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人類創造了性,還是性創造了人類。這個也就聯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當人類有性的意識之前,人的祖先所進行的是有感情色彩的性交還是僅僅是動物的一種本能。社會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于是人類開始有了性的意識,開始對性生活的質量有所追求。這些從古代的一些色情文學中大可看出一二,于是古人也在很多的場合和時間段進行着這樣一種活動,或者是若幹特殊動作的總成以驗證他們的想法是不是能達到意想中的性快感。在幾千年的繁衍過程中,人類把這些發現加以補充,直到社會欣欣向榮的今天。
80年代,當錄象機發明到這樣的電器在中國開始流行,後進青年就開始接觸日本的性文化了,所謂老百姓嘴裡說的毛片更加在年輕人的精神世界中占有一定的分量。當然,這些東西也讓中國的青年開始認識到,原來在性這個話題中有着無限值得去發現的東西。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人們開始廣泛意識到個體的享受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們還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表達自己的性欲望。因為保守的意識當中,更加多的認識到其實性生活還是需要感情基礎的,即當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這個女人首先要意識到這張面孔是不是熟悉,當然,那種場合她不會去在意其餘的部分發生了什麼。所以,我覺得妓女最大的特點就是她們克服了這個感情上的禁锢,她們能坦然的去把做愛降格成性交。僅僅是身體的某個部位的動作。
談到性高潮,這三個字能變成一個大衆所熟悉的詞彙還是在90年代中期。我記得那個時候開始,很多的壯陽藥開始羞答答的出現在報紙的廣告欄裡面,小區新村的門縫裡也塞滿了這些廣告,我記得我在96、97年的時候一個最大的習慣就是把這些廣告從一樓的防盜門收集到我自己家的門口,放在家裡,一個月下來還能賣幾塊錢呢。我記得這些廣告所表達的重點都不乏給性生活帶來高潮這樣的說法。再後來,新聞和報紙上報道離婚的消息都把感情不合這樣的角度改到夫妻生活不和諧上面去。我記得我奶奶當時看電視說過這樣的話:那個女的怎麼好意思在電視台告訴别人自己晚上和男人睡不好呢。當時我覺得,沖着人們開始注意性高潮這一點,精神文明工作的成效也夠可以的了。
說起意淫,其實我一開始接觸到的詞彙是“意奸”,那是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在大教室上課,一邊聽教授在講台上海吹,一邊看着前座上女同學的黑色乳罩,想着晚上這些女生睡在被窩的時候是不是隔着那層不厚的海綿也上去摸一把。那時候,同學就說:今天上社經課,我意奸了某某某。後來上網了,慢慢的網上接觸一個新詞彙,“意淫”,其實我到現在還是沒能弄清楚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在我個人的理解上來,應該是純粹是精神上的一種想象而已。但是後來有很多網友創造了這樣一個公式:“意淫=意念中的一個異性形象+手淫”,簡單一點說也就是一邊手淫,一邊把自己帶到一個想象中的場景去。意淫加上網交也就造就了一個全球性的網上出軌,相隔萬裡的孤男寡女能隔着網絡體現到他們意想中的快感,我覺得這是網絡最神奇的地方。不過我還是覺得意淫隻是實現了一個正常人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不正常的欲望。
當然,這樣的結果确實有點顯得委瑣,就像在頭頭轉過身去的時候做了一個鬼臉、在若不起的對手身後大罵的懦夫一樣。但是“意淫”這個行為最可貴之處就在于:在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這避免了一個人能完全放松自己來宣洩情緒而避免了可能出現的精神變異。在網上相互意淫也滿足了大多數人的性心理。扯掉了現實中的一個人所要有的修養的外衣,很坦白的去面對這些來自陌生世界的誘惑。即使你手淫到快要高潮,滿臉高潮的時候,你還是能果斷的向對方說上一句:I LOVE YOU。那層網絡特有的簾布的作用涵蓋了追求所需要的全部勇氣。
一個禁欲主義者可以整天在色情網站上遊蕩,一個傳統的女孩可以在網上随心所欲的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淫娃蕩婦。隔着網線了世界的另外一個角落的人說上一句:我要和你做愛,就如阿Q說的:吳媽,我要和你困覺。福柯生前曾熱衷于親身"體驗"虐戀活動,并對此做了大量的哲學思考。他就此提出了兩個重要思想。第一個是關于"快感的非性化"的觀點。他指出,透過虐戀活動,人們"正在用他們的肉體的一些非性器官的部分發明各種新的行樂方式。我認為這是一種創造,一項創造性的事業,其主要特征之一,我想可以稱之為‘快感的非性化‘。那種認為肉體快感永遠應當來自性快感的觀點,以及那種認為性快感是我們所有可能獲得的快感的根源的觀點,我認為實在是大謬不然。"盡管他所強調的是一種我們稱之為變态的虐待行為,卻揭示了集中在生殖器的滿足顯然無法代表人類性行為的全部内容。
性究竟意味着什麼?20世紀的性學專家已經不客氣地說過,隻有畜生才把性看作激烈的插拔運動,而我們能夠見到西方有關性觀念的最大進步就是他們悄悄地用做愛取代了性交這個毫無感情的動詞。但是“意淫”算不算一個性的過程,我覺得應該算。操縱自己的精神等于控制自己的性愛到什麼程度,進入身體還不夠,進入靈魂才顯出手段。
什麼是男人想要又不該要的女人?什麼是鎖上門的幻想和鎖上門的享受?如果男人的欲望可以自由自在地表現,或許我們有機會像詹姆斯·史都華那樣說-"我不表演,我隻反應。"到了那個時候,性将披着斑斓的彩衣在街頭遊弋。也許那是可笑的,但是決不虛僞。唯一的命題是選擇。
不要嘗試和隻供接吻的嘴唇說話,不要在适宜睡眠的床上發情,不要問調色闆上的顔料和畫家的差别,不要給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次全新的經驗……或者選擇永遠隻相愛,但是永遠不做愛。一切都由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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