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步戰無敵,這一點很多人都不承認:被西門慶一腳踢掉手中鋼刀,喝醉酒之後拿刀殺不了一條黃狗,說他步戰無敵,不但盧俊義魯智深不同意,就是戰五渣孔明孔亮可能也要竊笑。
但是我們看一個人的綜合實力,要結合當時場景:武松血濺鴛鴦樓之後被迫剪發當了頭陀,心中郁悶到了極點,酒入愁腸愁更愁,武松醉得站不穩,當然會在殺狗的時候失足落水;武松被西門慶踢掉手中鋼刀,是因為他怒火攻心輕視了西門慶,“武松隻顧奔入去,見他腳起,略閃一閃,恰好那一腳正踢中武松右手,那口刀踢将起來,直落下街心裡去了。”
手中沒了刀,武松隻用了一招“猛虎掮豬”,就把西門慶丢下樓去摔了個半死。這說明即使是拳腳功夫,武松也能在一招之内解決掉西門慶,說西門慶拳腳功夫超過武松,那是沒看過水浒原著。
“新水浒”不知出于什麼心态,居然把武松演成了一個邋遢漢,“英俊”的西門慶居然能刀傷武松——按照這樣演法,西門慶上了梁山,也有資格成為天罡正将了。
筆者不願意用“新水浒”截圖,就是因為那裡面的魯智深太傻氣、武松太邋遢,而宋江又太強壯了——李雪健老師演繹的小碎步緊着倒騰、磕頭時臀部朝天、扛樸刀就像扛鋤頭的宋江,才能顯出押司小吏的卑微本色。
按照水浒原著的描述,刀光如雪出手如風的武松才是真武松,我們通過三次戰鬥來看真武松,就會發現他被稱為步戰無敵是實至名歸。
武松是反對招安的,但是隻身出走又不符合他的性格特點:他欠着宋江的救命之恩,又不忍舍棄生死兄弟魯智深,張青孫二娘施恩等人還需要他照顧,他這一走,可能會“冷了兄弟們的心”,所以他隻能跟着大家一起踏上充滿艱難兇險的征途。
也正是在南征北戰之中,武松盡顯了英雄本色和超絕武功:不管多難對付的悍将,他隻需刀光一閃,就能将其斬于馬下。
武松招安後的精彩第一戰(斬殺路人甲乙的戰鬥不算),也是破遼國的“最後一戰”,此戰中武松斬殺了遼國最高級将領——禦弟大王耶律得重,有專家考證說耶律得重的曆史原型,很可能就是北遼主帥、西遼創始人耶律大石。
大石确實得重,這兩個名字有相通之處,但是不是一個人,不是咱們讨論的話題,咱們就看武松這一戰有多精彩:“那耶律得重急待要走,被武松一戒刀掠斷馬頭,倒撞下馬來。揪住頭發,一刀取了首級,兩個孩兒逃命走了。”
那“兩個孩兒”,就是曾參與圍攻玉麒麟盧俊義的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電——他們四兄弟曾跟關勝呼延灼徐甯索超打成平手,也曾跟盧俊義激戰兩個小時(一個時辰),被斬殺一人(耶律宗霖),剩下三個在盧俊義槍下退走,後來又被浪子燕青射殺了一個(耶律宗雲)。
這些小将連盧俊義都敢打,但是眼睜睜看着武松殺了耶律得重并取走首級,連上前營救的勇氣都沒有,可見他們早已被武松的沖天殺氣吓破了膽。
武松一刀斷馬首,一刀取敵頭,倒黴的耶律大石隻看見刀光如雪花飄落,然後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武松如何出手如風取其首級,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感受了。
耶律大石沒有看見武松如何出手如風,方臘手下悍将貝應夔卻看見了——如果他有機會評價武松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一定會發出這樣的感歎:這個頭陀的出手速度,絕不在“奪槊高手”尉遲敬德之下。
在征方臘的杭州之戰中,魯智深久戰寶光和尚鄧元覺不下,武松心中焦躁,抽出戒刀上前助陣,吓得寶光和尚掉頭就跑,卻把趕來助陣的貝應夔當了墊背:“武松奮勇直趕殺去。忽地城門裡突出一員猛将,乃是方天定手下貝應夔,便挺槍躍馬,接住武松厮殺。武松閃個過,撇了手中戒刀,搶住他槍杆,隻一拽,連人和軍器拖下馬來。嗝察一刀,把貝應夔剁下頭來。”
貝應夔一定覺得自己死的很憋屈:跨烈馬持長槍,對戰一個沒有铠甲的頭陀,本以為一沖一撞就能解決戰鬥,沒想到戰鬥解決了,被解決的卻是他自己。
貝應夔覺得憋屈,方臘的弟弟三大王方貌更憋屈——自己能從魯智深渾鐵禅杖下逃生,沒想到卻遇到了武松這尊殺神。
看過經典版水浒傳的都知道方貌有多勇悍,在水浒原著中,方貌手下八悍将的武功,跟梁山馬軍五虎将八骠騎也在伯仲之間:八對八單挑,七對不分勝負,隻有一人輸給了美髯公朱仝。
方貌的方天畫戟打不過魯智深的渾鐵禅杖,魯智深隻求取勝不想取命,而武松則是隻要首級管殺不管埋: “烏鵲橋下轉出武松,趕上一刀,略斷了馬腳,方貌倒颠将下來,被武松再複一刀砍了。”
跌落馬下的方貌即使有時間,也隻能喊一聲:“好快的刀!”
我們細看梁山一百單八将,能在數回合之内把敵将挑落馬下的隻有豹子頭林沖,能在步戰中一招之内擊敗斬殺馬軍骁将的,隻有行者武松一人——如果魯智深肯痛下殺手,或許可以做到,但是魯智深一向喜歡生擒而不喜歡斬殺,所以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戰鬥力。
與勢大力沉的渾鐵禅杖不同,武松的戒刀自身就帶有殺伐之心(用玄幻小說的說法就是已經溫養出了器靈),刀光如雪,出手如風,這才是武松的英雄本色,梁山一百單八将,能像武松那樣在步戰中斬殺馬軍上将的,除了魯智深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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