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I 唐哲
編輯I 唐哲
紛争開始三國初期,統一思想猶強勁地流于一般輿論之中。及至分立形勢确立此種議論實際上内容已發生變化。但蜀國諸葛亮仍以之呼号天下,甚至導,後世部分史家将正統所在與蜀相系。
諸葛亮死後,天下不再主張漢家正練三國各自安于偏安狀态,王室威權随之失墜,大有強臣奪權、朋黨漸繁勢。在此時局之中,巧妙扶植自身勢力的是魏臣司馬氏一家。
三國後期曆史以司馬氏為中心展開記述,有助于對事情的理解。
司馬氏一家興于司馬懿,後司馬氏統一天下,成立晉室時,他被追谥為宣帝,其名列于《晉書》帝紀之中。
根據記述,司馬氏出自傳說中的帝王高陽,秦滅而楚漢相争之時,司馬印與諸侯伐秦,封殷王,建都河内郡,子孫定居此地。
司馬氏自此成為河内溫縣豪族。
曹操對司馬懿始終保持警戒,司馬懿遂專心事務,裝恭謹之禮曹操方才漸為安心。唐太宗在《晉書·宣帝紀》的論中、評價司馬懿“情深阻而莫測”,就是指司馬懿這一面。
在曹提時代,司馬懿隐晦其才器,但與曹不甚為親近,甚至名列曹不四友之一。曹不繼承大統之後,逐漸嶄露頭角,文帝駕崩之時更面聽遺命,被委以鋪佐明帝曹氧之重任如前所述,明帝曹叙對内萬事獨裁,對吳蜀則任同族曹真、曹休及司馬獻處之。
兩曹在将才方面皆不及司馬懿,且離世較早,之後軍事實權逐漸落入司馬懿之手。此時,蜀國諸葛亮正舉全力經營中原,攻擊力其為強悍。
司馬懿以防禦為重,雖無赫赫功名,但得以阻止了蜀軍侵入魏國境土。諸葛亮死後,司馬懿相當活躍,首先是經營遼東地區。
景初二年(238年),為防備蜀軍居于長安的司馬懿為明帝曹數所召,受命讨平遼東。因遼東公孫淵自稱燕王,大有獨立的氣勢。原來兩漢之時,自今遼河以東、鐵嶺以南至朝鮮半島北部,漢設置三郡進行統治,即遼東(郡治在遼陽西北)、玄苑(鐵嶺西北)、樂浪(平壤附近)。
三郡之中,遼東處在最中心之位置,其屬縣遼隊(遼陽附近)設鹽鐵官,而且沓氏(一說查浦,在金州附近)位于山東及江浙兩省的海路交通要地。
在後漢末年動亂之時,公孫度在遼東崛起,平三郡之地,越海而将山東東北部之東萊收入囊中,曹操統一北中國時,成為魏的屬國。魏許諾:“海北地土,割以付君世世子孫,實得有之”,公孫度死後,其子公孫淵繼承其迹。
明帝病重
魏國勢力剛進入東北地區之時,不幸魏明帝曹教病逝。司馬懿從遼東凱旋,屯軍幽州治所薊城(北京),天子下語,召其再赴長安。然行至吸(南衛輝府)時,又傳語命,催其火速入京(據《通鑒》)。
明帝對司馬懿委以重任,請其與魏之路曹真之子曹爽共同輔佐嗣子齊王曹芳。當時的情況大抵如下明帝原本無子,遂養同族曹芳及另一人。曹芳究竟為何人之子,《三志·魏書》記載:“官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由來者”,曹芳後封齊王,定為子。
但關于其身世,未見有關聯的大臣發出一言。司馬懿在遼東之時,明病重,太子曹芳孤立無援,急需有力輔佐。起初,明帝考慮讓同族之中最”親近的燕王曹宇及同族之人輔佐,并發出命令。
于是,二人引用決不可令同族擔負政治重責之文帝方針,以此為由,排斥燕王勢力,在明帝病床之前,逼其免去燕王等人官職,并令曹爽、司馬懿取而代之。
燕王等人泣而出官。因此,明帝将太子囑托于司馬懿其實并非本意。對于明帝獨裁君主式的統治,史家孫盛等人極為贊賞,但其多有任性妄為、大興土木、耽于遊獵等缺點,曾遭當時大臣嚴厲批評。
著名一例見于《魏略》:太子舍人張茂以吳、蜀數動,諸将出征,而帝盛興宮室,留意于玩飾,賜與無度,藏空竭;又錄奪士女前已嫁為吏民妻者,還以配士,既聽以生口自贖,又簡選其有姿色者内之掖庭,乃上書谏曰:“臣伏見诏書,諸士女嫁非士者,一切錄奪,以配戰士,斯誠權時之宜,然非大化之善者也。
又诏書聽得以生口年紀、顔色與妻相當者自代,故富者則傾家盡産,貧者舉假貸費,貴買生口以駛其妻:縣官以配土為名而實内之掖庭,其醜惡者乃出與士。得婦者未必有歡心,而失妻者必有憂色,或窮或愁,皆不得志。
夫君有天下而不得萬姓之歡心者,解不危驗明帝失行多遭名流所指摘,加之齊王曹芳非正統出身,以孤朝之交囊承大統,魏室的命運已然處于非常危險之境地。
與司馬懿共同輔佐幼帝的曹爽作為魏室疏族,世代與夏侯民充當軍入派的棟梁。明帝後半期,司馬懿主要活躍于軍事上,但如今曹爽再得重權于是二者自然開始對立。
劉孝标根據《魏略》懷疑《世說新語》的記載,但二者之中究竟哪方可信?《世說新語》記載明帝之言豈非直接,《魏略》作為後世記事豈非間接?無論如何,何、鄧等人被形容為“神識明徹”的思想家式人物,聲名遠馳。
以曹爽為中心,名流何晏、鄧飚等人為左右,下有謀士,結成的團體試圖獨占政權,對司馬懿給予名義上之待遇,實則謀劃令其遠離實權。
司馬懿發動政變但其做法急于進取,頻出舉措排斥前代遺老,被視為自然秩序的破壞者而遭受人們指責。現列舉《傅子》所記曹爽一派的李勝在擔任河南尹時的做法如下: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統京畿·其民異方雜居,多豪門大族,商賈胡貂,天下四會,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
司馬懿一時演意營派排擠、因而美出遠離實權的态度,及至魏嘉平元年(249 年),案商來幼濟出洛陽時,突然發動政變,強迫大後發令解除曹爽一派的實權。
時,雖然先遭老蔣濟等人同意司馬的做法,但其本意僅是排擠曹爽劃力,将政治導向正途。爾後,司馬對曹爽一派之處置極為殘酷,《晉書帝紀》中如此記載:誅曹爽之際,支黨曾夷及三族,男女無少長,姑姊妹女子之适人者,皆殺之。
該事件之後,司馬氏的勢力更加牢固,司馬懿受九錫之禮,違逆者漸次被誅滅。司馬懿死後,其子司馬師(景帝)繼承父親實權。
此人與何晏、夏侯玄一樣,以思辨聞名,誅滅曹爽一派時,在父親帷幄之中積極出謀劃策其執掌事權之初,天下名流各司其任,或鎮守邊境,或主政州郡,或執掌選舉,或參與謀劃,或參加朝議,四海傾注,朝野肅然。
相較漢末以來的名分論,更想審時度勢而善處之,這或許是司馬氏家族代代相傳的思想。
《魏書·司馬朗傳》有雲:朗以為天下土崩之勢,由秦滅五等之制,而郡國無英狩習戰之備故也。今雖五等未可複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備四夷,内威不軌,于策為長。
在統一傾向強烈的三國初期,司馬朗提出分離主義的統治策略,開辟了西晉思想之先河。以下特舉例叙述其梗概:
魏嘉平六年(254年),司馬師掌握實權的第三年,誅殺彼時名望李豐夏侯玄等人。關于此事,陳壽的記載極為暖昧,《魏略》的條理倒是更加完整清晰:李豐此時任中書令,為齊王側近之臣,常受帝召入官參與密議。
司出馬師對此事起疑,問于李豐,但李豐稱不知秘事,遂殺之。事實上也許李豐确不知情,密謀誅殺司馬師、擁立夏侯玄等記述應為之後延尉公布罪狀時所捏造。
當時,擔任廷尉者為鐘毓,收到李豐屍體時,其一度拒絕審理,但受教命強壓,不得已作辭狀稱李豐與夏侯玄流滌一氣,圖謀不軌。
《資治通鑒》采信記事,但關于李豐之事卻沿襲《魏書》。
若細加閱讀,可發現前後明顯存在矛盾。夏侯玄為當時推重的名流,與曹爽、何晏關系密切,是司馬氏最為懼怕的對立者。
李豐事件結束後不久,齊王曹芳即遭司馬師廢黜。雖實際情況不明,但表面程序明了。司馬氏奉太後之命,稱齊王芳多有背德行為,難承天緒,召集群臣,痛哭流涕,告知百官廢齊王乃是出于無奈。群臣無不贊同,彼時大官聯名公布齊王背德之行。
其全文載于《魏書》,可歸納為:齊王耽于女色棄辱儒士,廢捐講學,延小優至殿中裸袒遊戲,蔑視禮法等。
此形式對後世曆史影響甚大,可謂開廢立天子極其容易之先例。齊王遭廢之後,高貴鄉公曹墨被擁立。
正元二年(255年),在壽春城與吳對戰的勇将冊丘儉起兵反抗司馬氏。
根據檄文,其造反之根本原因在于此時司馬氏集兵權于中央,對邊疆将士之補給極少。此外,冊丘儉還公然揭露司馬師恣意廢君,反而歸罪于君主的事實,并極力喚起輿論。對此,司馬師親自率兵讨滅冊丘儉一衆人等。
司馬師在平定冊丘儉叛亂之後不久即在許昌病逝,此時,其弟司馬昭(文帝)統領六軍,居于京師洛陽。
借司馬師之死,天子親自下令,使司馬昭移軍許昌,并令尚書傅報取而代之守備洛陽。但中書令鐘會與傅龈互相串通,私改命令,使司馬昭與傅搬共返洛陽。
如此一來,司馬昭繼承父兄實權,實際上已統攬天下政令。據此可以想象,魏禅于司馬氏即所謂禅讓運動便是自此開始在司馬氏集團萌發。
彼時,諸葛誕原本被視為曹爽、何晏一派,但其始終與司馬氏共同行動,征伐冊丘儉,占壽春城,居住于此。因為此人态度甚是可疑,司馬氏謀士鐘會、賈充等人計劃讨滅之。
尤其是賈充278京都中國通史《魏末傳》記載,賈充為了密查諸葛誕的行動,特意出壽春城,以禅讓說行試探。對此,諸葛誕威儀嚴正,羞辱賈充,表明應報魏恩的心迹。
《書·賈充傳》也載有此事。禅讓應是洛陽名流的熱議話題。如此一來,諸誕遭司馬師一黨所嫉恨,最終在淮南以市賣私恩、抱不臣之心等借口被設滅。
至此,天下已無人可反抗司馬氏。
作者觀點其實司馬懿一開四作為臣子,他并沒有表現出多少野心,而是老老實實的做官,知道曹魏的三代君主都沒有活過他,并且在之後司馬懿還又等了十年,最後一舉奪得大權,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等到了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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