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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又福素描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9 08:25:59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1

賈又福早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受過系統嚴格的基本功訓練。他不但師從開一代宗風的李可染,而且私塾長安派主将石魯,接受了20世紀新文化運動以來形成的山水畫新傳統:立足本土、突破陳規、中西融合、勇于創新。而且遠在學生時代,他就在何海霞指導下系統臨摹曆代名迹,尤其醉心于範寬、李唐、龔賢、石濤的經典作品,研究古人之迹,領會古人之心,把握丘壑筆墨背後的思維方式、哲學意蘊和民族文化精神,苦學深思,不斷探索。多年來,他遵照李可染指引的方向,堅持到生活的自然中寫生,三四十次深入太行山,領略北方山水的陽剛大氣、深沉雄厚,并從哲學和文化的高度,思索山水畫的深層傳統,用最大的努力打進去,再用最大的勇氣打出來,以高昂的創造意識,懷着對吾土與吾民對祖國與時代的磅礴激情,以深沉的哲理思考,在接續斷裂的傳統文脈中,在感受時代脈搏與時代風雷中,筆墨當随時代,更新藝術體貌。新時期以來,他先後推出了三種風格鮮明的山水畫。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2

明月之詩,56cm×34cm,2009年

藝術最怕一窩蜂,大家都搶一盤菜吃,很窮。要遠開生路,獨來獨往。獸中之王獨來獨往,因為它無所畏懼。膽小的動物才湊群。隻要苦幹,人家說什麼滿不在乎,嘁嘁喳喳紮堆兒最沒出息。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3

戴月歸,34cm×55cm,2009年

我在藝術方面的學習和研究,基本上是本着追求個性化原則,我的教學也是個性化的一種教學,這樣就避免了跟古人雷同,或跟老師雷同。

獨創性的可貴之處,就在于跟任何人不一樣。正因為不一樣,才為世界增添了一份美好,增添了一份新的藝術,這份藝術哪怕隻是一點點的不同,或僅僅是一朵小小的藝術花朵,那也是新鮮的。光有繼承沒有創造是不夠的。我也是在幾十年的藝術磨練中慢慢地明白這些道理的千人一面,就失去了自身存在的價值。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4

戴月荷鋤歸,55cm×34cm,2009年

我的每一張小創作(小品),從沒有一揮而就的本事。差不多都是畫過五六遍(個别的畫過三十遍),這麼多遍數不是一天畫完。在畫第一遍之前,作過較周密的醞釀和素材的準備(如感受的深化,形式的推敲,速寫的綜合,筆墨的運用等等),即使如此,第一遍還是平冗的很。于是,我不得不平靜下來,用更多的時間思考、摸索、實驗。拆牆理磚又理磚拆牆,搞多次局部練習,腹稿(意、藝、技的推敲過程),慢慢更成熟了,也許過了幾天,再想畫第二遍,第三遍,最後才比較滿意。

首先要拜古人為師,要聽得懂古人,才知其妙處所在。然而學習古人,很容易被古人拴住,這就要想到自己該怎麼突破?要對古人的“畫”爛熟于心,找到薄弱環節,突破古人的包圍圈。古人說,山上一定要有樹、有雲、有水,可不可以沒有呢?可以。

我早期的作品,體現對山、對人的摯愛。後來發現這還不夠,要表達更多的人,覺得内容也應該更豐富,就畫壯觀的、大氣象的東西。再後來,通過對大山巨石的感悟和對社會生活的理解,有了“以石觀化”的思考。

我後期的作品更注重對哲學的借鑒,不拘泥某一座山,是每個人心中的山,甚至山和海、和雲都可以合觀。我們對抽象和具象的認識本身就很膚淺,外界看來完全不同的物質,在精神上是可以相通的,而中國山水畫的缺陷,往往就是太拘泥了。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5

大化流行,200cm×180cm,2009年

不求市氣,但求野氣;不求古氣,但求土氣;不求書生氣,但求山鄉娃娃氣。意在為山鄉父老叔伯所樂也。

“中華大地,無山不美,無水不秀”是黃賓虹先生對中華文化傳統曆史作了深入研究後,面對祖國山河發出的感慨,但對一個初學繪畫的人若都去畫一遍,斷無成就者。“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往往在一卷書一裡路上之所得,終生受用不盡。“走遍天下名山,看遍天下名迹”與紮到某一地域十年、二十年,二者必不可少。前者是博采營養,後者十營養的集中使用。這樣,小苗才有可能長成參天大樹。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6

舊夢,34cm×50cm,2009年

畫速寫是“招财進寶”,最要緊的是從大自然索取寶物來豐富自己,決不能是從口袋中往外掏自己現有的招數,招數掏盡,藝術完結。寫生就是寫得生命在,是要命的事,欲索得客觀對象的生命,須投入作者主觀的生命。

我畫速寫,從不考慮畫成一張所謂“速寫創作”。從不考慮它的完美性,一截樹幹,半枝花草,兩間瓦舍,幾捆荊柴,速寫本上什麼都是,也不知什麼時候用得上,但都是畫我最幹興趣的,若不畫下來總是牽腸挂肚,總也忘不了。正是這些點點滴滴的小東西,在肚裡慢慢發了酵,也許釀了二年、三年方成為畫。速畫一點點小東西,帶着特别的認識去畫,便有可能作為思維、聯想的開端,也是個性、精神之起點。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7

牧趣,36cm×56cm,2009年

形象感受的積累有如堆薪,靈感的觸發,有如點火。對于那别具個性的頑石,歡躁着築巢的喜鵲,故意擠在一起哼哼唧唧的小豬崽,含羞村女般的苗條的小楊樹,整整斜斜在寒風中奮飛的烏鴉,冰雪初融的小溪,清澈甯靜像嬰兒的眼睛。。。都不輕易地放過他們。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在彼時彼地,它們突然起來,不可扼止。這就是“偶然”,也是“必然”。

朱熹講道:“大抵為學,聰明之資,須下遲鈍樣的功夫,既是遲鈍之資,卻下聰明抵樣功夫。如何得?”可染老師講:“要大聰明加上笨功夫。”我是個遲鈍之資,反映總是慢一拍,注定要下遲鈍的功夫。

先畫哪一筆?先濃墨還是先淡墨?這樣的問題令人難以回答,因為确實沒有定律。比如搏鬥,先打一拳,還是先踢一腳,完全随機應變,需要怎樣就怎樣。畫畫時筆墨随情節變化而變化。無法而有法,忘我而有我,實乃情景交融随筆墨自然流于紙上,不覺然而然。

畫什麼内容故然要問,但内容永遠比不上形式要重要。形式是表現内容的手段,手段高低直接關系基本功過硬否?可染老師說:“畫畫是長途賽跑,幾十年才能見分曉。”在幾十年中一直要比賽情操,學養,技巧。這些基本功夫不過硬,再好的内容,也畫不到好處。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8

明月之詩,56cm×34cm,2009年

現在人們通常談的是局部的筆墨變化。下筆一點,一點就有正側、平挫、向背、順逆很多變化。這些我們一定要懂,如果不懂,那是缺乏修養,缺乏訓練,可以說對筆墨不太了解。但是懂了以後,一幅畫要在變化中求得統一的話,就要對整體有通達的認知。一幅有震撼力的作品,不能立足于局部小變化,不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定要立足于統一,要服從于整體,服從于大統一、大和諧。

奇中自可得奇,平中亦能得奇。關鍵全在于思想修養與筆墨之功。思不深而境不遠,筆墨不靈而神韻不生。

龔柴丈之畫,内容小丘寒樹平淡無奇,但其筆墨手段人所不及,層次豐富、深厚,遂使境界神秘,人莫知其巧。龔半千平中見奇,全仗筆墨技巧。

詩乃無形畫,畫是無形詩。畫不靠題詩而自有詩意,全靠畫的精神内涵。

繪畫中講“準”,并非形似,而是意切,是精神狀态準确。比如畫太行山,越寫實,越不準,山的紋理畫得越像越真的,越不準确。從照片上看太行山,很碎,很雜亂。山不如畫矣!

賈又福素描(藝術最怕一窩蜂)9

夢月圖,52cm×35cm,2009年

畫家自身沒有失重感,于紛纭中立定精神,何談危機?帶着崇高的審美理想,不斷前進,何談窮途末路?

以法寫之,全無成法;以矩度量之,盡适祖宗矩度。

“胸有成竹”、“全馬在胸”之旨意,決不是指未畫之前,已知道畫完成後結果如何,而指一種具有充分認識和充分準備之後精神上的自信,是一種精神力量。如果相反,未畫一幅時,已經預知畫成結果如何,這幅畫必定失敗。

在未知的領域拼搏,方有希望。《史記》記載:“廣出獵,見草中石,以為虎,射之,中石沒镞,視之石也,因複更射之,終不能複入矣。”知道射的不是老虎,精神境界不同,失去拼的力量,射不進去了。很有啟發意義。

特别的土壤,特别的養分,特别的風水,一定會有特别的花和樹。對于畫家來說,生活到處都有,但“風水寶地”并非遍地皆是。

我畫田園之趣,乃得一隅之情會神合,非某地一角雲。

藝之為貴,乃精神所至;術之為賤,乃技能所達。凡藝術,藝為先導,術為仆從,萬不可本末倒置。

不懂物我通達貴在精神感應者,隻能治術之末,不能得藝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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