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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十三經有哪些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5-10 20:10:29

儒家經典在結集過程中,有所謂“六經”(或“五經”)、“七經”、“九經”、“十二經”、“十三經”等概念,此外還有“十經”、“十一經”、“十四經”等稱呼。它們都在一定程度上記錄了儒家經典體系不斷發展的不同階段,反映了儒經範圍不斷擴大和變遷的曆程。

太上十三經有哪些(自六經而)1

“ 六 經 ”

孔子之前,儒家賴以删述的文獻處于“舊傳之史”狀态,諸書各自以類為稱,還沒有一個統一的集合名詞。《左傳》僖公二十七年(前633),晉趙衰稱贊郤縠“說《禮》《樂》而敦《詩》《書》”。這些“禮樂詩書”就是後來儒家祖述的原本,大緻包括三代遺存的“禮類”(行為規範)、“樂類”(樂理樂譜)、“詩類”(詩歌文學)和“書類”(曆史檔案)文獻,當時似乎還沒有形成固定經典。《史記·秦本紀》穆公謂由餘:“中國以‘詩書禮樂’、法度為政。”《國語·楚語上》楚莊王(前613-前590在位)時申叔時論教太子,有“春秋”、“世”、“詩”、“禮”、“樂”、“令”、“語”、“故志”、“訓典”等文獻,其性質也大緻與“詩書禮樂”相當。

春秋末年,孔子(前551-前479)“論次《詩》、《書》,修起《禮》、《樂》”,“作《春秋》”,“序《易》傳”,将舊傳“詩書禮樂”四類文獻編成可供教學的《詩》、《書》、《禮》、《樂》四經。孔子為何選此“四經”?早于孔子的晉人趙衰有明确解釋:“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詩、書”是仁義的寶庫,“禮、樂”是德教的準則,一個人要想成就自己,就必須“說《禮》《樂》而敦《詩》《書》”。《禮記·王制》載:“樂正崇四術,立四教,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孔子選這四類文獻以施教,正是出于對周禮的繼承和發展。

孔子晚年再加《易》和《春秋》,于是形成了儒家早期經典“六經”。《莊子·天下篇》:“其明而在數度者,舊法世傳之史尚多有之;其在于《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缙紳先生多能明之……其數散于天下而設于中國者,百家之學時或稱而道之。”莊子(約前369-前286)明确揭示了從“舊法世傳之史”到鄒魯之士(儒者)所誦法的“詩書禮樂”(亦即六經),再由“六經”到“百家”諸子文獻的轉化過程,這正是孔子依據“舊史”修訂“六經”,進而影響“諸子”這一曆史進程的客觀描述。所謂“舊法世傳之史”即未經孔子整理的曆史文獻,如《左傳》之“詩書禮樂”、《國語》之“春秋”“詩”“樂”“故志”“訓典”等等;“鄒魯之士、缙紳先生多能明之”的《詩》、《書》、《禮》、《樂》,乃是經過孔子删定後形成的有史實、有義理的儒家經典。

此後相當長時間内,“詩書禮樂”都是儒家經典的概稱,也是儒家文獻的基本範式。上引《莊子》“詩書禮樂”即兼包《易》、《春秋》在内,因為春秋戰國時期“鄒魯之士、缙紳先生”所“明”者非隻四經而已,而是兼包“六經”在内矣。秦孝公時,商鞅(約前390-前338)以《詩》、《書》、《禮》、《樂》為“六蝨”。《史記·趙世家》載趙武靈王(約前340-前295)時公子成說:“賢聖之所教也,仁義之所施也,《詩》、《書》、《禮》、《樂》之所用也。”這些“詩書禮樂”都兼指“六經”而言。又《孔子世家》稱“孔子以《詩》、《書》、《禮》、《樂》教……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教“詩書禮樂”而通“六藝”,其非兼有“六經”而何!“詩書禮樂易春秋”又可簡稱“詩書”。《商君書·農戰》:“故豪傑皆可變業,務學‘詩書’。”又《筭地》:“故事‘詩書’談說之士。”又《君臣》:“上以功勞與,則民戰;上以‘詩書’與,則民學問。”數處“詩書”,都具有“群經”含義。

關于“六經”的性質,《莊子·天下篇》也有明确定義:“《詩》以道志,《書》以道事,《禮》以道行,《樂》以道和,《易》以道陰陽,《春秋》以道名分。”後之同此說者,還有《荀子·儒效》、《春秋繁露·玉杯》以及《史記·滑稽列傳序》等,《漢書·藝文志序》甚至将“六經”與仁、義、禮、智、信“五常”之教對應起來,都足以說明“六經”是一個自足完美的經典體系。

春秋末年,儒家經典已有“儒書”的統稱,至戰國時期乃有“六經”之總名。《左傳》載,哀公二十一年(前474)魯人與齊人戰,齊人嘲魯人:“唯其‘儒書’,以為二國憂。”杜預注“儒書”為“周禮”。(14)其時孔子已卒5年,夫子以“周禮”斷“六經”,故“儒書”亦可指“周禮”。《莊子·天運篇》孔子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以“六經”稱《詩》、《書》、《禮》、《樂》、《易》、《春秋》,以此最早。不過,《莊子》之書“寓言十九”,“六經”之詞是否真出夫子還須研究,但至少在莊子時代已有此稱,蓋無疑義。

秦漢之際,儒家經典的類稱概念又有“六藝”之稱。陸賈《新書·六術》:“是故内法六法,外體六行,以興《詩》、《書》、《易》、《春秋》、《禮》、《樂》六者之術,以為大義,謂之‘六藝’。”司馬談《論六家之要指》:“儒者以六藝為法。六藝經傳以千萬數。”(《史記·太史公自序》)漢代“六經”、“六藝”可以互換,經常通用。整個先秦和漢初的儒家經典體系,都無出“六經”之外。

“ 五 經 ”

西漢時,《樂經》已經不用來傳授生徒,漢時博士弟子所習皆隻《五經》,漢武帝所設經學博士也隻有“五經博士”。《史記》、《漢書》儒林傳叙述諸經傳授線索,也隻分《詩》學、《書》學、《禮》學、《易》學、《春秋》學五大群體。“六經”缺《樂》,或言“樂合于禮”,或言“樂備于詩”,于是舉詩、禮之教而樂教存焉,故“五經”功能與“六經”無以異。武帝之獨尊儒術,設立“五經博士”,使儒學典籍從諸子學(甚至“司空城旦書”)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被諸儒乃至朝野上下折中取法的聖經寶典,也使戰國儒家從“孔子之後,儒分為八”的狀态,在“五經”旗幟下得到重新整合和結集。于是“五經”就構成漢代儒家經典的基本範式,人們提到儒經,想到的自然就是“五經”;提到“五經”,聯想到的也自然就是《詩》、《書》、《禮》、《樂》、《易》、《春秋》。“五經”就是當時整個儒家經典的代名詞,也是儒家經典的集合名稱。

“ 七 經 ”

首次對儒家“六經”或“五經”概念有所突破的是成都的“蜀學”。蜀本西南夷,戰國末中原人士還說:“今夫蜀,西辟之國而戎狄之長也。”(《戰國策·秦策一》)此情至漢猶存。景帝末文翁為蜀守,初到成都,仍“見蜀地辟陋,有蠻夷風”,翁“仁愛好教化……乃選……張叔等十餘人……遣詣京師,受業博士”;“又修起學官于成都市中……縣邑吏民……争欲為學官弟子”(《漢書·循吏傳》)。東漢末秦宓述其事說:“蜀本無學士,文翁遣相如(當作張叔-引者)東受《七經》,還教吏民,于是蜀學比于齊魯。”常璩也說:“(文)翁乃立學,選吏子弟就學,遣隽士張叔等十八人,東詣博士受《七經》,還以教授。學徒鱗萃,蜀學比于齊魯。”這就是“文翁化蜀”的曆史掌故。

秦宓和常璩都說文翁化蜀的教材是《七經》,什麼是“七經”呢?古來解釋異辭,有“六經”加《論語》說,有“五經”加《論語》、《孝經》說。既然《樂經》在漢代不以教學,文翁石室當然也不例外,故“六經”加《論語》說為無征。考之《漢書·平帝紀》:“征天下通知逸經……及以《五經》、《論語》、《孝經》、《爾雅》教授者。”已将《論語》、《孝經》與“五經”并列;晉傅鹹作《七經詩》,其中也有《論語》、《孝經》,可見“五經”加《論》、《孝》之說為可信。“文翁化蜀”正是用“五經”及《論語》、《孝經》為教材,實現了當時尚有“蠻夷之風”的巴蜀地區的移風易俗,迅速華化。

于是在漢代儒家經典形成了“五經”、“七經”兩個概念。中央太學傳“五經”,蜀郡石室傳“七經”。中原人士熟讀群經稱“五經兼通”雲雲,許慎号“五經無雙”,所撰也是《五經異義》(《後漢書·許慎傳》);桓譚“博學多通,遍習五經”(《後漢書·桓譚傳》);張衡“通五經、貫六藝”(《後漢書·張衡傳》);姜肱“博通五經,兼明星緯”(《後漢書·姜肱傳》),等等。而蜀學人士熟習群經,卻多以“七經”譽之,如《後漢書·趙典傳》注引《謝承書》:成都人趙典“學孔子《七經》……靡不貫綜”;《華陽國志》卷十下載:梓潼人楊充“精究《七經》”雲雲,皆是。

漢室君臣引用《論語》、《孝經》,隻稱“傳”而不稱“經”。自從“蜀學”将《論語》、《孝經》升格為“經”之後,東漢儒家經典範圍也随之擴大,熹平年間蔡邕書刻《熹平石經》就有《論語》,鄭玄、王肅諸人号稱“遍注群經”,其中也包括了《論語注》和《孝經注》,這應當是“七經”概念形成的結果。

“ 九 經 ”

然而盡管東漢學人已經接受了“七經”概念,唐人修《五經正義》卻沒有繼承這一稱号,孔穎達等受诏撰《五經正義》,隻有《周易》、《尚書》、《詩經》、《禮記》、《左傳》五者。唐代官方儒學,在經本文獻上隻重視“五經”以及依經而立之“傳”(或“記”),對子書性質的儒學著作卻不甚關心。唐代“明經”考試的“經典”,有“三傳”(《左傳》、《公羊傳》、《榖梁傳》)、“三禮”(《周禮》、《儀禮》、《禮記》),加“五經”(《春秋》附“三傳”)而成“九經”。唐人在撰定《五經正義》同時,又撰有《周禮注疏》(賈公彥)、《儀禮注疏》(賈公彥)、《穀梁注疏》(楊士勳)、《公羊注疏》(徐彥),合稱《九經正義》。

在唐代,儒家經典的總體印象是上述九部經典,時人于是呼群經為“九經”,并以“九經”一名概指群經。《舊唐書·柳仲郢傳》說郢曾手鈔“《九經》、《三史》”;又《儒學傳上》載谷那律“淹識群書”,被褚遂良稱為“九經庫”;《儒學傳下》說韋表微“著《九經師授譜》”,《王友貞傳》稱友貞“讀《九經》,皆百遍”等,所謂“九經”皆群經是也。當時《論語》、《孝經》也在經學教育中有重要地位,是學童啟蒙、國學釋奠所必讀必講之書,在科舉考試中《論語》、《孝經》也曾與《老子》一起被奉為“上經”,成為考試“兼經”。但是唐人并沒有将《論語》《孝經》當作自己心目中神聖崇高的“經典”。在唐人制訂的科考“大經”、“中經”、“小經”中,隻有“九經”:《禮記》、《春秋左傳》為“大經”,《詩》、《周禮》、《儀禮》為“中經”,《易》、《尚書》、《春秋》、《公》、《穀》為“小經”,卻沒有将《論語》、《孝經》列為專門科目。更有甚者,《開成石經》明明刻的是十二部經典,也依然被稱為“石壁九經”;諸儒校訂十二經文字,則稱“校定‘九經’文字”;刻入“石經”的十二經字樣,也稱《九經字樣》。校、刻十二書而稱“九經”,其以“九經”概群經也可知。

“ 十 二 經 ”

“十二經”之名昉于《莊子·天道篇》:孔子曰:“丘繙《十二經》以說。”但當時“十二經”之書卻不明所指。将儒家十二部經書有意識地合叙在一起或合刻在一處,實始自唐人。由陳入唐的陸德明曾收錄《周易》、《古文尚書》、《毛詩》、《三禮》、《春秋》(并“三傳”)、《孝經》、《論語》、《老子》、《莊子》、《爾雅》十四種經典性文獻,刊其異文、舉其異義,号為《經典釋文》。去掉其中道家兩種(《老》、《莊》)著作,恰好是十二經。但是《釋文》雖将儒家十二書列入“經典”,卻與道家《老》、《莊》雜處,他還沒有明确的儒家“十二經”意識,也沒有形成“十二經”的概念和稱謂,有其實而無其名。

太和七年(833),唐文宗命鄭覃等人校刊群經入石,至開成二年(837)成,是為《開成石經》。石經在唐人流行的“九經”之外,增加《孝經》、《論語》、《爾雅》三書,共為十二部,稱為“石壁九經”。《唐會要》:“其年(大和七)十二月,敕于國子監講堂兩廊,創立《石壁九經》,并《孝經》、《論語》、《爾雅》共一百五十九卷,《字樣》四十九卷。”《舊唐書·文宗紀》記開成二年,“鄭覃進《石壁九經》一百六十卷。”此乃儒家十二部經典首次彙刻,儒家經典的新規範呼之欲出。可惜當時諸儒并無此意識,“石經”不稱“十二經”,仍稱“九經”;所附十二書的校訂文字,也稱《九經字樣》,不稱“十二經字樣”。可見典型之牢、傳統之頑,而新典範形成之不易。

“ 十 三 經 ”

《十三經》始于成都文翁石室的“蜀石經”。該石經初由五代孟蜀宰相毋昭裔主持,張德昭、孫逢吉等人手寫上石,直到北宋宣和時乃正式刻成。“蜀石經”刻成後,立于當時蜀郡最高學府文翁石室,稱《石室十三經》。“蜀石經”有經有注,是中國曆代石經中規模最大的一種,“石逾千數”,學人譽為“冠天下而垂無窮”之壯舉,可惜今皆失傳了。石經除立體展示外,還廣為拓印流行,晁公武《郡齋讀書志》、曾宏甫《石刻鋪叙》、趙希弁《郡齋讀書附志》都有著錄;晁公武還對“蜀石經”進行校勘,撰有《蜀石經考異》一書,亦刻置石室之中。

晁公武《石經考異序》:“按趙清獻公(抃)《成都記》:‘僞蜀相毋昭裔捐俸金,取九經琢石于學宮。’而或又雲:毋昭裔依太和舊本,令張德钊書;國朝皇祐中田元均補刻公羊高、穀梁赤二《傳》,然後‘十二經’始全;至宣和間,席升獻(貢)又刻‘孟轲書’參焉。”于是形成“十三經”叢刻。晁公武曾出仕成都,親見親曆,所述具體可靠。

◎本文原載于《社會科學研究》雜志(作者舒大剛,四川大學國際儒學研究院院長),圖源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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