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與太後私通,揮霍國庫,禅房之中放龍床,這等“壯舉”也應該隻有胡太後和昙獻如此了吧,後來事發也就隻有斬首的下場了。今天就讓民族文化帶我們看看昙獻的故事吧。
昙獻,原是來自西域某小國的胡僧,胡太後的老公高湛當政後,随同向來進貢的商隊來到了洛陽,不久之後便在相輪寺當了主持,時年二十一歲。
這位年輕的主持在佛門确實少有,更奇的是沒多久他的名頭便風靡整個洛陽——并不因為他擅長翻譯或講解佛經,而是他宣揚一套特殊的“密法”,可以普渡衆生、榮登極樂:他選取了許多美貌的男女作為弟子,本着因材施教的原則,對于男徒弟他就授戒、傳法;而對于女弟子,則親自在密室裡為她們按摩腹臍、上下其手,并美其名曰“過氣”之法。
這套“密法”頗有後世“歡喜禅”之風,當時人們稱之為“嬲戲”——嬲戲,狎弄也,說白了就是披了袈裟的房中術。憑借這套把戲,昙獻在一幹弟子之中如魚得水,“男女盡得其歡心”;而他“神僧”的名聲也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就傳入皇宮,傳進一個獨守空閨卻春情勃發的女人耳朵裡。這個女人,當然就是胡太後。
當時胡太後經曆了兩番慘變,正處理“空房期”:他的情夫和士開被她的小兒子高俨砍了腦袋,而從又讓她那當了皇帝的大兒子高緯找到了口實,借機殺死了這個可能威脅到自己帝位的親兄弟。至愛的情人與兒子,就此陰陽兩隔,胡太後雖然放蕩,但到底是個女人,也沒什麼政治手腕,這兩次打擊把她弄懵了,她急需有人來幫忙自己,快快地走出這片陰影。無巧不巧,她一開始找上的救星,就是和尚。
南北朝是佛法東漸的一個高峰時期,雖說有“南朝四百八十寺”的說法,但當時北朝的佛寺也決不會比這個數少,無論是皇帝還是親貴大臣,甚至後宮嫔妃,都大多數信奉佛教,所以史書上有胡太後自老公死後“數出詣佛寺”的說竈。
然而,講求清心寡欲的佛教到底不能令這個寂寞又饑渴的女人得到解脫,卻令她得以聽說昙獻的大名,尤其是他那令男女皆稱道的“解脫密法”。胡太後心動了,當即就親臨相輪寺,喚這和尚出來見駕。沒想到的是,她的懿旨卻沒能請動昙獻,而是得到對方的斷然拒絕:“我并非妄自尊大,不來接駕,而是在靜室修行已久,不願再沾染俗世喧嚣之氣。太後要見臣,還請自個兒來吧!”
看來這個昙獻非但善練密法,連《孫子兵法》也學得不錯。他這手“欲擒故縱”非但沒有激怒胡太後,反而撩起了她的好奇心。野史中将胡後探昙獻這一段寫得香豔且頗有懸念:一幹僧徒将胡太後引到密室外就不敢再進去了,說:“我等一身穢氣,不能擅入師父的法門。”胡太後入門之後,隻見得一小和尚,“嫣然美女子也”,不由大吃一驚。随後又一美貌和尚過來,一起幫着推開密室大門。隻見裡面“高巨如城墉,絕不聞人聲,雖天明亮而不見日色”。
堂堂佛寺禅房,卻透露一股賊窩子的氣息,胡太後卻不以為怪,就連小和尚要她“脫去冕服環佩,便衣入室”,她也一一遵從。然而走入密室,她又看到的是什麼呢?“(昙)獻裸而仰卧于床”——沒有香花,沒有美酒,沒有魚生,也沒有壽司,這個佛門高僧就這樣赤裸裸地把自己做成“男體盛”,盛給了眼前這位一人之下、萬上之人的國母。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床第之間,胡太後也曾有些内疚,她問昙獻:“我這種行為玷污了佛門清淨地,将來會被打入哪一層地獄?”但昙獻的回答卻讓她輕易地抛棄了這淺薄的負罪感:“太後是天上的仙子,隻因思凡才會堕入塵網;而貧僧就是那龍華會的仙客,正該與您溫存糾纏。你我重逢是前世的宿緣,佛祖又怎會怪您呢?”
于是,一夜銷魂之後的胡太後和昙獻,雙雙扯下了那層遮羞的袈裟,開始了夜以繼日的縱欲生活。為了供給二人的揮霍,胡太後把國庫裡的金銀珠寶都搬到了寺院,還将高湛的龍床也搬入了禅房。宮中上下對此事議論紛紛,隻有高緯一人蒙在鼓裡。
一天,高緯入宮向母親請安,忽見母親身邊站着兩名新來的女尼,生得眉清目秀,不覺垂涎萬分。
當夜,他命人悄悄宣召這兩名女尼,逼其侍寝。結果發現二人竟是男扮女裝的少年僧侶!高緯又驚又怒,一下子明白了母親的穢行。原來,這兩人是昙獻手下的小和尚,生得十分漂亮,被胡太後看中,帶回宮中淫樂。胡太後怕高緯知道,才讓他們喬裝女尼。第二天,高緯就下令将昙獻和兩名小僧斬首,将太後遷居北宮,幽禁起來。
不久,北齊被北周所滅。戰亂之中,胡太後流落長安,最後淪為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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