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第115章
周生辰快步走回了軍帳,見他回來,時宜松了一口氣。見她如此緊張,他出言安慰:“你三哥很好,還和我說了一件有趣的事,想聽嗎?”果不其然,時宜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我三哥還會同你說什有趣的事?”印象中,三哥在師父面前總是格外守禮,并無多餘的戲話。
周生辰偏又故意打了個啞謎,自顧自地解着厚重的披風,帳外寒風蕭瑟,可帳内溫暖如春。他本是個耐寒的人,很少在帳内生這麼多的炭。但為着時宜,還是生了足夠的炭火。就怕她染了風寒。
時宜又不好不停地追問,隻在一旁為他遞擦臉的手帕。周生辰見她一聲不吭,暗暗笑了笑,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你三哥說,他其實已經知道我們寫了合婚書,他笑話你女大不中留,什麼都不和他說。”
話音剛落,時宜立馬背過身去,捂着通紅的臉,“哪有,我哪有女大不中留,我明明是。”剩下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她明明隻是嫁得如意郎君罷了。三哥也真是的,怎麼能在師父面前如此取笑她呢?一直以來,她把自己對師父的感情都藏在心裡,除了娘,幾乎沒有人知道。更别提把這女兒家的心事告訴三哥了。
周生辰湊近她,寵溺地望着她,假裝不知地問道:“是炭火生得太旺了嗎,你臉怎麼這麼紅?”
時宜輕輕地跺了跺腳,她鮮少有如此女兒家的嬌憨之态,這樣的她總是會惹起周生辰心中的逗趣心理,就好像看到一隻可愛的小野貓,總想拿着小魚幹去逗弄它。
她輕聲嘟囔了一句:“師父,你就愛逗我。”
周生辰驚訝地說道:“你才發現?”
時宜嬌嗔地望他一眼,再也不肯開口和他說話,獨自坐到榻上,拿起一本書翻閱着。周生辰也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側。搭着她溫暖柔軟的小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人是不是有了牽挂有就會開始有所顧忌呢?醉卧白骨灘,放意且狂歌的快意與放肆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因為有了她,别說醉卧了,就連酒也就隻喝半壇。美人情長,英雄氣短這話并非沒有道理。
時宜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到先沉不住氣了,“師父,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周生辰也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在想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并非沒有道理,雖然我不算什麼絕世英雄,但至少駐守邊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時宜看着他一雙平和的眼睛,過去她總是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這雙寫滿滄桑眼睛的背後到底是一顆怎樣的心。如今隻覺得他的眼睛一片清澈,因為她明白了他的心。
“師父是英雄,不管世人怎樣看待你,在我心中你就是大英雄。”時宜很認真地說道。
周生辰露出了贊同的表情,頗有深意地笑了笑:“也對,自古美人愛英雄。”
時宜用手背在他臉上探了探:“師父說話這樣颠三倒四,莫不是喝醉了?”
周生辰最擅長佯醉,趁機歪倒在時宜的懷裡,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有些頭暈 ,你知道軍營裡的酒最烈了。”
時宜也喝了幾杯,這酒入口濃烈,直接辣進嗓子眼裡。但師父的表現會不會過于誇張了?她把手放在他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周生辰半閉着眼睛。時宜忽然捏着他的耳垂,輕聲問道:“要不要我替師父刮痧,刮完就不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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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立馬瞪大了眼睛:“醉酒了的人最忌諱刮痧。”
時宜捂着嘴偷笑,看來這人又在自己面前裝醉了,于是假意問道:“那師父說說,醉酒的人可以做什麼?”
周生辰包裹着她的手,在掌心中輕輕摩挲着,他在她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意有所指地說道:“醉酒的人最适合縱情。”
時宜的手正好捏着他的耳垂,因為他的一番話,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她捏了捏他的耳垂,又點了點他的額頭 ,“也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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