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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十師會理縣戰友聯誼會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04 06:25:18

原創 戰友報緣 戰友新報 2022-03-13 06:30

鐵十師會理縣戰友聯誼會(戰友新報長城文苑)1

【作者題記】我是個書法愛好者,而和我在一起的戰友張旭光則在中國書壇卓成大家,但我仍隻是個喜歡寫字者。所以,别人向我求字,我總是說:“随意弄墨,不登大雅。”誰知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期,我這“不登大雅之堂”的字,卻登上了“大雅之山”——當時舉國矚目的南疆老山。我在老山前線留下的幾處字迹,深深地珍藏在我有關老山輪戰往事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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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棍洞展示“京師風彩”

1986年底,我們師奉命赴滇轉戰,本人時任師政治部主任。1987年4月初,正式接替某師堅守老山方向防務。師指揮所同上批輪戰部隊一樣,設在老山中部的“曼棍洞”裡。那是一個距離邊防前沿不到5公裡的大溶洞,處于山腰的反斜面,敵軍炮擊難以到達,相對比較安全。曼棍洞洞口不大,進洞後豁然開朗,别有洞天,拾級而下,兩邊是怪石嶙峋,腳下有一片小場地,很像《智取威虎山》裡的威虎廳。洞很深,陰暗潮濕,往裡走有幾條岔道,前幾批輪戰部隊在洞内搭建了不少木闆房,師作戰室和司、政、後機關幹部的辦公室兼宿舍都在裡面。

接防後不久的一天,我和師長馬立達、政委陳春耕一起路過師指揮所所在村的村頭,看到某師搭的寫有該師曆史戰功的彩門尚未更換,陳政委指示:“彩門抓緊換成我們師的,對聯、橫批既要反映我們師的光榮戰史,又要展示我們赴滇輪戰的精神面貌。”我說:“好,這兩天落實。”

走到曼棍洞口時,又看到洞口上面有石刻描紅的“曼棍洞”三個大字,下面原來有幾個紅字明顯剛剛被鑿掉了,估計是該師标志性的詞語。陳政委說:“老戚,曼棍洞口是上上下下進出最多的地方,應當有我們師标志性的東西。我們不要在崖石上刻字,就做個牌匾挂上去,寫什麼内容,你考慮,字你來寫。”馬師長立刻贊同:“對,就得主任寫,我們師自己的書法家寫更有意義。”本來我還想說“詞我來琢磨,字是否請大首長或名家來寫”,見他倆這麼肯定,就沒有推托的餘地了。

接受任務後,當晚我就召集政治部的幾位科長研究彩門的橫批、對聯和曼棍洞口牌匾的措詞。彩門的詞好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很快湊出了上聯:“攻濟南戰上海功勳卓著”,下聯:“衛南疆守老山再建奇功”,橫批:“京都雄師”;難的是洞口上面用個什麼詞,既有我師特色,又有輪戰标志,既簡潔醒目,又形象有力,讓人過目不忘?我忽然想到集團軍提出的輪戰目标:“争創勝利之師、文明之師,當好北京軍區代表隊”,腦子裡立刻蹦出“京師風彩”四個字來。“京師”既标明了我們是北京部隊,是“京都雄師”,又突出了我們創建“兩師一隊”的輪戰目标;“風彩”來源于當年流行的歌曲《血染的風采》,意在從曼棍洞裡可以領略我們老山将士艱苦奮戰、無私奉獻的戰鬥風彩。

第二天一早,我在飯桌上把我們研究的彩門對聯和洞口牌匾用詞向師長、政委及其他師常委一說,立即得到大家的贊成。馬師長說:“‘京師風彩’,好!言簡意赅,高度概括!”參謀長黃高成說:“‘京師風彩’不錯,但彩門對聯裡是不是顯示一下配屬部隊‘濰縣團’的榮譽稱号更好一些。”陳政委說:“高成的這個意見好,體現了大局觀念,有利于尊重和團結配屬部隊,形成老山防線的整體合力,可将上聯的`攻濟南戰上海'改成`戰濟南克濰縣'。”當天上午,我讓宣傳科電影隊抓緊做彩門上的對聯和橫批,我自己則鋪紙命筆,一揮而就,一次成功,馬上讓電影隊取走趕做牌匾,并提出牌匾樣式的要求:長寬稍微超出“曼棍洞”三個字,匾框為紫檀木,紫紅平絨襯底,突出四個金色大字。

宣傳科和電影隊的同志們夜以繼日,通宵突擊,第三天拂曉,村頭的彩門煥然一新,嶄新鮮亮的“京師風彩”牌匾挂在了曼棍洞口上方。從此,這裡成為老山戰場一景,本師機關和各團來師指揮所的官兵就不用說了,凡是來過老山前線的人們,無論是檢查工作的總部、成都、北京軍區及集團軍的領導和機關同志,還是全國各地慰問團的同志,都在曼棍洞口、“京師風彩”四個金色大字下照相,留下珍貴的鏡頭,定格難忘的戰場之旅。

就字而言,“京師風彩”這四個字寫得還算湊合,行筆比較流利、圓渾,結構也比較緊湊。問題出在那個“彩”字上。有人提出這裡的“彩”字寫錯了,“血染的風采”之“采”沒有三撇,有點畫蛇添足之嫌。我寫的時候認為“采”是“彩”的簡體字,兩字通用,書法一般都寫繁體,且這個“采”加上三撇更具美感。後來我專門查了字典和《說文解字》,方知“風采”與“風彩”這兩個詞意思相近,但形容的對象不盡相同,“風采”意為風度、神采,多指美好的儀表舉止;“風彩”意為聲威、名望,或指一種獨特的風貌、風情。如此看來,“京師”用“風彩”來形容似乎更恰當一些了。

1988年4月,我師勝利完成老山輪戰任務。師部撤離曼棍洞時,馬師長指示把“京師風彩”牌匾摘下來帶回駐地營房,他對我說:“這塊匾見證了我們師老山輪戰的光榮曆程,見證了全師官兵衛國戍邊的戰鬥風彩,是有曆史價值的戰場文物,帶回去以後放在師史舘裡。”回營後,我特地到電影隊倉庫裡查看了這塊牌匾,看到它經曆一年多的日曬雨淋和返回途中的車輛颠簸,字迹和襯底都已褪色,匾框也已掉漆,有些斑駁滄桑了。我囑咐電影隊的同志妥善保管。

後來我們師幾經變遷而後被撤銷番号,那塊曾經閃閃發光、萬人注目的牌匾現在何處?就不知所終了。2019年9月,我的大孩子戚仰東因公赴滇專程去了一趟老山,特地在曼棍洞口拍了一張照片微信發我,雖然那洞口上面早已沒有了“京師風彩”四個字,但字去洞在魂猶存,老山血脈傳後人,孩子不遠千裡去那裡,不正是在尋覓父輩當年在這片紅土地上留下的足跡,在傳承“京師風彩”幾個字所包含的一代軍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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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口挺立“老山前哨”

我師負責老山方向的防務,右翼即老山主峰由C團常年堅守,左翼即那拉口由A、B兩個團輪換堅守。這是因為那拉口是整個老山防線的焦點,地勢最為險要,條件最為艱苦,是敵我雙方反複交火争奪的地段,因此部署了兩個團交替上陣。實踐證明,這樣的防禦部署有利于部隊及時休整和養精蓄銳,堅守老山方向的幾個團都圓滿完成了防禦作戰任務,尤其是堅守那拉口的A團和B團的戰果更突出一些。

1987年5月,B團正在緊張準備接替A團防務。那天,我去小石洞檢查該團接防前的思想動員工作和重點防禦部位的幹部配備。政委李和清彙報了有關情況,并陪我到幾個連隊實地看了看。我與李和清是曾在B團2營一起共事的戰友,我當教導員時,他先是4連指導員,後當我的副手,一見面他總是親切地叫我“老教導員”。我倆正往回走,王小京團長從訓練場匆匆趕來,我說:“現在大家都忙,不用都來陪我。”小京輪戰前從某軍調來我師任副參謀長,到達文山集結地域後又到B團當團長,我們彼此很熟悉。他拉着我的手說:“主任,不是來陪你,而是來求你。”我笑道:“難得從小京嘴裡說出一個‘求’字,何事相求,但說無妨。”小京問道:“C團的‘老山主峰’碑是不是換成我們師的了?”我答:“碑是換了,但不是我們師換的,而是集團軍主持換的,因為‘老山主峰’不僅代表某師防區,而且是整個集團軍在老山戰場上的象征,所以接防後集團軍出面更換,字是請總政副主任周克玉寫的,團座所問何幹?”小京這才說上正題:“主任,我們團馬上接防,也想在那拉口立個碑,倒不是想給自己樹碑立傳,主要考慮下面幹部戰士的情緒。大家都知道有個‘老山主峰’碑,上過老山戰場的人都想在那裡留個影,但戰場有紀律,不可能都到主峰照相。所以我跟政委商量,我們團自己立個碑,那拉口是整個老山戰場的前哨陣地,我們就立個‘老山前哨’碑。”和清接過話茬跟我說:“老教導員,可别單純看作是為讓戰士照個相,這可是基層官兵的一種‘老山情結’,他們把這張照片寄回家,一方面向父母親人報平安,另一方面證明自己在老山最前線為國出過力,日後在自己的人生履曆上留下光榮的一筆。我們立‘老山前哨’碑,就是想滿足大家的這個願望,激發全團官兵的參戰光榮感,增強挺進那拉口、當好老山前哨兵的責任感。”團長、政委的一席話讓我深受感動,馬上表态:“好、好!立個‘老山前哨’碑,不辱使命振軍威,這個主意好!”

其實,小京團長、和清政委所“求”之事不僅在此,更在其後。這不,他倆見我對立碑投了贊成票,立馬跟進提要求:“今天正好主任你來了,我們想請你寫這幾個字。”我這才明白是求我這件事,趕忙推辭:“不行、不行,這個字得請大領導或者書法家來寫,我不夠格。”和清說:“我們誰也不請,就請你寫,理由有三:第一你是我們師管政治思想鼓動工作的領導;第二你是咱們部隊自己的書法家;第三你還是我們B團的老同志,寫這個碑,非你莫屬!”小京也說:“你為曼棍洞寫的‘京師風彩’就很好,怎麼不能為我們‘老山前哨’寫?”兩人說的理由挺充分,我隻好答應下來。本來想返回師指揮所再寫,他倆說,改日不如撞日,筆墨紙硯我們都準備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就寫。中午小京拿出一瓶他喜歡喝的五加皮,說:“主任嘗嘗這個酒,既保健又提神,喝了以後寫字更帶勁。”飯後我即揮筆書寫,果然酒後運筆放得開,“老山前哨”四個字寫得比較遒勁、潇灑,有點味道。我說:“我這也算是為我的老團隊堅守老山前哨盡一點力吧。”小京說:“這比你為大家講大課的效果還要好。”

一周後,和清打來電話,說碑已做好,有時間過來看看。未過兩天,我陪地方慰問團去B團,看到“老山前哨”碑已在小石洞訓練場附近樹立起來,幹部戰士利用訓練間隙紛紛在碑前照相。慰問團的同志也争相圍着這塊碑留影。我仔細看了這塊碑,總體看來做得是不錯的,碑身為青色大理石,石紋清晰流暢,“老山前哨”四個字凹底镏金,镌刻得法,很多筆鋒、飛白都刻出來了。稍感不足的是,四個字在碑面占位太滿,留邊較少,如果将字縮小一圈再刻上去就更好了。

B團6月份接替A團防務後,把這塊“老山前哨”碑拉了過去,樹立在那拉口通往團指揮所的必經之地,俨然像一位守衛在老山前線的哨兵,威武雄壯,神聖不可侵犯。一線的幹部戰士路過這裡,都在碑前留下美好的形象,有的在碑旁莊嚴站立,有的與石碑深情擁抱,有的幾位戰友熱情簇擁碑身合影。他們對這塊“老山前哨”碑情有獨鐘,那是他們深知衛國戍邊重任在肩,深感為人民堅守老山前哨光榮之至。

過了一段時間,大約在1987年底,我從别人的老山相冊上發現,似乎還有另外一塊“老山前哨”碑,碑身比原來的那塊小一點,“老山前哨”四個字為紅色,看得出是模仿我的筆迹,但筆劃有些呆闆,特别是那個“山”字,沒有刻好。到底是誰立的?我沒有查問。我認為,不管是哪個單位立的,出發點都是好的,都是為了銘記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為了若幹年後見證自己曾經堅守“老山前哨”、為國為民做過奉獻的光榮曆史,這是應當給予充分肯定并緻以敬意。如今我時常看到當年的老山戰友在網上曬出兩種不同版本的“老山前哨”碑前留影的照片,都感到特别親切,特别暖心。至于這兩塊碑今在何方?那已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已高高地挺立在老山戰士的心靈深處。

松毛嶺且憑“運籌帷幄”

前面說到我師擔負的老山防線的左右翼,中間還有個662.6高地,即松毛嶺山包,那是配屬我師D團堅守的防區。聽說這個團配屬我師作戰,我特别高興。這當然首先是因為這個團在曆史上是著名的“濰縣團”,部隊素質好,戰鬥力強,同時也因為這個團有很多老戰友。我1968年入伍,在江蘇泰州紅旗農場種水稻。不久調師報道組工作,經常到D團采訪寫稿,印象很深的是寫了一組該團淮海戰役中赫赫有名的“十人橋班”的稿子,在南京軍區《人民前線》報登了一整版。其時“十人橋班”班長是誰?正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又一同入伍的張士銀。如今赴滇輪戰的D團團長是誰?也正是當年的“十人橋班”班長、我的老同學張士銀。兩個老同學一同上前線,并肩作戰守老山,真是前世有緣,今生難得,可謂是人生之一大快事!

對于D團配屬我師作戰,師黨委十分重視,本着“一視同仁,厚愛有加”的原則,積極幫助他們解決臨戰訓練和接防後的各種實際問題,大力宣揚該團創造的先進經驗和湧現出來的英堆模範人物。我多次到該團了解情況、考察幹部、總結推廣他們開展戰時政治工作的經驗。每次老同學見面都分外親熱,促膝暢談,共同回憶“恰同學少年”的美好時光,交流在部隊不同崗位盡責曆練的人生感受。1987年7月間,我帶師政治部的同志到D團調研他們開展“貓耳洞”政治工作的情況。那天驅車開到該團設在半山腰坑道裡的團指揮所,見到張士銀團長、楊根培政委、張君堂主任在坑道口迎候,握手寒喧後,士銀開門見山:“老同學大駕光臨,坑道生輝,正事後面專題彙報,先給你派個活。”老同學的情誼就是不一樣,沒有任何的生分和客套,我笑言:“哈哈,水還沒喝你一口,一來就抓我的公差,什麼‘光榮任務’啊?”士銀說:“你說對了,這個任務确實很光榮,一般人還幹不了,就是請你給我們團指揮所坑道口的牌匾題字,發揮你書法家的特長。”

楊政委接着說:“主任,我們團指揮所坑道口的字是上批輪戰部隊留下的,到現在還沒有換掉,上面橫批的字原來是‘藏龍卧虎’,我們想突出作戰指揮機關的特點,換成‘運籌帷幄’四個字,你看行不行?兩邊對聯牌子的詞還沒想好,主任你是咱們軍的筆杆子,想請你幫我們措個詞。”張主任也跟着說:“團長、政委早就盼你來啦!你過去是我們師的老兵,現在是我們的頂頭上司,請你寫這個字最合适。我們把木闆、紙、筆、墨、漆都準備好啦,就等主任你來一顯身手了!”我跟楊政委、張主任也很熟悉,我在軍裡當組織處長時,楊在師炮團當政委,我到他們團蹲點20天;張在師組織科當副科長,一個系統的,經常打交道。所以他們跟我也是相處融洽。

對于他們給我派的這個活,事前我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确實有些為難。答應吧,前一陣軍機關某些人對我寫“京師風彩”、“老山前哨”有些議論,有人好心提醒我,别到處“題字”,給上面留下“顯擺個人”的印象,弄得不好觸碰到誰的神經,就更不值當了。如果今天又在D團寫,豈不是給那些“好事者”增加“炮彈”嗎;不答應吧,他們仨一個是老同學,兩個是老戰友,如此熱情相邀,加上配屬部隊這一層,不寫是交待不過去的。當時我想,不就寫幾個字嘛,幹嘛那麼患得患失的!再說這是戰場宣傳鼓動的一部分,為的是鼓舞士氣、激勵鬥志,又不是為了個人“寫字出名”,職責所系,無可推托。如果怕人背後議論,那就什麼事也幹不成,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不是我戚某人的性格,清者自清,于心無愧就行了!

于是,我察看了一下橫幅、對聯在坑道口的布局,實話實說:“你們給我派的這個活太艱巨了,橫幅要寫在坑道口的水泥橫梁上,對聯要用漆寫在木闆上,難度太大了,恐怕寫不好啊!”士銀說:“老同學别‘老漢拉着胡子過河——牽須過渡(謙虛過度)’了,在學校就數你的字寫得好,經常出刊學校壁報。你為曼棍洞寫的‘京師風彩’、為B團寫的‘老山前哨’,很受前線官兵的歡迎嘛!黨和人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好這個任務的!”士銀給我戴高帽的話引得衆人哄堂大笑。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現場獻醜了。我先在宣紙上寫了“運籌帷幄”四個大字,讓他們拓在坑道口的橫梁上,爾後用漆描紅。接着準備寫對聯,士銀讓我先進坑道喝茶,琢磨對聯的詞句,同時讓機關的同志把兩塊白漆木闆用兩張條凳架好。我沉思片刻,想出了“有勇有謀殲越寇,群威群膽鎮南疆”兩句,即刻得到團長、政委和在場同志們的認可,都說這副對聯與“運籌帷幄”的橫幅互相呼應,展現了全團上下一心堅守老山的集體英雄主義精神。開寫對聯時,士銀親自為我端着紅漆罐子,紅漆很濃、很黏,不好運筆,寫不出筆鋒來,但友命難違,我隻得勉為其難。那天天氣悶熱,我和士銀都脫掉上衣,隻穿背心,幾乎“赤膊上陣”。我艱難地蘸漆運筆,書寫了兩塊對聯木牌,寫得汗流浃背。落筆後,在場的幾位團領導和機關的同志齊聲叫好,其實我心裡有數,這十幾個字寫得一般,缺少靈氣和活力。不過,這塊橫匾和這副對聯的含意,充分顯示了D團領導、機關和全團官兵團結奮戰、無私奉獻的決心和信心,同時也表達了全師官兵對D團的良好祝願。

過了一段時間,士銀電話裡告訴我,你寫的橫幅對聯,不僅成了上上下下來到松毛嶺合影留念的最佳景點,而且成了我們為一線官兵堅守陣地鼓勁加油的響亮口号。D團全團上下不負衆望,出色地完成了堅守防禦作戰的各項任務,特别是在1988年3月抓獲了一名越軍俘虜。那天楊政委親自把俘虜押送師指揮所,奉集團軍之命,我對該名戰俘進行了初審。D團這次出奇制勝的抓俘行動,确實體現了團指揮所門前的橫幅、對聯所展示的“運籌帷幄”“有勇有謀殲越寇”“群威群膽鎮南疆”的戰鬥風貌,填補了前幾批輪戰部隊防禦作戰戰果的空白,為“濰縣團”的光榮曆史增了光,為我師創建“兩師一隊”的輪戰目标添了彩。

【後記】回想我在老山前線這三次書寫牌匾、石碑的經曆,30多年過去了,但還是那樣的清晰如昨,那樣的令人回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套用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我為這些牌、碑寫字的意境是“書翁之意不在字,在乎老山精神之中也”。論字,我自知我在這些牌、碑上寫的字不上檔次,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但這些字在那特定的年代裡、特定的環境中,落在那些特殊的牌、碑上、立在那些特殊的場景中,卻具有了特别的意義、特别的價值。作為一個書法愛好者,我為自己能在老山前線留下這些字迹、能在老山戰友的記憶裡留下一點美好的印象,感到由衷的欣慰和自豪。

說明:為保密起見,文中部隊番号用字母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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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戚太世,1947年10月生于江蘇建湖,1968年入伍,曆任軍宣傳處幹亊,軍黨委秘書,軍組織處處長,師政治部主任,集團軍炮兵旅政委,1986年至1988年赴老山輪戰。1997年轉業至河北電視台工作。河北作家協會會員,河北書法家協會會員。新華出版社、人民日報出版社先後出版其《從戎走筆》《挂弓漫筆》《詩情興筆》三本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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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晖待你而歸

劉小徽2022年3月11日攝于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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