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師文靜
《長安的荔枝》發表和連載後,又成為馬伯庸一部備受好評的曆史小說。近日,這部小說作為“見微”系列曆史短小說的其中一部出版。
唐朝詩人杜牧的一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惹得世人豔羨楊貴妃上千年,但其中的荔枝是如何從五千餘裡外的嶺南運送到長安城的,卻鮮有史書詳細記載,腦洞大開的馬伯庸以此為藍本構建了一個大唐社畜李善德拼盡全力做項目的故事,雖是曆史小說,讀者卻能從中看到自己的生活影子,大城市買房落腳、職場情商博弈、不得已的違規逾矩等,小人物的掙紮是那麼相似。一項将鮮荔枝運逾千裡之距的艱難差事,以微觀人事折射大唐宏觀社會。
大唐天寶十四年,長安城的小吏李善德突然接到一個任務:要在貴妃誕日之前,從嶺南運來新鮮荔枝。荔枝“一日色變,兩日香變,三日味變”,而嶺南距長安五千餘裡,山水迢迢,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為了家人,李善德決心放手一搏:“就算失敗,我也想知道,自己倒在距離終點多遠的地方。”
這場跨越五千餘裡的傳奇轉運之旅究竟是如何達成的,作者馬伯庸就此展開了一場腦洞非常大的想象。沿襲馬伯庸寫作一貫以來的時空緊張感,不僅讓讀者看到了小人物的亂世生存之道,也感受到了事在人為的熱血奮鬥。
陝西師範大學曆史文化學院教授于赓哲在本書序言中寫道:“但與以往不同,這也是一個古裝版的職場小說,是一個職場‘社畜’拼命上岸的故事。一個苦哈哈的房奴李善德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要在一線城市買房,要貸款,由此改變了他的人生……他要去完成那個顯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為皇帝遞送新鮮荔枝。小說裡那些通天陰謀、暗殺,是我們一輩子不會遇到的事情,但整個小說的内核是那麼真實,因為它直接洞察人性,小說圍繞着複雜的唐代職官結構和行政運作機制展開,許多名詞估計多數讀者都聞所未聞,但讀起來直攝人心……各種利益的博弈、管理層内部的矛盾、職場的情商、不得已的違規,甚至還有不斷修改需求的‘甲方’。讀者會感到,閱讀每一行字,都是在閱讀自己。”
在小說的後記中,馬伯庸寫道:“這是一次久違的計劃外爆發,寫得格外酣暢,既不考慮知識的詛咒,也不顧慮讀者感受,甚至不用考慮出版的事——這長度也沒法出——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從動筆到寫完,完成恰好是十一天,和李善德的荔枝運送時間等同。”
“晚唐時候有一個叫袁郊的人,其所撰《甘澤謠》中講了個故事:‘天寶十四載六月一日,貴妃誕辰,駕幸骊山,命小部音聲,奏樂長生殿。進新曲,未有名。會南海獻荔枝,因名《荔枝香》。’——在所有的唐代荔枝史料中,這是最具畫面感的一條。小說非論文,便任性地采用了這個說法,順便把天寶十四載六月一日這個設定也用進去了。隻可惜我對骊山實在沒興趣,所以還是讓貴妃在城裡直接把生日給過了……主角的來曆,是我在一本敦煌寫經卷子的末尾名錄裡,找到一位武則天時代的‘司農寺上林署令李善德’,職位差不多,名字風格也符合,索性拽他到天寶末年來客串。”
馬伯庸緻力于對“曆史可能性小說”的探索。代表作有《大醫》《兩京十五日》《顯微鏡下的大明》《長安十二時辰》《古董局中局》《三國機密》《風起隴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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