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隻問你一句話，手術的時候你是不是誤傷了我的神經？我現在已經……已經不能勃起了……”說到這裡，周莫言略微一頓，音調随之又高了起來，語氣非常激動。

　　時間：２００３年３月

　　地點：市某醫院的院長接待室

　　在場人物：周莫言（化名，患者）、分管院務的陳院長、整形外科楊醫生等

　　“楊醫生，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隻問你一句話，手術的時候你是不是誤傷了我的神經？我現在已經……已經不能勃起了……”說到這裡，周莫言略微一頓，音調随之又高了起來，語氣非常激動，“我手術之前啥事也沒有，來做延長術後卻變成了陽痿，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你們的責任難道還是我的責任不成？今天你們不說清楚，咱們沒完！反正我現在也沒功能了，幸福也沒有了，我以後就是廢人了，老婆也不要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楊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解釋一下吧！要實事求是，小周畢竟還年輕，我們一定會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陳院長回頭對楊醫生說道。

　　楊醫生已經四十多歲了，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是一位沉着幹練的外科醫生。此刻他卻是滿臉的委屈，他解釋道：“給小周做的這種手術叫陰莖延長術。雖然在我們醫院開展隻有幾年的時間，但是我們也做了上百例了。這種手術的操作規程已成熟，技術也非常熟練，手術效果确實也比較滿意。迄今為止從來沒有出現過術後勃起障礙的情況。對于小周的手術，我可以肯定手術過程中沒有損傷到任何重要的血管和神經。我們是不是從其他方面再來找一下原因？”

　　周莫言沖着楊醫生嚷了起來：“其他方面有什麼原因可找？你們這是故意推卸責任！手術前談話時，你就說這種手術有可能損傷到血管、神經，還一定要我簽字。簽了字，再出了事就是我自己的責任了，對不對？哼！”周莫言的嗓門又高了起來。

　　“小周，話不能這麼說。手術前談話是我們做任何手術之前的一個必經程序，也是尊重病人知情權的表現。其實這種手術發生意外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即使發生意外的概率再低，我們都應該跟你談話。這不是我們在推卸責任，而正是為了一旦發生這種雙方都不希望見到的情況時，有助于我們心平氣和地共同配合來解決問題。”楊醫生盡量以平和的語氣說道。

　　“你不要講這麼多沒用的！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說什麼我都不信！手術是你做的，現在出了問題，就是你的責任！”周莫言非常不耐煩地說道。

　　接待室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空氣裡也開始彌漫起火藥味。

　　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得回溯到一個半月以前。當時周莫言來看楊醫生的門診，他覺得自己陰莖過于短小，要求做陰莖延長手術。周莫言今年剛滿２７歲，新婚不足半年。他在一所事業單位的辦公室工作，工作雖然平平淡淡，但很安逸。妻子是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也分配到這座城市。讀書時兩人雖然挺熟，但彼此之間卻沒有發生過什麼故事。工作以後由于都在一座城市裡，偶爾的幾次同學聚會讓他倆覺得特别親切，慢慢地兩人就走到一起來了。

　　周莫言的妻子很漂亮，在大學時追求者甚衆。周莫言也一直暗戀着她，但知道自己的條件有限，從不敢在姑娘面前表白，隻好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裡。他妻子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也是他們的同學，兩人在臨畢業之前還同居過一段時間，後來那男孩去了美國，由于種種原因兩人終于分手了。跟周莫言在一起之後，盡管兩人約好了不再提起那個男孩，但是每當偶爾說起大學時代的事情，便總會不期然地想起那男孩。周莫言性格比較内向、懦弱，總覺得妻子嫁給他是便宜了他這堆“牛糞”，在妻子面前總有些自慚形穢。對妻子以前的感情經曆，嘴上雖不敢說，但心裡總有個解不開的結。結婚後一起過性生活時，周莫言總感到妻子不能盡興，初婚時的甜蜜笑臉也比以前少多了。時間一久，周莫言心裡就犯嘀咕，妻子肯定又把他跟以前的男朋友相比較了。周莫言個頭不高，但妻子的前任男友身材卻高大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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