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高漸離一臉溫柔的看着面前剛醒過來的少女,阿轲剛睜開眼睛便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這樣問她,“你是誰?”阿轲警惕的看着高漸離,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本能還在,高漸離眼中劃過一道暗光,但表情依舊溫柔的對阿轲說:“我叫高漸離,你呢?”
“阿轲,我叫阿轲。”
許多年後的高漸離依然沒忘記當初阿轲說的這句話。
高漸離的心裡有一個計劃,他的琴聲能夠使人心情愉快也能殺人人無形,于是他看見大殺四方的阿轲最終因為人數的原因倒下以後,便毫不猶豫的救她回家,并制定了一個計劃,一個關于刺秦的計劃……
“阿轲,别亂動,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我再為你撫琴一曲緩解一下你的傷口。”高漸離一臉擔心的把正要起身的阿轲小心的扶起,又貼心的在阿轲背後放了一個枕頭,做好這些以後,高漸離淨手焚香,緩緩為阿轲演奏曲子,阿轲本能的覺得這曲子有些不對,但在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慢慢變好,又出于對高漸離的信任,便壓下心底的懷疑。
一曲過後,阿轲昏昏欲睡,高漸離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琴,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把阿轲背後的枕頭取出來,又替阿轲蓋好被子這才放心走開。
當阿轲的傷好了一些以後,高漸離已經允許阿轲下床活動了,不過前提是自己要在阿轲身邊,以防她出什麼意外。
夕陽西下,在太陽的餘晖下總能見到高漸離扶着阿轲散步的場景,兩個人的身影交織到一起似是怎麼樣都不會分開。
在阿轲覺得自己快發芽的時候傷終于好了,有時候阿轲自己也很疑惑,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受如此重的傷,每每問阿離這個問題時,他總會說自己是因為在斬殺魔種時,魔種數量過多所以才導緻自己傷那麼重,可心底總有一個聲音隐隐約約的告訴自己:自己的傷并不簡單。
無所事事的阿轲在傷好以後經常望着天空發呆,每當阿轲無聊的時候高漸離就提議由他撫琴,阿轲舞劍,其實阿轲并不擅長劍,隻是在看到高漸離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絕,明明是一首很平緩的琴聲,可阿轲每次聽完高漸離撫琴便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立刻沖到秦王面前殺了他。
這一天,平淡無奇的生活中多了一點不一樣,有人來到家裡做客,在酒足飯飽以後阿轲劍那人似乎有要事要和高漸離商量便避嫌的回到了房間,突然阿轲想起廚房裡的水燒開了,正當阿轲準備去拿熱水泡茶時,聽到客廳傳來一句話:“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是那個客人的聲音,鬼使神差,小心翼翼的躲在屏風後面聽着高漸離與客人的對話。
“我在每次睡前的撫琴半刻鐘裡面加了暗示,相信再過不久阿轲就能為我們所用去完成刺秦大業了。”
還是平時溫柔的聲音,可在阿轲聽來卻一陣陣發冷,什麼意思?每個字我都能聽懂,可為什麼合起來我卻有些聽不懂了,一直都是騙自己的嗎,對自己那麼好也是騙我的嗎,原來說是哄我睡覺的睡前撫琴也是為了催眠自己,枉我那麼相信你,阿離……
當天夜裡高漸離發現阿轲不見了,想起今日發生的事,高漸離暗叫了一聲不好,第二日那位客人再次來到高漸離的住處。
“你不是說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催眠成功嗎,為什麼昨天半夜阿轲便跑去刺殺秦王,還失敗了。”
“你說什麼?阿轲去刺秦了,她現在在哪?”
“刑部大牢。”
阿轲,我來接你回家。
高漸離帶着自己的琴單槍匹馬的沖進防守重重的刑部大牢,一路上不停歇的彈琴早已使高漸離的十指流血,可為了阿轲,不能停,當高漸離找到阿轲時阿轲隻剩一口氣。
“阿轲,是我對不起你,你别怕,我來接你回家了。”身上沾滿鮮血的高漸離緊緊的抱住阿轲。
“阿離,我沒有殺掉秦王。”阿轲氣息奄奄的說道。
“傻丫頭,我不要你刺殺秦王了,早在數月之前我的琴聲裡面就沒有暗示了,那日那麼說也隻是安撫那人,你怎麼這麼傻。”語畢,高漸離語氣中已帶上哽咽。
“沒關系的,阿離想要的,阿轲都會全力以赴的去做,隻是 以後我不能陪着你了。”阿轲努力的回抱住高漸離,怕下一秒就離開高漸離了。
“不會的,阿轲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别離開我。”高漸離慌亂的說道。
“别哭,阿離再彈一首曲子給我聽吧。”努力的露出一個笑臉為了不讓高漸離那麼擔心。
高漸離小心的讓阿轲靠到自己懷中,把琴放到地上為阿轲演奏……最後一曲……
一曲終了,懷裡的阿轲身體慢慢變冰涼,高漸離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
世人隻知道刺秦失敗,卻沒發現世上少了一個阿轲,漂泊的樂師再度流浪,踏上新的旅途,身邊依舊是那張琴,卻少了一個人。
愛情與死亡,永恒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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