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無頭不走,鳥無翼不飏。
惠州步行街之所以停滞數十年,毫無作為,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主導運營方。
有了主導運營方,就能對商業形态進行管理、升級。比如港惠和華貿,每逢重大節假日,總會組織商家搞一些促銷活動,聚聚人氣。
更重要的是,主導運營方會把商圈當做自己的事業來運營,有責任心,對内,組織業主,調整業态,比如餐飲區、服裝區、兒童區……增強吸引力;對外,協調有關監管部門,妥善解決商圈出現的各類問題。像華貿、佳兆業都協調有關部門,對商圈的内部交通、外部連接路進行了優化改造升級,這就是主導運營方存在的重要意義。
沒有主導運營方,商圈之内的商戶就隻會自相殘殺,陷入“公地悲劇”。
什麼是公地悲劇
1968年英國加勒特·哈丁教授(Garrett Hardin)在《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一文中首先提出“公地悲劇”理論模型。
他說,作為理性人,每個牧羊者都希望自己的收益最大化。在公共草地上,每增加一隻羊會有兩種結果:一是獲得增加一隻羊的收入;二是加重草地的負擔,并有可能使草地過度放牧。經過思考,牧羊者決定不顧草地的承受能力而增加羊群數量。于是他便會因羊隻的增加而收益增多。看到有利可圖。許多牧羊者也紛紛加入這一行列。由于羊群的進入不受限制,所以牧場被過度使用,草地狀況迅速惡化,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公地作為一項資源或财産有許多擁有者,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使用權,但沒有權利阻止其他人使用,從而造成資源過度使用和枯竭。過度砍伐的森林、過度捕撈的漁業資源及污染嚴重的河流和空氣,都是“公地悲劇”的典型例子。之所以叫悲劇,是因為每個當事人都知道資源将由于過度使用而枯竭,但每個人對阻止事态的繼續惡化都感到無能為力。而且都抱着“及時撈一把”的心态加劇事态的惡化。公共物品因産權難以界定(界定産權的交易成本太高)而被競争性地過度使用或侵占是必然的結果
現在的步行街就是如此,你在門口外擺一排商品,我就擺兩排。你擺兩排, 我就擺三排。
你為了招徕顧客,喇叭放到70分貝, 我就敢放80分貝,他就敢放90分貝……
今天我跟商戶說好,租金一個月5000,你聽了心裡就不舒服——憑啥啊?我的鋪位更大、更靠前,憑啥才4800每個月?不行,我得漲。
租戶不接受漲價我就鬧……前些年步行街商鋪租約糾紛的事可不少吧,鬧到打官司,違反了契約精神,毀掉的是步行街的營商信用。
閑話少提,大家知道步行街需要主導運營商就行。下面有請幾位具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潛在運營主導方:
一号選手:麗日集團優勢:現有西湖麗日、西湖商業綜合體兩個大項目,是步行街周邊最大的财主、最大的公司,有實力、有動力整合周邊資源;
劣勢:西湖麗日作為西湖周邊,乃至南壇片區唯一的大型商超,慘淡經營,三樓以上基本空蕩蕩,連海底撈都岌岌可危,這運營能力,啧啧……
二号選手:城投集團
這裡要爆一個冷知識——步行街沒有主導運營方,但并不是沒有管理方。
步行街曾經有個管理單位,叫步行街管理中心。
這個機構的職責……抱歉,沒人知道。現在改革到了市城管局,或者市城投集團去了。
優勢:國資平台,有實力運作這樣的盈利項目。像南京、杭州等發達城市,城投集團一向是城市更新、街道升級的主要運營方,而且有專業運營團隊,利于征地拆遷,搞沒有利潤的基礎設施建設。
劣勢:啟動資金大概要10個億,資金壓力較大。
三号選手:佳兆業
優勢:佳兆業舊改起家,一直是國内排名靠前的舊改房企。剛剛又在深圳拿下寶安西鄉河東村舊改、楊美自然村等多個舊改項目。
專業的事,就要讓專業的人來幹。
還有,佳兆業在惠州有諸多樓盤,在征拆方面可以通過以房換房、以物業換房等形式推動征拆工作。既可以消化自身内存,又可以同時啟動新項目,一舉數得。
劣勢:惠州步行街屬于老城區舊改項目,需配建大量停車場、實施諸多基礎設施建設,而且建築強度、容積率等方面有諸多限制,算起來說不定還是虧本的。所以企業利潤和風險保障方面,會與步行街業主的需求出現矛盾。
替補選手之中,西湖綜合體的業主,旭日集團倒也有一戰之力,可惜旭日已經日薄西山。原本就是莞惠輕軌建成的時候的總體項目,原本就應該一起建成投入運營,吃一波紅利。結果莞惠輕軌運營好幾年了,西湖綜合體居然還未開始招商。這執行力堪憂啊。
其他還有橋西街道辦、惠城區城投集團、市内知名房企選手,就是不知道誰能力挽狂瀾,幫助步行街重新煥發新生。
大家說說看,您心目中有誰能擔此大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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