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背地裡說人長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說句真心話,我隻得說:我實在不大佩服她。
睡在枕上,看着紅包,想到明天買來的小鼓、刀槍、泥人、糖菩薩……
一向帶領着我的女工,說得闊氣一點,就是我的保姆。
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經烤得那麼熱。推她呢,不動,叫她呢,也不聞。
拔一株草,翻一塊石頭,就說我頑皮。
這就是所謂福橘,元旦辟頭的磨難,總算已經受完,可以下床玩耍去了。
一到夏天,睡覺時她又伸開兩腳兩手,在床中間擺成一個“大”字,擠得我沒有餘地翻身。
連動物的眼睛也都是長方形的。
從長輩得到壓歲錢,紅紙包着,放在枕邊,隻要過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
但是她懂得許多規矩,這些規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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