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海濤
遠方的呼喚 張貴林 攝
呼倫貝爾大草原,會唱歌的大草原。
站在這芬芳的草地上,我一遍遍呼喚着遠去的鴻雁。
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聲聲悠揚綿長,我仿佛看到蝴蝶圍着格桑花 ,起舞翩翩。
心是何等的急切,夢回呼倫貝爾大草原,象一匹野馬脫了缰,象在沙漠中遇到了河,驚喜難以名狀。
那是牛羊,遇見青草的興奮;那是魚兒,重翔河底的歡暢。青草,馬匹,野花,牛羊。草原凸起凹陷的美,撥弄了我的眼,漣漪我心底最美的夢。
怎能讓我不歌唱?
呼倫貝爾大草原,會寫詩的大草原。
白雲悠悠,鮮衣怒馬,懷夢少年,有着一顆詩心,美麗姑娘的面龐,在夢裡頻頻閃現。
一個馬背上的民族,怎能不血性,胸懷怎能不坦蕩,怎能沒有天馬行空的意願。
把一個草原的曆史融入蒙古族的血脈,那些沒有被雪覆蓋的馬蹄聲,從曆史中醒來。
就這樣闖進詩人的筆下。清晨,聆聽破空的鹿鳴;黃昏,呼吸一味野韭菜花的清香,那是詩歌的情緒,大自然的物語,是大草原最美麗的饋贈。
呼倫貝爾大草原,會思考的大草原。
潔白的帳篷和牛羊,不敢擡起頭顱,生怕碰散了氈房上的雲,我願和牧民一起祈禱着雲雨,書寫美麗草原我的家的序言。
号角,氈房,炊煙;青草,牛糞,馬鞍。
沒有這些痕迹,就沒有了生态大草原的印記,就像瑪曲抵制現代文明的侵染。
陽光溫和,白雲悠悠,牧歌婉轉,無法隔絕我對大草原的思念。
就像,就像昔日威嚴的草原勇士,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撥快了時代的慢時針。
就像,就像今日英俊的蒙古漢子,豪邁粗犷,含情脈脈,純化了愛情的色彩。
隻願,隻願這一隅紅塵,不要漸行漸遠,就這樣靜靜地思考,不敢出聲,擔心驚擾了這大草原的安甯。
呼倫貝爾大草原,會釀酒的大草原。
用牛糞煨紅的竈膛蒸,用金黃色的苞米燒,用沉甸甸的青稞釀,用滴血的高粱熬。
那粗犷而悠揚的草原四季歌,那奔騰馳騁的馬群,那桀骜不馴的草原漢子,那雄性勃然的馬頭琴,那鋒利堅韌的蒙古刀,就是酒的韻、酒的印,酒的魂,酒的曲,酒的膽。羽化成液體的火,燃燒固體的山和流體的河。
那些用酒泡過的生命、浸潤過的靈魂,滋潤過的愛情,淬火過的豪邁,才算完整的人生。讓男人自由,堅強,結實,執著;讓女人熾熱,溫柔,清純,脫俗。
品品手把肉,端起馬奶酒,雙手舉過頭頂,采一束霞光,鑲半縷情思,讓愛的綠意,在夢蝶中柔腸;讓幻覺的思維,在野逸中飛翔。
哦。呼倫貝爾大草原,原來你是會唱歌、會寫詩、會思考、會釀酒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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