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胡歌還是10年前的李逍遙,也還是10年後的梅長蘇。
但那個赤誠的翩翩少年,已經成長為了謙和的溫潤君子。
他的人生并不平凡,他穿過塵埃,走過泥濘,行經叢林,最終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光。
出道16年,他依然是我們最喜歡的模樣。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娛樂圈失蹤人口”胡歌竟然上了熱搜。
和以往大多數時候不一樣的是,胡歌終于因為個人原因上了熱搜。
但和以往大多數時候一樣的是,這次依然是工作人員回應,胡歌本尊依然沒有出現。
粉絲們莞爾一笑:這個貓系男子果然還是把生命活出了無限的長度和厚度。
被神奇的力量推着走
1982年9月,胡歌出生于上海。
小時候的胡歌考80分要挨揍,考100分也沒人誇。
他很内向,最愛和家裡的貓玩,他說自己的性格也受到了貓的影響。
安靜的胡歌膽子小、沒自信。
他的父母擔心他太内向,難以融入社會,便将他送去報考上海“小熒星”藝術團。
沒想到内向的胡歌從3萬多個小朋友中脫穎而出,加入了僅錄取60人的藝術團。
雖然通過了嚴苛的考核,但胡歌依然不自信,他總是躲在最後。
後來成名的胡歌也調侃自己:“我小時候沒有姿色,隻有體重。”
他在藝術團并不是最耀眼的那顆星,學習也很不主動:“每個周末去上課,都是爸爸逼着我去,我一直是處在‘下遊的下遊’的水平。”
後來鍛煉機會多了,他的膽子大了一些,但骨子裡的内斂依然沒變。
胡歌說自己:“學會了表演性格,表演開朗,表演陽光,學會了不再讓家人擔心。”
我相信這種表演逐漸吞噬了那個内斂的胡歌。
從那以後,他不再事事躲在最後,他戴上了面具,成了那個不争不搶,總是溫柔笑着的胡歌。
童年時期,他走得很順。
正大綜藝拍攝主題曲《愛的奉獻》MV,胡歌被選中,完成了熒屏首秀。
1996年上海教育電視台招主持人,胡歌再次突圍,做了幾年小主持人。
同時,他還是記者、學生編輯,還接拍廣告,成了當地的小明星。
後來胡歌開玩笑形容那時的自己:“長得帥,學習好,又有錢,比現在風光。”
再後來,胡歌依然走得很順。
他參加上戲表演系面試,考了第三名,和韓雪及袁弘成為了同學。
大二那年,胡歌就被唐人簽下,出演《仙劍奇俠傳》,雖然演技略顯青澀,但千千萬萬的觀衆都記住了那個豪爽深情的“李逍遙”。
年僅23歲的他成了男生的偶像,女生的夢中情人。
成名的速度太快,越來越多的采訪、綜藝和電視劇向他湧來,胡歌不太适應。
他說自己剛出道時,曾經看到言承旭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哭了。
當時他并不理解:“有戲拍就是好事,為什麼不開心反而還傷心呢?”
直到三年後,胡歌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像是心髒快跳不動了”。
那一刻,他才理解了言承旭的眼淚。
2006年,胡歌出演《天外飛仙》,變成了“唐人一哥”。
出道沒多久,他就拿到了“内地最受歡迎男演員”和“内地最具潛質新人獎”。
和許多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新人比,胡歌的路太順了,連他自己都形容:“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着走一樣。”
車禍:摸臉像摸生肉
這種天助的運氣似乎在2006年戛然而止,這一年胡歌車禍重傷,他說自己手摸在臉上,像摸在一塊生肉上。
他被緊急送到手術室,脖子及右眼縫合100多針,還需要接受右眼角植皮手術。
但從手術室出來後,胡歌卻豎起大拇指說:“瞧,這是我的新造型。”
很多人以為他真的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但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快樂面具,已經長在了臉上。
當年的胡歌,要承受的不僅僅是一場又一場危險的手術,他的心理也遭受了極大挑戰。
當年和他同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助理張冕沒活下來。
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本來是他,隻是張冕為了讓他在後座補覺,跟他換了位置。
作為幸存者,他陷入了無休止的自責之中。
他作為演員的事業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因為他毀容了。
胡歌回憶說:“車禍創傷了我的容顔,也沖擊了我的内心。每當我戰戰兢兢拿起鏡子的時候,我都渴望能在鏡子裡找到勇氣和力量。”
他常常想:“我是不是可以去演一些不那麼帥的角色,比如梅超風?”、“就去做幕後,也挺好的。”
但在濃重的黑暗裡,上天還是給了他一束光。
女友薛佳凝在他車禍後第一時間就趕到醫院,還立即停掉手頭上所有工作,照顧胡歌整整一年。
在這一年中,她隻錄制了一檔綜藝節目,沒有接過戲,也沒有參加過活動,錯失了很多機會。
後來薛佳凝還把胡歌接到自己家中照料,無微不至。
在多次修複手術後,胡歌的面容基本恢複了原貌。
1年後,胡歌選擇複出,但他和薛佳凝的感情,也走到了盡頭。
胡歌将責任全部歸結于自己,還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已沒辦法彌補。”
甚至多年後,他談到薛佳凝仍眼泛淚光。
而薛佳凝在被問到“胡歌說他最難忘的就是你”時,也脫口而出:“我也是。”
胡歌媽媽:梅長蘇演得真好
複出後的胡歌相繼出演了《仙劍奇俠傳3》、《神話》和《少年楊家将》,他的造型一如既往的玉樹臨風,他也被貼上了“古裝偶像劇男一号”的标簽。
為了撕掉這個标簽,胡歌選擇了後退一步去演話劇。
和演電視劇比起來,話劇既費力又不賺錢,甚至有人揶揄胡歌:這是不紅了吧。
當時比起熱度,當時的胡歌更在意自己的感受,他說:“30歲之前為生活演戲,30歲之後為理想演戲。”
為了理想演戲并不輕松。
一場話劇下來,他要背幾千句台詞,每天早上都要去排練,和大家一起吃盒飯,沒有架子。
千錘百煉之下,才有了話劇《如夢之夢》裡充滿魅力的五号病人。
演話劇的經曆讓胡歌能夠沉澱演技,也正是因為這部話劇,胡歌成了《琅琊榜》制片人欽定的“梅長蘇”。
習慣遮掩術後疤痕的胡歌也越來越多露出正臉:“不可能一輩子遮着藏着,自己越在意,别人也就越在意;自己不在意,别人也就不在意……這個是必須要過去的坎,如果過不去的話我就别當演員了”。
事實證明,胡歌邁過了這道坎。
他先後出演《琅琊榜》和《僞裝者》,兩部戲裡的角色反差極大,但他都遊刃有餘地完成了演繹。
他用角色都告訴我們他不再是古裝偶像劇裡的翩翩少年,而是一個能塑造不同角色的、有層次感的演員。
就連不太愛誇獎他的母親都說:“梅長蘇演得真好。”
重活一次不是為了更紅
憑借着出色的業務能力,他成了白玉蘭獎和金鷹獎的雙料視帝。
宣布獲獎名字的時候,胡歌沒有立即到台上,而是對身邊的老前輩李雪健俯身,謙遜地說:“受之有愧”。
泰戈爾曾說:當我們極謙卑時,則幾近于偉大。
重活一次的胡歌,似乎參透了這個道理,他說:“我重活一次,不是為了更紅的。”
他也确實是腳踏實地地踐行自己所說的這句話。
除了不斷鑽研演技,他還一直在拓寬自己生命的厚度和廣度。
他跑去青海高原做志願者,撿垃圾、挑水、做修理工。
他建了很多小學,以去世助理張冕的名義做慈善。
但這些,都是他默默完成的。
他沒有想過在事業巅峰期,去靠做公益讓自己的人設更加完美,吸引更多的流量和熱度。
相反,胡歌并沒有被名利沖昏頭腦,他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
于是他決定再次後退一步,給自己按暫停鍵,去讀書。
胡歌稱之為“休眠期”——“我覺得藝術的生命是非常長的,我還會回來的,我會更好地回來。”
始終保持單純
2年後,回歸的胡歌出演了《南方車站的聚會》。
為了演好周澤農這個角色,他曬黑自己、瘋狂減肥,把自己弄得胡子拉碴,時刻保持“疲憊”的狀态。
他立誓在劇組不說普通話,如果說了就請劇組的人吃飯;
他觀察街上的環衛工人,将生活融入自己的表演;
他把自己折磨成了另一個人,直到大家都認不出大銀幕上的周澤農就是胡歌。
這部電影入圍了戛納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也是該屆戛納主競賽唯一的一部華語片。
他再一次成功了。
當時沒有人知道,胡歌的母親在他拍攝電影時去世了。
胡歌隻是默默發了一張自己和母親的合影,配文:獻給一位遠方的女士。
直到一位朋友發出評論,大家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面對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胡歌沒有賣慘。
直到半年後他才正面回應:“我慢慢地将視線向上移,看着山頂,看着雲飄過,我覺得她就在那兒。我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娛樂圈失蹤人口
有人評價胡歌:“他明明經曆了這麼多,到達了這個歲數,可是身上卻始終保持着一種單純。”
在這個浮躁的娛樂圈,越來越多明星開始上綜藝賺快錢,但胡歌依舊淡定地演戲,很少在綜藝節目上露面。
由于他太低調,有人甚至稱他為“娛樂圈失蹤人口”。
媒體評價他“是一個保持清醒頭腦的優秀演員,隻專本職工作,不刻意去迎合市場,身上有一種中國傳統的君子人格,内心世界有一片真正淨土!”
的确,在浮躁的娛樂圈,他身上好像兼容了入世和出世。
同時期的明星往往都有人設,要麼是老幹部,要麼是糙漢子,要麼是萬年小鮮肉。
這種人設很好用,吸粉快,也不需要用力提升業務能力。
但為了維護這種人設,他們要包裝,要運作,要讨好粉絲,更要時刻保持完美。
但胡歌不是,他對自己的定位是“便宜且好用”演員。
所以他會很用心地去鑽研演技,提供好的作品。
就算出現在大衆視線中,也幾乎都是因為作品,很少涉及個人。
對不起,讓22歲的胡歌失望了
胡歌在當今娛樂圈,真是一股清流。
也正因為如此,他是一個紅在長度而不是熱度的人。
在一個三觀跟着五官跑的時代,他沒有選擇流量,他說自己最理想的狀态是:我有完全出世的心,但是我做着入世的事。
從一夜爆紅,到車禍再到涅槃重生,胡歌大概一直在探索生命的真正意義。
而如今的他,已經找到了答案,他說“人生是一場難得的修行,不要輕易交白卷”。
雖然胡歌說自己的人生越來越沒規劃,還要跟22歲的自己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但我依舊喜歡他的過去、現在和将來,愛他的堅持與自省,愛他的忐忑與孤注一擲,愛他的勇氣與決心。
他不曾讓我們失望,他就是我們最想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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