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丈夫可能變态了”,問她憑什麼給他扣這樣一頂帽子?她說,她丈夫“不正經”,希望她“騷”一點兒……
錄音整理如下:
我是一個大學中文系的講師。我喜歡詩詞,古典的那種,荷葉、冷雨、玉階、吹燈……這都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意象。我喜歡和丈夫促膝談心,喜歡他半夜起來給我削個蘋果,喜歡他在出差的路上給我寄一張音樂賀卡……總之,我追求一種和諧、純淨的東西,那是美、是詩,我常常沉溺于這種幻想中,我是淑女,所以希望他是紳士,彬彬有禮,對我小心呵護。
可丈夫似乎沒有這份“閑情逸志”,他總是沒有耐心,隻有粗野的襲擊、瘋狂的霸占。做愛時,我喜歡問他一些“正事”,因為隻有這時候,他最聽話,可他仿佛不喜歡這些,甚至我問他:“這件内衣好看嗎?”他都懶得回答,隻忙于動手動腳,雙眼冒火,餓狼似的,嗅着、抓着。我總覺得這很惡心,沒一點兒是美好的,反而很動物、很肉欲、很下流。在我的心目中,最美的性愛是月光透過紗窗落在床上,他懷抱着我,倚坐在床頭,給我講好聽的故事,幹幹淨淨,然後吻我、撫摸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溫柔一點兒,動作不能太狂野,那會令我不安,并且産生一些不潔的念頭,可他卻喜歡狂風驟雨、尋求刺激、說下流的話,他要我“互動”,放開手腳做“狐狸精”,我本來就反感這些,再加上被逼,就更産生種種不快和恥辱感,所以,每次做愛,他不盡興,我更痛恨。
其實,我不是不要性愛,我隻是想要春風化雨,中國式的,古典浪漫的,可他全盤西化,照搬A片裡的“獸行”,我臉皮薄,總之無法按他的要求去做。但我有一個美德,即使自己不喜歡,也從不掙紮,誰叫他是我丈夫,我得盡義務。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他的非禮之舉,扭動着身體反抗、掙紮,甚至抓他的背,嘴裡還伴着咿咿呀呀的叫喊……想不到,他越發亢奮起來,人來瘋似的,越幹越有力。我實在是累了,終于安靜下來,頭腦刹那的空白後,竟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飄飄忽忽的,仿佛飛起來一樣,全然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事後我感到慚愧:怎麼啦?難道自己也堕落了?
就在我懊惱自己的新體驗時,丈夫輕輕地拍打我的臉史無前例地表揚我:“你今天的表現太好了,我就要你活起來,哪怕是打我也好!”你說,我丈夫賤不賤,他竟喜歡這種野蠻的遊戲!
現在,我處在兩難的選擇之中,與他做愛總覺得很“尴尬”,新婚時總感到“羞恥”,後來是感到“醜惡”,現在則頭腦與身體好像分裂了,一方面有點兒喜歡他的“壞”,另一方面又抗拒他的“壞”,身體接受了,靈魂深處卻似有一個聲音在罵我,為了沖淡這種尴尬感,我常情不自禁地在他忙于“幹活兒”時唠叨一些家常事,為此,他總是很煩,說這容易讓他轉移注意力,久而久之,會讓他陽痿的。我害怕這種結果,但又渴望丈夫能“規矩”一點兒。平時,我喜歡丈夫着黑西裝走路的樣子,而床上的“醜态百出”總令我想馬上沖進浴室去洗浴、刷牙。
雖然,不可否認,當他氣喘噓噓地喚着我的昵稱的時候,我又會原諒他,并且感到無限滿足,無限快樂,但我仍控制着自己不表現出來,而隻是暗暗地快樂,這似乎比什麼都壓抑,我擔心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會像他所預言的那樣“呻吟”起來,我真的那樣嗎?他會把我引領到哪裡去?我可是驕傲的淑女,我不想做“蕩婦”,我要怎麼去升華丈夫的肉欲?怎樣去淨化我們床笫上的空氣?
從“最後的淑女”的叙述裡,我們可以看出,她把性當作了一種很“下流”的東西,雖然她聲稱不排斥性,但她心目中的性,似乎是一種虛無飄渺的精神素食,這種“低溫的性”很不健康,這可能跟她小時候所受的家庭教育有關。她從小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裡,離婚後的母親仇恨所有的男人,甚至包括公狗公雞。在長期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她母親總是告誡女兒要如何抵防男人、如何保護自己。女兒出嫁的前夜,她還把女兒拉到身邊,表情怪異地教導女兒,不要放縱自己,不要太迷戀丈夫,把心靈鎖好,自然就不會有魔鬼入侵,自然就會保一生甯靜。她是希望女兒永遠純潔,不要在驚濤駭浪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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