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細節處才見成敗?| 聚焦與遠眺 第二篇
這是桔梗在“談判思維”的第660篇推文。
全文共2493字,閱讀大約需要3分鐘。
1 引言
愛因斯坦是偉大的物理學家;
他的名氣,源于那個著名的“相對論”。
愛因斯坦告訴我們,我們所在的時空是相對的;
我想說,愛因斯坦更是一個哲學家;
不僅是時空,我們大腦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是相對的。
為了理解相對,首先就要理解,
認知并不是絕對的。
來看一張圖,
你看到了什麼?
沒錯,就是偉大的愛因斯坦的頭像;
他非常獨特的皺紋,以及海象般的胡須,讓他的形象一目了然。
可如果你把手機立在桌上,起身離開三米至五米,回頭看這張圖,你就會發現另一個人出現了......
(或者,我幫你把這張圖縮小到下面的尺寸)
如何?
你看到了誰?
瑪麗蓮-夢露?
在不同的焦距下,同一張圖,你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兩張臉!
照片也是相對的?
或者說,
在“聚焦”和“遠眺”的不同條件下,照片是相對的?
那麼這個世界呢?
在我們大腦的“聚焦”和“遠眺”下,這個世界還是絕對的嗎?
2 錯覺我們依然在“聚焦與遠眺”這個系列推文中,它的思維方式啟發自牛津大學的實驗心理學實驗。
這也是“模糊談判論”的第三個系列推文;
在我們認知這個世界的時候,“聚焦”可以讓我們的視野變得精細,“遠眺”則可以讓我們的視野變得模糊;
正如我們大腦的思維習慣。
我們既可以簡單地把光譜一分為二,非黑即白;
我們也可以複雜地把光譜無限拆分,看到1600多萬種顔色;
“聚焦”的精細,帶來思考的複雜,和決策的艱難;
“遠眺”的模糊,帶來思考的簡單,和固執的偏見。
這是一個兩難的現實。
但我們至少應該深刻意識到,不同的焦距讓我們看到的世界,截然不同;
正如文首那張“錯覺圖”。
實際上,這張圖是由兩張圖合成的;
一張是愛因斯坦的畫像圖,這張圖像素繁多,細節叢生;
另一張是夢露的畫像圖,這張圖像素很少,線條粗犷;
當我們近距離觀看(聚焦),頻出的細節(來自愛因斯坦的臉部特征)就會加深我們的印象和識别;
比如,胡子,皺紋等。
此時,愛因斯坦的形象占據了我們的大腦。
當我們遠距離觀看(遠眺),細節就都模糊甚至看不見了,那麼粗犷的線條就浮現出水面(來自夢露的特征);
比如,卷發,厚唇等。
此時,瑪麗蓮-夢露的形象就躍然紙上。
很神奇,對嗎?
等等,當我們感歎這個錯覺圖之巧妙的時候,你是否意識到一件事,
就這個世界的真實而言,愛因斯坦和夢露在一張圖裡同時存在,而我們卻需要不同的焦距才能識别。
那是不是意味着,這個世界上還有着什麼其它同時存在的東西,而我們卻隻識别了一部分?
3 錯誤的焦點?那我們到底該不該隻看到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管中窺豹;
它指的是,在一個狹隘的視野裡認知世界,必然帶來狹隘的觀點。
然而,我們卻還有另一個成語,可見一斑;
它指的是,即使隻看到事物的一小部分,也能推知事物的整體。
你看,即便是要回答“該不該管中窺豹”這個問題,我們也需要把焦距拉遠拉近,做一下聚焦與遠眺。
在你“聚焦”和“遠眺”時看到的景色,就是如此不同。
人們常說,做人要有大局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人們又說,細節處才見成敗,魔鬼都隐藏在細節中;
人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克勞德-莫奈,是法國最偉大的畫家之一,是印象派畫風的鼻祖;
約翰内斯-維米爾,是荷蘭最偉大的畫家之一,是風俗畫的代表人物;
兩人在繪畫藝術上的風格,十分恰當地诠釋了“聚焦”和“遠眺”的對立統一。
莫奈的巨作,《日出-印象》,展出在法國巴黎馬蒙丹莫奈美術館裡;
維米爾的巨作,《拿酒杯的女孩》,展出在德國布倫瑞克的安東烏爾裡希公爵美術館;
想象一下,如果兩幅畫現在展出在同一個美術館,同一面展牆上,肩靠肩放在一起;
而你就站在兩幅畫前的中間位置,距離兩幅畫的中點大約三米;
請問,你覺得隻保持這個位置不同,就足夠能理解兩幅畫的偉大嗎?
答案肯定是,不行。
這兩幅畫的特征,一定會要求觀賞者,走近走遠,上上下下,變化視角和視距,來充分欣賞。
拿莫奈的《日出》來說,突出體現的就是“印象派”的“印象”特征;
它的筆觸更寬、更粗猛,色塊運用更加厚重、突兀,對“現實感”更加有沖擊力;
使得這幅畫更适合“遠眺”;
而維米爾的《拿酒杯的女孩》,則體現了作者對細節的高度重視;
它的筆觸細膩入骨,維米爾用擅長的“點畫法”,将光線紋理處理得入木三分;
不得不讓你走近,細細地打量,才能驚歎于其技巧。
相反,走近前一幅,拉遠後一幅,你将完全失去對“藝術珍寶”的焦點。
當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中,苦苦不得真谛,你是否意識到,
你隻是,聚焦了不該聚焦的,遠眺了不該遠眺的?
4 遠近自如?有一句話叫,
戰略上要藐視對手,戰術上要重視對手。
雖然不盡恰當,但也許是最貼近“聚焦與遠眺”思辨的一種解釋。
至少,我們不應該在“聚焦”之後就失去了“遠眺”的能力,在“遠眺”之後就忘了還有“聚焦”的存在。
就好像,這個地球既是圓的,也是平的。
啥?
一定有人會反對,地球要麼是圓的,要麼是平的,怎麼可能同時存在。
這再次回到了“絕對”的話題。
沒錯,針對事實而言,地球可能就是“圓的”。(這個也許說不定哪天就被推翻了)
但在我們的大腦裡,它就是相對的。
就我們日常的地理感知而言,它就是平的;
你在看地圖的時候,你在用手機導航的時候,你的所有認知都把“地球”當作平面來處理;
但當你在看地球儀的時候,當你在外太空觀賞的時候,你的所有認知都把“地球”當做圓球來處理;
地圖,并沒有因為地球儀的存在而被淘汰;
地球儀,也沒有因為地圖的存在而失去意義。
“平”的,還是,“圓”的?
隻在你的“聚焦”和“遠眺”裡。
我看到過一篇文章說,“最聰明的人,都在下最笨的功夫”;
文章是在講一個道理,一種秉持該努力不怕吃苦的精神;
但讀的人就要小心,我們非常容易受到“絕對”的影響;
“最”,筆者都太喜歡用“最”來絕對化他們的觀點,因為他們知道,讀者也最容易受到極端的感染;
可是,如果我們具有随時“聚焦”和“遠眺”的意識和能力,你就會産生警惕;
“最聰明的人,都在下最笨的功夫”?
在如此“聚焦”的觀點下,如果你拉遠鏡頭後,你就會發現,其實還存在另一種,
方向錯了,再努力都白費。
同時,這個觀點裡,還有過于“遠眺”的問題;
當你過于模糊的隻看到“聰明和愚笨”,你就應該聚集下去,看看“聰明和愚笨”兩個極端頻譜之間,是不是還存在些什麼?
挺聰明?有點聰明?大智若愚?有點笨?......
5 小結絕對還是相對?
拉遠看?拉近看?
聚焦?
還是遠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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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談判思維”!
“聚焦與遠眺 第二篇” 待續
--- 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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