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不是為自己的放縱而哭,而是為自己的難過。第二天早晨,我開始發燒,打了三天點滴。我不甘心地打電話給立業,希望他能來看看我,但他都婉言拒絕了。
始于遊戲的初戀
1982年的長春,各大學校園,都在瘋玩着同一種撲克遊戲——“打洞”。就是對家一夥,如果同夥中的兩個人都先把牌打淨,就叫“洞”了,算是赢了一局。
正在讀大學的我,因為性格開朗,經常被男同學抓到他們寝室,跟他們一起“打洞”。另一個系的女同學修娟,也被她的老鄉立業抓到這同一個寝室,并且他們是鐵杆同夥。于是牌局中,除了我和修娟、立業外,總有另一個流動的同學,成為我的對家。
就是在這樣的遊戲中,我慢慢感受到了修娟和立業的眉目傳情,也知道了他們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奇怪的是,他們情場得意,賭場也不賴,他們玩得非常默契,我們這一夥總是被他們“洞”。
1983年元旦聯歡的時候,我在一場剛剛興起的舞會上,結識了另一個系的男生偉光,他的舞跳得非常笨,像個蹩腳的鴨子,表情還極認真鄭重,我看着好笑,就跟他開了個玩笑,善意地諷刺了他一下,我以為他會臉紅,但沒有,他坦然地說:“我的舞跳得确實不好,不跳了,我‘打洞’去,你會不會‘打洞’?”我不屑地說:“會啊,打得好着呢。”就這麼的,我嘻嘻哈哈地跟這個陌生的家夥到他寝室‘打洞’去了。那晚,我們連“洞”别人6局。
後來,大家一定想到了,這個偉光成了我的鐵杆搭檔。修娟立業、偉光和我,成為當時戲說的鐵路分局簡稱——鐵局,而我們兩夥又總是不分勝負。
偉光的牌打得極其潇灑,跟他打牌,我心裡特有底,他總能在出其不意中打赢對方,氣得修娟常常在甩撲克時把指甲弄斷。
有半年的時間,我們一到周末,就搞這種遊戲,那差不多是我們惟一的娛樂。終于有一天,我因為去晚了,趕上偉光與另一個女生搭檔,我忽然就嫉妒起來,用挖苦的眼神和嘴巴不斷地逼偉光,偉光笑而不答,就那麼一張一張地出牌,我就賭氣走了。
我們那時的愛情沒有現在的火爆,很像一些詩句,比如“草色遙看近卻無”,比如“潤物細無聲”。總之,我是在不覺中愛上了我的這個搭檔,可自己卻不知道。
我和偉光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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