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生活态度。
2000年寒冬,京郊露天廣場上,郭德綱與于謙首次搭檔,頂着寒風站在拖拉機的後鬥上,表演了對口相聲《拴娃娃》。
從那時起,倆人大冬天六點團裡集合,然後坐着大巴車下到農村去。
一天演出三場,整整兩年,彼此惺惺相惜。
那年,31歲的于謙已在曲藝團賦閑十年,
郭德綱雖說組了個“北京相聲大會”,名聽着挺響,實際就他與李菁,以及張文順三人。
郭德綱有心“招順”于謙,可想想相聲大會的慘淡局面,隻好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于謙也忙,他剛把苦追了兩年的小嬌妻白慧明娶回家。
倆人相差整十歲,在劇組拍戲時結識。
于謙好歹混個有台詞的配角,還在讀大學的白慧明純屬打醬油,沒有台詞,就是個“人肉背景”。
這樣的“小透明”偏偏被于謙發現了,覺得這姑娘美啊,一見傾心。
于謙就找機會和白慧明搭讪,人家姑娘覺得“于老師”也挺逗。
可拍戲時間就四天,白慧明拿着于謙塞給他的各種聯系方式,然後沒有了然後。
因為沒有白慧明的聯系方式,于謙和所有懷春的男孩一樣,心裡火急火燎卻無可奈何,天天盯着尋呼還有家裡電話,就盼着女孩來找自己。
那滋味,用于大爺的話來說:咱也年少輕狂過。
直到有天,正在拍戲的于謙忽然看到呼機上白慧明要聯系他的信息,興奮得他連當天的盒飯都沒來得及吃,風一般沖向大街。
等到了約定的地鐵口,于謙看見有人在賣玫瑰花,他趕緊掏錢買了一束捧在手裡。
見到白慧明,于謙熱情地獻上玫瑰,含情脈脈地說“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一般人聽到這句,肯定會一頭霧水。
可白慧明拍戲時就明白于謙意思,明白“他不想當她的大哥哥、小叔叔,而是男朋友。”
和心目中的姑娘搭上線後,于謙這次可沒敢撒手,使出渾身勁頭追白慧明。
要說于謙也确實下功夫,沒多久就和準嶽父喝上了酒,成功收買了準嶽母,連準大舅子都覺得這個妹夫老是老了點,但人不錯。
和郭德綱搭檔不久,31歲的于謙終于樂呵呵地抱得美人歸,将自己“栓”在了新婚燕爾中。
那段時間,于謙的工資就幾百塊,演戲也是配角,賺得不多。
可于謙過得很樂呵,因為白慧明會過日子,拿雞蛋能做出三種不同的菜,炒雞蛋,雞蛋西紅柿,蒸雞蛋。
而于謙隻會煎雞蛋,還時常是糊的。
有道是“有情飲水飽”,錢不多,但于大爺小日子過得很快樂。
雖說白慧明比于謙歲數小,卻将于謙照顧得無微不至,讓老于家“娘子軍”們很放心。
相比跌跌撞撞多年的郭德綱,于謙一路走來,挺滋潤。
1969年初,春寒料峭時,于謙在北京呱呱墜地。
于父是大港油田地質勘探隊老總,母親也是石油冶煉方面的專家。
這個家庭背景讓他從小就吃喝不愁,但也因父母工作原因,時常見不上面。
幼年的于謙被丢給了姥姥與五個姨撫養,按照他自己的話說:
“這陣容得把我慣成啥樣。”
于謙家在北京西城,阜成門白塔寺底下。他在新書《人間溫柔》裡分享過他小時候的快樂。
“那就是我童年裡最美的片段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右手提溜着裝小魚的罐頭瓶兒,左手舉着冰棍兒,一邊走,一邊嗍冰棍兒。溜達到鼓樓城牆根兒底下,擡頭一看,腦瓜頂上是密密麻麻的電線,電線上頭是住在鼓樓裡的小燕子,亂哄哄地跟天上飛。”
關鍵是姥姥家緊鄰着官園花鳥蟲魚市場,這可把于謙樂壞了。
“太多好玩兒的了。”
于謙小時的狀态是令無數人豔羨的生活,提籠架鳥在他們家不是貶義詞,而是一種生活狀态。
于謙喜歡養鳥了,家裡騰出半個廚房讓他折騰;想釣魚,一幫阿姨用縫被子的棉線幫他做魚線。
他沒事就琢磨螞蟻為何下雨要搬家?金魚到底睜眼還是閉眼睡覺?
反正,成天遛鳥、逗蛐蛐,釣魚……逮着啥玩啥。
為此,鄰居們編排童年時候的他:
打魚摸蝦,耽誤莊稼;
年紀輕輕,玩物喪志;
提籠架鳥,不務正業;
八旗子弟,少爺秧子;
清朝遺風,未老先衰。
于謙反正也聽不懂,自己開心就好。
在自由又寬容的家庭環境中,于謙養成了溫厚與謙和的性格。
不過,小時候的于謙也有煩心時候。
姨娘們多是多,于謙雖說不缺關愛,但少不了因為一點小事就被她們念叨半天。
對付這些喋喋不休的唠叨,于謙有個秘訣,就是将家裡的收音機打開,播放相聲。
彼時正值中國相聲的巅峰,侯寶林、馬三立、劉寶瑞等大家說學逗唱,妙趣橫生。
于謙聽得入迷,姨娘們也被逗笑,轉身就忘了前面在叨叨啥。
從此,于謙都會準時準點守在收音機前,等待廣播相聲的時間。津津有味地聽着相聲,開心的笑聲萦繞在小院上空。
聽着聽着,他心念一動:“如果長大了能去說相聲,豈不是能快樂一輩子?”
13歲時,于謙不顧父母的反對,放棄讀高中的機會,滿心期待地進入到曲藝團學員班學習相聲。
可進了學習班,于謙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因為毫無基礎,他的語氣、動作都做不到位,被師傅總是拎出來罵。
學了不到半年,曲藝團的王世臣老師就斷定,他沒有說相聲的天賦,并給他最後通牒:如果一個星期内,不能把段子說好,就隻能退學回家。
于謙慌了,回去還不得被幾個姨娘數落死。
幸好班長不忍這麼有趣的小夥伴離開,招呼大家一起監督他練習。
于謙為了熬過考核,讓班長拿出練功用的闆帶,說錯一個字,就狠狠地打一下;表情、動作不到位,也打。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特殊訓練”,于謙的基本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終于獲得了王老師的認可。
屋外蟬鳴綿長,小院裡唱念做打。學習班向東幾裡外,便是著名的天橋。
少年時的于謙眺望遠處,想着未來,淺淺一笑。
1986年,17歲的于謙從曲藝團畢業,加入了鐵路文工團,躊躇滿志地準備開啟自己的相聲事業。
那時正值改革開放,舞台上唱着流行樂,跳着霹靂舞、disco,沒人要聽相聲。
當亢奮的時代冷寂,辛辣的諷刺柔順,相聲開始變得不好笑。
于謙和搭檔還沒登台,隻要報幕員播報下一個節目是相聲,觀衆們就會不斷地發出唏噓聲,讓他們進退兩難。
無奈之下,于謙想出一個辦法,一邊彈吉他一邊說相聲。因為隻有這樣,觀衆才願意聽。
還有次在外地演出,又遭到觀衆噓聲,他索性走進觀衆席,和觀衆一對一聊天,效果出奇地好。
後來,就連當初跟于謙一塊兒說相聲的搭檔,都跑去了日本經商。
面對走下坡路的事業,于謙很佛系,“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算了。”
于謙那時也不無聊,他讓拉二胡的老師改彈吉他,讓唱大鼓的老師改唱歌,開始玩起搖滾,沒事就湊在一起吼幾嗓子。
那時,他最大的成就是,一不小心成了北京搖滾協會的副會長。
沒演出時,于謙和一幫朋友進山裡逮鳥,趴在水庫邊釣魚。
他們自帶帳篷,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
但是,總這麼晃着也不是辦法,于謙沒少招家裡人念叨。
于謙隻好在朋友推薦下,去那時火熱的電視劇組跑龍套,賺點外快。
回顧那時的影視劇,你總會冷不丁在某個角落看見那張還很青澀的圓臉。
他是《編輯部的故事》中的片警;《海馬歌舞廳》中的顧客;《李衛當官》中的知府;《絕色雙嬌》中的算命先生;《京華煙雲》中的管家……
戲份不多,觀衆也記不住他。
可于謙不虧,拍戲時順便找了個老婆。
白慧明和于謙算是“臭味相投”,也很配合于謙各種瞎胡鬧。
結婚那天,于謙帶着穿着婚紗的白慧明,領着一幫朋友去大街上吃了頓鹵煮,大夥還很開心。
郭德綱對這事有四字評價:
亘古一人!
或許,唯有真誠的情感可抵歲月漫長。
婚後,于謙仍在劇組跑龍套,收入極不穩定,有時還要靠媳婦的工資維持。
于謙也沒啥大男人的别扭勁,變着花樣哄老婆開心,吃碗泡面都能整出燭光晚餐的氛圍,倆人過得一直樂呵呵的。
這就是于謙為人處世的法寶,不争不搶,卻能玩得開心、活得通透。
而他的命運,随着那個“小黑胖子”的逆襲,也徹底發生了轉變。
2003年深秋,北京文藝廣播的大鵬外出采訪,的哥一路上,忙着向他推薦德雲社。
大鵬留了心,邀請郭德綱等人每周去電台《開心茶館》錄音,老郭的命運從此翻頁。
不久,郭德綱正式邀請于謙加盟德雲社,倆人搭檔後,迅速闖出了一片天空。
2005年,紀念“窮不怕”誕辰150周年,郭德綱和張文順說了那段《論相聲五十年之現狀》。
郭德綱說,1000段傳統相聲如今隻剩200段。
段子末了,他輕歎:我愛相聲,我怕它完了。
德雲社火了,于謙也跟着蹿紅。
但是,因為紅得太快,那段時間的于謙有些飄,說話也變得有些趾高氣揚。
身邊的朋友開始與他疏遠,于謙沒察覺,整天泡在各類宴會中。
甚至,白慧明生孩子進手術室前,于謙還因為在外面應酬,沒能及時趕到。
等白慧明坐月子時,淩晨一兩點,于謙才一身酒氣回到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洗把臉後,于謙又是扭頭就往外走,連白慧明生悶氣都沒注意到。
沒法不氣,兒子長到半歲,于謙回家的時間不到一個月。
直到有天早晨,于謙洗完臉,突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整個臉都是“浮腫”的。
這時,他才驚覺到自己的變化。
變化的何止于謙,由于德雲社太過火爆,加上部分演出内容過于低俗,2006年2月,京城曲藝界召開大會,聯手呼籲抵制三俗。
散會後,坊間還流出姜昆、李金鬥與郭德綱微笑握手的照片。
數月後,德雲社推出了新相聲《我要反三俗》。
“你不要考慮他樂不樂,愛樂不樂,你的工作是教育人,損失十幾億觀衆算什麼?你的位置站得很穩”。
代表江湖的德雲社與代表廟堂的主流相聲界矛盾從此激化。
有人希望于謙對此表态,因為他的師父是石富寬。
也是因為于謙和石富寬的牽線,郭德綱才拜了侯耀文為師。
廟堂上的相聲是高雅藝術,藝術家要教育大衆;江湖裡的相聲要靠娛樂大衆,賺錢養家糊口,這是根本性的差異。
玩歸玩,可于謙很清楚這點。
他能說啥,左邊是那位待自己不薄的“小黑胖子”,右邊是看着他長大的文藝圈前輩,說什麼都是得罪人。
于謙啥也沒說,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張狂,安安靜靜在京郊租了個安靜的院子,開始養自己喜歡的動物。
“動物比人懂事”,于謙看着它們總是念叨。
後來,很多朋友知道于謙喜歡養動物,就紛紛把自己的寵物送他“寄養”。于謙也不推辭,笑呵呵地接下來,精心飼養。
慢慢地,于謙的“動物園”裡養起了魚、馬、狗、雞、鴨、牛、孔雀、猴.....
動物裡有名貴的,也有雜交的,反正都是他的最愛。
甭管哪種動物,他都親手制作飼料,連生病了,也是他鑽研藥方去醫治。
因為喜歡,他對每種動物的習性乃至典故都如數家珍。
後來,他把養動物的趣事以相聲語言寫成了書,讓人看到他“玩”心下那顆赤誠的愛心。
于謙最喜歡的動物是馬,他愛馬也是出了名的。
“馬的世界有種持久的純淨。”
“看它們吃飯吃草,特惬意。”
他養的馬也很争氣,拿過澳門1800米草地賽冠軍;2018國内多項馬賽冠軍;2019全國速度賽馬錦标賽冠軍。
有人不服氣,覺得于謙能養這麼多馬,是因為有錢。
于謙呵呵一笑說“玩兒是一種心态,比我有錢的不一定有我高興,我沒錢的時候也玩得歡騰。”
玩也是一種生活态度,能将喜歡的事情做到極緻,便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據說郭德綱為了讨得“老伴”心頭好,特意從心胸送來一匹從新西蘭空運回國的“馬中勞斯萊斯”,把于謙感動得不行。
别看倆人在台上,郭德綱老用段子編排于謙,可倆人私下關系,絕對是“托妻獻子”的交情。
當年北京相聲大會還沒紅時,德雲社沒啥人,于謙悄悄來幫忙,一個字沒提錢的事情。
以至于後來郭德綱還常常感慨:
謙哥是大富大貴的體制内演員,卻跟着流落潦倒民間的自己“私奔”,且堅持多年,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相聲演員找搭檔,關系有時比夫妻倆相處還難。
郭德綱統共有過六位搭檔:王玥波、王文林、李菁、高峰、張文順、于謙。
但最對脾氣的,還得是于謙。
倆人一個是逗哏,一個是捧哏,合作親密無間。
于謙說過,“我回來說相聲是因為你,有朝一日,你不說相聲了,我也就不說了”。
郭德綱也說,“我得于謙,如魚得水”。
德雲社紅了後,一堆是非事。
可不管郭德綱惹出什麼事,于謙從不摻和,他知道隻要自己靜靜陪在老郭身邊,足以說明一切。
那些遠去的故事,無論鋒利還是悲涼,終究已是往事。
這麼多年,老郭經曆一堆破事,于謙都看在眼裡,心裡全是挂念。
2010年1月18日,郭德綱正逢37歲生日,忽遇愛徒曹雲金大鬧宴席退社。
台上,郭德綱含淚唱起《未央宮》,旁邊的于謙默默注視,淚眼婆娑。
有記者曾問于謙:“郭德綱咋不給你股份?”
他眼睛一瞪:“我隻是德雲社的員工,隻不過我的搭檔是郭德綱,人家憑什麼給我股份呀。”
人生知己難遇到,一路飄零又自傲的郭德綱偏巧得了“乖巧”的于大爺,段子裡都“撒糖”。
郭德綱:“我這可追上你了啊。”
于謙:“我上天你也追着去?”
郭德綱:“嗯,天上人間我都去。”
郭德綱:“我替你起個誓吧。
你要走,五雷轟頂劈碎了你。
當然了,我要是對不起你,先讓雷劈了我。”
2018年,郭德綱45歲生日,大紅大紫的他得到衆多明星祝福。
衆多祝福中,老郭唯獨回了于謙,言辭間“愛意濃稠”。
于謙一聲“角兒”,飽含對老郭的肯定和寵溺;郭德綱一句“您就是我的東海南山”,感恩于謙相知相伴。
幾個月後,倆人一張合影,老郭發文配圖:人間煙火,山河遠闊。
可有細心網友發現了後一句: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難怪網友調侃:不羨鴛鴦不羨仙,隻羨郭德綱有于謙。
台上知世故,台下講仗義。
于謙好脾氣和好人緣在圈内是有名的。
2015年,吳京自編自導電影《戰狼2》,開拍在即,因為找不到劇中那位雜貨店老闆合适角色,他找到了于謙。
吳京因為經費有限,隻能小心翼翼說:“謙哥,我想請您客串一個角色,但是片酬不高…”
于謙爽快答應 “弟弟,給你拍電影要什麼錢,我就零片酬出演。”
這樣的仗義相助,讓吳京感動不已。
後來,于謙監制的電影《老師·好》開拍,吳京投桃報李,零片酬出演,為電影增色不少。
也毫不猶豫地答應在片中零片酬客串,給電影增色不少。
有人問于謙,為何有這麼多好人緣?
他說:“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你對别人簡單,别人就不會對你複雜。”
紅也紅了,名氣也夠了,于謙變得更加低調随和。
在外工作時,他會主動幫工作人員一起打雜;出街拍戲時,他會阻止保安人員驅趕遊客。
自己小院裡,除了動物,他種滿了各種杏樹。
因為白慧明愛吃杏,他想讓老婆從此吃遍天下所有杏果。
愛吃愛玩,他還能寫書,将自己所有喜歡的事情寫在書裡,取名《玩兒》。
郭德綱說:“凡是沾玩兒的事兒,謙哥兒沒有不玩兒的。”
論“玩”,于謙是認真的。
圈内所有人都愛和于謙一起玩。
經常有人要求到于謙的“動物園”參觀,他來者不拒。
來了都是客,于謙親自下廚,幾碟家常菜,幾杯白酒下肚,天南海北閑扯,美!
于謙的朋友圈内圈外,三教九流都有,反正來了就是喝酒聊天,特快樂,特得勁。
人人都知道,于大爺有兩大嗜好:燙頭、喝酒。
燙頭是因為他發質天生有些自來卷,但是發量稀薄,燙頭可以顯得頭發多,也顯得精神點。
可卷發襯托他那張慈眉善目的圓臉,更顯一副大爺模樣。
喝酒對于謙來說,已經不是愛好,而是必不可少的生活方式,還差點因此誤事。
2011年8月19日,德雲社成立15周年演出。
于謙喝大了,在後台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郭德綱急得一邊讓燒餅在台上拖延時間,一邊招呼衆人想辦法幫于謙醒酒。
好不容易熬到于謙晃晃悠悠上了台,郭德綱口若懸河同時,還得小心盯着醉醺醺的“老伴”。
醉酒的于謙全憑直覺在捧哏,結果還現場貢獻了一曲經典版《汾河灣》。
台下觀衆都看出來于大爺喝高了,卻很高興。
于謙也成為有史以來,唯一一位喝到毫無意識還能捧完全場的人民藝術家。
後來郭麒麟調侃,“我爸經曆了被支配的恐懼。”
人們喜歡郭德綱,也更喜歡于謙,喜歡他的真實和體貼。
于謙和白慧明上綜藝,老婆想吃蔥爆羊肉,他立即起身做飯。
因為之前有失敗教訓,他有意少放鹽,可結果還是鹹了,一陣懊惱。
飯後遛彎,遇到路滑,于謙小心攙扶老婆的手,照顧備至。
2021年,于謙玩起了短視頻,立即獲得百萬粉絲。
視頻中,于謙各種段子信手拈來,惹得網友們紛紛感歎:“真是站在時代前沿的大爺。”
對朋友,他真誠付出;對老婆,悉心呵護;對生活,他拼盡全力地熱愛。
遇事不計較,做人灑脫又自在。
這樣的“愛玩大爺”,人民如何能不愛?
相聲中有嬉笑怒罵,有人情世故。
說相聲的人,有走失的,有錯過的,還有繼續堅持的。
2005年10月,郭德綱和張文順在“德雲社”說了那段著名的相聲,《論五十年相聲之現狀》。
整整一年後,郭德綱與于謙又說了一版。
追憶相聲的發展,郭德綱說 “先搞笑吧,不然就太搞笑了”。
如今,郭德綱49歲,于謙53歲。
希望兩位多保重,再說相聲50年。
——END——
很高興能陪您一起看這個花花世界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