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叫《快樂頌》的歌是這樣唱的:“快樂其實也沒有什麼道理,快樂就是這麼容易的東西。”
既然快樂是件這麼簡單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人生活得不快樂呢?
有一天我看到了這樣一段話:“因為智慧所限,當我們被‘絕望’、‘悲觀’籠罩時,我們會覺得這個世界是黑暗的,人生的前程是黑暗的……一般人處在這種狀态中,會把原因歸咎于環境、命運或者他人,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實際上這是一種颠倒。環境無所謂黑暗與光明,光明和黑暗都來自于我們的内心。如果我們的内心是光明的,無論身處何處,總能看到希望,相反如果我們内心是黑暗的,即使處在天堂,恐怕眼前也看不到光明……”
原來黑暗與光明來自我們的心靈。可是同樣是人心,為何有痛苦與快樂的分别,這分别從何而來?
我相信人的天性是快樂向上的。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深陷痛苦的泥淖不能自拔,或者你的家人和朋友每天抑郁寡歡,敏感暴躁,給你帶來很多煩惱,你或許應該想到,是什麼剝奪了你或者他快樂的權利。
前些天,來自沙河市的讀者江鳴程對我講述了他因患心理疾病,在痛苦絕望中掙紮了十幾年的生活經曆。
要不是初中時得了社交恐怖症,我的人生也許應該是另一種樣子
我出生于1969年,小時候家在農村,父親在北京上班,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幾年裡,父親經常有機會出國援外。那個時候,父親有瑞士梅花牌手表,蘇聯照相機,日本松下收音機……這一切在當時的農村是很稀奇的,這些可能是造成我骨子裡有一種優越感的原因。雖然那時候家裡的生活其實也是很窮的。
在小學階段,我的學習成績數一數二,一直當班長。要不是初中二年級的下半學期得了一種叫做社交恐怖症的心理疾病,我的人生也許應該是精彩的,有成就感的,有錢的……總之用世俗的标準是好的那樣一種人生,而不是現在的樣子。
初中二年級的下半學期,我十三四歲,開始近視,那時在我看來近視意味着殘疾,心裡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家裡給我配了眼鏡,但我因為害羞,除了上課,平時不戴。
那時自己情窦初開,自我感覺良好。同班有一個女孩經常有意無意地用眼睛掃我,她比我大一歲,是班裡的優秀學生,我卻有些反感她,不喜歡她的個性。
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個念頭一閃:難道人們都是像她那樣盯着我嗎?我感到難堪,因為我認為别人發現了我這樣想。從此這種對于周圍人的錯誤認知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一開始的時候,由于近視又不戴眼鏡,每當對面來人,我就會覺得對面的人看出我表情難堪來了,而我看不清别人。我努力地控制這種想法。當時不知道這種想法越控制反而會越嚴重。
後來學了心理學,知道這是對人的恐怖,也叫社交恐怖症的初期。
這種心理病症常有的表現:比如見人臉紅,或認為别人發現了自己眼神不對,表情不自然,不敢與人對視,諸如此類。病人很清楚這種想法不對,煩惱萬分,憂郁愁悶,千方百計去控制症狀,想清除症狀,結果越控制,症狀越嚴重,就像那種越掙紮越緊的繩套。于是最後内心裡譴責自己,痛恨自己,極度郁悶,不敢參加集體活動,逃避有人的場合,隻要周圍有人,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就會認為别人發現了自己的這種症狀。于是就會痛恨自己。為了減少這種痛苦,盡量避免去有人的場合,後來泛化到在自己的家裡也會有那種想法。
抑郁症給人帶來的痛苦使人失去心靈快樂的理由和能力
那幾年過得非常痛苦,但我礙于面子從來不和别人說起這些,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憂郁中,甚至到了要以死來結束這一切的程度。
到了1986年年底,還剩半年的時間就要高考,我終于崩潰了,睡眠質量很差,整日昏昏沉沉,注意力難以集中,幾乎失去了記憶能力,不能思考問題,學習效率極低,學習成績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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