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
得意猶堪誇世俗,诏黃新濕字如鴉。
詩的大概意思是:生活中隻有粗布裹身,肚子裡有學問精神氣色自然豐盈而實美。厭惡和老儒一起過着“烹瓠葉”那樣的苦日子,決定和舉子們一同參加科舉考試。口袋中沒有錢不去置辦那“看花”的馬,但會去看眼花缭亂的“擇婿車”。考試得中自然可以向世俗的人們誇耀自己,黃色的诏書上用黑字寫着你的名字。
接下來的兩句,蘇轼重點說明了董傳的志向,他不甘心一直過着這樣貧窮的日子,而是希望通過科舉來出人頭地。參加科舉可以說是古代貧苦之人必走的一條路。
“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用了孟郊《登科後》的典故。蘇轼對董傳說,你雖然不能和孟郊一樣騎馬看盡長安花,但卻有機會看那讓人眼花撩亂的“擇婿車”。這裡也是在暗示他,勤奮努力,考中了就什麼都會有。
最後兩句,則是進一步對董傳的鼓勵,希望他可以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能夠以此在世俗中誇耀。或許這裡蘇轼也忘了自己在前面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了,剩下的就是對一個落魄書生的祝福了。
但不管怎樣,真實的情況如何,後人是無法準确得知的。我們唯一能記住并受用的,就是這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它讓天下勤于讀書的人,都有了不同于其他人的獨特氣質,也因此成為千古傳誦的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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