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騰跟丈母娘莫名其妙上了熱搜,差點讓人誤會發生了什麼不倫之戀。結果隻是因為他在網上發了一首歌,叫《獨自演繹的我和丈母娘的合唱》。
他一個人包攬了《因為愛情》的男女對唱。男聲是正常演繹,切到女聲的時候,就變成了中老年婦女嗓,捏着嗓子氣息漸漸崩塌式的唱法,非常浮誇但又非常好笑。
妻子王琦聽了之後,連連感歎“慘不忍睹,慘不忍睹”,但又不自覺補了一句“真的挺像的”。
港真,今年春節沈騰主演的兩部電影,都沒這首歌來得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尤其是《瘋狂的外星人》,甯浩黃渤沈騰徐峥全是笑匠,裝瘋賣傻做了全套,看完硬是讓人連一聲“呵呵”都發不出來。
誰能想到,《瘋狂外星人》最好笑的部分,并不在電影裡,而是在發布會上。沈騰一個人,就把四個笑星的包袱全都抖完了。
主持人感歎要把徐峥黃渤沈騰雷佳音這樣的神仙陣容湊在一起拍電影很不容易,“掌聲送給他們,以後未很難再聚在一起了。”
沈騰聽了不服氣了,“怎麼着,你是看過他們三誰的體檢報告還是怎麼的。”
主持人憋着笑,又把話題cue回電影:“前段時間加拿大天文學家觀測到15億光年發過來的光信号的消息刷屏,咱們的《瘋狂的外星人》特别應景啊!”
沈騰一臉懵逼:“這是真新聞啊?!我還以為是甯浩找人做的。”
瞧瞧這碎嘴,随便吐個槽就是渾然天成的笑話,比那些段子狗生搬硬造出來的罐頭段子好笑多了,還免費送發布會上了一次熱搜。除了沈騰,還有誰能這樣密集地戳中大家笑點?
可惜啊可惜,甯浩用得好徐峥,用得好黃渤,就偏偏用不好沈騰。在他此前的作品裡,都是徐峥與黃渤的對手戲演得多。
徐峥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天生有種大城市人的精明與刁鑽。所以他擅長演各種倒黴又刻薄的精英或者商人,總是在自鳴得意的時候挨上一記生活的重錘,令人覺得解氣又好笑。
黃渤呢,雖然出生知識分子家庭,但很早就跑出去混社會了,什麼三六九等的人都見過,所以演起各種混混得心應手。他的喜感有一種虛張聲勢的膽怯,越逗越慫,越慫越逗。
把這兩人放一起,更有種戲劇性的反差。反差越誇張,笑果也就越強烈。
可沈騰的笑點,不太一樣。他最好笑的地方,往往都是生活裡的無意識發揮。再刻闆再平庸的綜藝,請了沈騰都是起死回生。
比如早前沈騰上的綜藝《女婿上門了》。其他明星都是一家人相敬如賓其樂融融,很和諧但也很無趣。隻有沈騰跟他的丈母娘,明争暗鬥笑料百出。
比如丈母娘帶他一起去做瑜伽,給他準備的卻是一身女裝,前面有墊胸,後面有開背,沈騰自己在前面圍了一條浴巾,“這是女士的褲子,很緊身,我一提褲子,就會嘀了當啷的。”
教練讓沈騰摘掉浴巾,沈騰弄死不肯。結果一練瑜伽,浴巾就掉下來了,吓得沈騰整個人都模糊了,而背後的女士笑出了八塊腹肌。這橋段莫名有點像周星馳的電影,但又特别真實。
其實不止沈騰。十個東北明星上綜藝,有九個都讓人笑得頭掉。東北人的喜感,并不是戲劇裡故意設置的強沖突,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沙雕與開朗。
之前微博就有人感慨,東北人真的太自來熟。“我對象車在路邊停着一個大哥敲窗戶示意我們把窗戶放下來,問道:這車全下來多錢? ?”
評論區全都是一水兒的贊同。有兩條高贊這樣寫道:“東北老爺們上火車特愛帶啤酒雞爪子熟食之類的,一趟車坐完,前後左右都是熟人了。”“在東北吃飯,上一道菜隔壁桌的兩位美女就問,诶你們點的啥啊,這個好吃不。”
娛樂圈的東北明星也是一樣,對着鏡頭不怕生,也不怕尴尬,經常是一張嘴就叭叭叭的,啥都敢說。
雷佳音在上《非常靜距離》的時候說自己以前是不良少年常在學校裡混,李靜以為,雷佳音笑了,“我那時有一句名言,誰也别給我裝,我沒打過人,我還沒被人打過嗎?”
林更新去上跑男,有一個環節是要把乒乓球吹進對方的球門。李晨放狠話說,“我吃蒜了,你們小心點”,林狗直接來了個更狠的,“我吃屎了。”
範冰冰聽了都頭大哈哈哈哈哈
還有他跟趙麗穎在《楚喬傳》裡演情侶,抱着趙麗穎的時候林狗直叫喚:“少吃點飯吧,哎呦,真抱不動了”
沈騰跟黃小蕾上綜藝一起去叢林采集食物,結果黃小蕾當着他的面連吃三條面包蟲。沈騰立馬跪了,“我看到了黃小蕾吃蛆之後,我看黃小蕾比蛆還惡心。”
東北明星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明星,他們真實的生活狀态,也是一種幽默感。
林更新天天在微博感歎自己是九億少女的夢,結果最愛逛的是優衣庫,穿的内褲牌子叫“盈利牛”,感覺就是地攤上10塊錢買20條那種。平時最愛吃的零食是辣條跟烤腸,像個網吧少年。
沈騰入選了亞太區最帥100強喜出望外,但又幽幽抱怨,“我都亞太區最帥100強了,我媽也都不接我。”粉絲安慰他說,“主要是怕您太帥被圍觀而造成機場癱瘓。”結果沈騰還非要自曝“怕是我癱瘓那天也等不來機場癱瘓,哎。”
雷佳音入圍白玉蘭獎的時候,記者問他,“有信心拿下最佳男主角嗎?”雷佳音特别興奮地說,“你可以再大聲問我這個問題!”記者(大聲):“有信心拿下最佳男主角嗎”雷佳音微微一笑,“沒有。”
還有《Hi室友》裡的王彥霖,自稱是鞍山道明寺。結果去逛菜市場,拿起一把空心菜就倒插在腦袋上,問大家,“我像不像道明寺?”大家跪服央求他,道明寺啊,你快把菜放下來吧。還上了熱搜。
從東北話裡也能感受到東北人的熱情與幽默。
北京人郭京飛曾跟東北人雷佳音是室友。據他回憶,“東北人最可怕,一直以為自己說的是普通話。招一東北人,一下壞一窩,一窩全都是東北話,他能把台灣人都變成東北味兒的。”
誰說不是呢。
王楠去上《幸福三重奏》的時候,就硬是把福原愛又軟又嗲的台灣腔又掰回了東北腔。福原愛說她想買筆記本結果被老公說哭了。王楠繪聲繪色地教育她:“你應該買10本!我一個色兒要一個,我讓你不給我挑。完了你還得拿那個本在他面前沒事晃一晃。你說我今天喜歡這個色兒,明天喜歡那個色兒。”(别問我為什麼可以插語音)
沈騰很難得,把東北人的所有笑點都發揮到了極緻,還帶到了電影作品裡。他身上有一種從基因與水土裡帶來的松弛感,總是可以用一種特别賴叽特别懶散的姿态,把中年男人的焦慮與失落表達得淋漓盡緻。
我覺得,他最好笑的一部電影還是《夏洛特煩惱》。畢竟導演編劇闫非跟彭大魔都是東北銀,搭檔馬麗也是東北銀,整部電影傳達的都是純正的東北幽默感。
可如果把沈騰放進一部導演風格太突出的電影裡,故意設置的戲劇沖突反而很容易沖淡他那渾然天成的笑點,沈騰的表現也會有點乏力。
沈騰在《心花路放》裡客串過一個賤嗖嗖的酒吧老闆,闆着臉很正經,但就莫名好笑。這讓甯浩對他印象深刻,“沈騰身上有一種特别有親和力和特别自然的部分,他就适合演喜劇。”甯浩一直惦記着沈騰,這也才有了現在的《瘋狂的外星人》。
隻可惜甯浩的野心還是太大,既想做喜劇片又想做科幻片,用黑色幽默與高級諷刺包裹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内核。影片裡處處都是緊繃而含蓄的隐喻,卻很難發揮沈騰那種松弛而又生活化的喜感。
要說諷刺幽默,天津人其實更在行,郭德綱最愛幹的事就是諷刺諷刺徒弟,諷刺諷刺于謙爸爸。而東北人的幽默感,更像一種自嘲,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可以哈哈哈地大笑。用郭京飛的話來說,“活着就是一樂兒。”
《瘋狂的外星人》唯一一次靈光乍現,大概就是沈騰被外星猴揍得鼻青臉腫猴,無可奈何地說,“地球給你了,你随便吧。毀滅吧,趕緊滴,累了。”
愛咋咋滴,這種大無畏的沙雕樂觀精神,才是東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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