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人類學家都堅信,女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選擇一個能夠支撐家庭運轉的配偶。勞拉便遵循了這個規則,她選擇的丈夫有一份大多數婦女都認為是美差的工作——律師。
“嫁給一個律師,”她說,“我一直認為這是個絕佳的選擇,因為律師收入頗高。”因為并不需要賣力于賺錢糊口,勞拉開始設想自己能擁有一份輕松的臨時工,可以保證她有整個下午的空餘來照顧孩子們。
起初的一段時間裡,勞拉确實實現了夢想。丈夫喬納森每月賺回6位數的工資,而她僅僅是花少量的時間,做一個輕松的寵物飼養顧問。
可是好景不長,去年5月,喬納森失業了,他沒有再找到工作。養家的重擔,一下子落到了勞拉的肩上。盡管他們5歲的兒子迪倫時常贊揚父親是如何細心地照顧他,可是,似乎迪倫是唯一一個對這種轉變感到滿意的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忙于工作的勞拉說。同時,喬納森也對于自己無法烹饪出美餐感到惱火,“我非常沮喪。”他說道。
失業的父親們
像許多家庭一樣,Earp一家也正經曆着這種痛苦和無奈——父親失業了,母親必須外出賺錢。失業的危機正在逐漸上升,目前全國的失業男性人數已經超過了8,800,000。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在做臨時工,包括一些通過玩網絡遊戲來赢得利潤的。但是,這都僅僅隻能帶來微量的收入。更加嚴重的是,許多受挫折的員工竟然都放棄了繼續尋找工作的機會。
令人欣慰的是,至少有1,700,000位失業男性都有能幹的妻子協助,這些女性抛棄了曆史賦予她們的“弱者角色”,毅然靠辛勤勞動,減輕家中财政負擔。
當前,女性的學曆已普遍高過男性。1983年,34%的高收入工作由女性擔任;而到了2001年,已是各占半邊天。雖然女性的平均收入仍然低于男性,但是在2001年的統計中,30.7%的家庭中,妻子都擁有較高的收入,她們賺取的錢也遠遠高過于自己的丈夫。
這樣的情況下,繁勞的家務隻能由丈夫來承擔了。
單收入時代
對于一些由失業丈夫操持家務的家庭來說,有一個更明顯的婚姻壓力:錢。
在互聯網興起的時候,Gregg Wetterman通過為達拉斯技術學院組織網絡而獲得成功。他的妻子Jennie,很自豪地回憶起那些日子。“2001年的夏天,我每天都在遊泳池,”Jennie說。“我去潛水,從空中跳水——我必須讀30本書。”但是當技術學院興起時,Gregg跳過了一系列不穩定的工作。當他的職業前景非常暗淡的時候,Jennie的一個年長的老闆問她是否想去Old Navy做管理工作。Gregg說:“當她有這個機會的時候,我說,‘你沒有必要去做,’但我的意思是,‘請,請,請……’”。
在Jennie一個星期工作50個小時的時候,Gregg開車帶他們的孩子上學,做記錄片(至今還沒賣出一個)。他們的兩輛車加起來才走了286000英裡;他們鎖住他們的電話以節省費用。在廚房的桌上,壓力是明顯的。Gregg認為,從事一份與他的愛好相關的沒有報酬的工作——制片和科技營銷,要比一份隻是用來付費的不滿意的工作要明智得多。“我願意看到每個人從事他們的角色,”她說。“我不想兩年之中都處于這樣的狀态中。我必須停下來。”Gregg說可能不會那樣。“并不是很明顯,”他說,“Jennie可以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對很多夫妻來說,變換角色可能是生活中例行公事的一個部分。職業顧問說21世紀的職業生涯将會有更多跳槽出現,人們将在工作之外有更多的時間用來培訓,或者是因為規模減少的結果。
許多夫妻都會在擁有孩子以前讨論這個問題。33歲的律師Jennifer McCaskill和28歲的會計Ryan Schock,就是如此。他們正在準備9月的婚禮,目前圍繞的話題就是今後由誰來照顧孩子。“坦白的說,我不想做家庭主男。”Jennifer McCaskil說,“我賺錢的機會非常多,不想把時間花在家中。”而Ryan Schock的回答是:“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爸爸,因為他有足夠的耐心照顧家人,我卻沒有。”
不要再去管它是什麼職業,能夠賺多少錢,有一種結果是必然的,那就是:空閑時間較多的一方最終将擔任瑣碎的家務。
“他可以做得更多麼?”
Sherie Zebrowski 不能接受他丈夫Sean失業,當他回家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她認為是在開玩笑。
作為一個得克薩斯州奧斯汀公司的軟件銷售工程師,他掙到的8萬美元和傭金足以讓Sherie照顧他們的兩個孩子,鍛煉三項運動和參加周末課程。在他失業前的兩年中,Sean花了很長時間去尋找一份類似的工作,卻無功而返。現在,夫妻倆還在繼續。
“我努力不去懷疑他——他做得很好,”Sherie說道。“但是過了一些時間以後,你會懷疑:他找對方向了嗎?他還可以做什麼?”
為了支付各種費用,Sherie開始改變她的愛好——裝飾油畫變成了生意。不久以後,就有了一個每天工作10小時的工作,當Sean在網上沖浪的時候,她也做了大部分的家務勞動。當他們教區的教士問他們過得怎麼樣的時候,Sherie開始哭泣。她告訴教士:“我可以理解工作的壓力可以破壞婚姻。”
所以Zebrowskis 一家人坐下來商讨。“我說,‘要麼去收銀台工作,要麼你幫我’,”Sherie 說。Sean為她的油畫業務做了一份銷售計劃,然後便開始評估工作和提高價格。他們開始雇用承包商。生意在繼續,但是不夠理想。“我仍然在找工作,”Sean說。“一旦我找到了,Sherie又可以好好睡覺了。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喜歡吃。我會繼續銷售軟件的。隻是時間問題。”
Zebrowskis家經曆的一些東西是很普遍的:在那些夫妻中,由誰做家務成了一個戰場。一些男人聲稱當丈夫整天在家的時候,妻子們會有仿生學的目光。“我不會注意到一些污垢,但是她可以發現單個分子,”Brian Reid說,他以前是一個記者,現在他在照顧他的女兒,而他的妻子是一個律師。社會學家推測事實上一些男人沒有工作的時候是很少做家務的。為什麼呢?失業已經威脅到他們的男子氣概,做一些“女性的”工作,譬如打掃衛生間,可能隻會使他們感覺更糟。
“我覺得自己是個被淘汰者”
Bill Laut,曾是一個資産評估員,而今他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他的妻子,一家重大企業的經理,為了高收入,忙于工作。Bill Laut幾乎包攬了這個組成6年的3口之家的所有家務。每天他進出雜貨店,購買家中需要的物品,默默承受路人詫異的眼光。“你的妻子太可惡了,讓男人做這種事情。”他們對他說。而Bill Laut總是以裝成尋找妻子而“順便路過”雜貨店,來應付好奇的人們。“很無奈,我們的孩子還是嬰兒時,我每天要忙碌着換27次尿布。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認為我是沒有出息,占老婆的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被社會淘汰的人。”12下一頁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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