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輪怪》布景是由青年畫家趙文太繪制的六米多長、兩米五高的劇情繪卷,此圖為局部。
2016年,一部運用強烈的探索性現代舞台風格的話劇《失憶症·蟒國》令觀衆印象深刻,它出自編劇沈詩奴、導演李熟了、演員董暢及舞美設計師徐上等多位青年戲劇人創辦的蟒國劇團。時隔兩年,第二部作品《年輪怪》依然延續獨立探索風格,該戲将于12月12日至16日在西區劇場上演。新京報記者專訪導演李熟了,提前揭秘《年輪怪》的亮點。
用三隻喝醉的動物說透現代人
在熟悉的人眼中,李熟了是日本戲劇大師鈴木忠志的研究者、劇評人、國家話劇院田沁鑫導演的副導演。從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研究生畢業後,過了整整四年,李熟了才決定導演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失憶症·蟒國》。李熟了此次執導《年輪怪》,主創班底依然有編劇沈詩奴,劇中的五位演員分别由王裕文、王亦岩、栾小宇、方朝陽、李翰霖出演。
《年輪怪》描述了三個小動物——知性優雅的思考者鼹鼠,樸實剛健的行動派啄木鳥,憨厚灑脫的利他者兔子,它們經常聚到一起喝酒,一朝酒醒,合力将大樹砍倒。樹倒後,時間停止了流動,樹樁上的年輪卻不斷增長。在不再存在時間和季節概念的森林中,它們不安,準備離開。再次重逢時,它們卻終于意識到一切希望都已破滅,在絕境中,它們互相扶持,漸漸找回一起上路的勇氣。
李熟了介紹“鼹鼠、啄木鳥、兔子雖然身份是動物,但還是按照三個人來寫的,在動物的身份下能展現很多可能性,使角色有獨特的寓言特質。小動物面臨的狀态和今天的人們非常相似,很多人處在類似困境中卻選擇苟且偷生,回避自己或是家庭的責任,這個劇本通過這三個小動物說出了很多現實問題。”
要求演員在舞台上不看着對方表演
此次《年輪怪》沿用了從《失憶症·蟒國》裡延續而來的表演方法,提出舞台動作的“去日常化”和讓演員通過重心控制去産生“能量”,同時李熟了也提出了深層次吸收戲曲表演的内核,但拒絕粗暴截取戲曲身段的觀點。有意思的是,在《年輪怪》中,所有演員在舞台上的表演都是不看着對方的,這也是劇團基于東方戲劇的傳統,從敬神演出和曲藝表演中找到的方法。
李熟了坦言,這種表演其實在舞台上會發揮兩個作用,一方面當他們不看對方,隻能從聽覺判斷對方的情緒時,交流感反而加強了;另一方面,當表演産生交流感之後,也就制造出了“能量”。這套理論的建立,也基于李熟了多年來研究中國戲曲、鈴木忠志、歐丁劇院的訓練方法。李熟了認為,《年輪怪》中的表演是始動于能量而歸依于人物的,經過兩部作品的實踐和思考,這套理論越來越清晰。
布景主體是大型手繪立體紙雕
蟒國劇團在舞美和服裝造型上一直以來都秉承着華麗精緻的特色,劇團始終希望通過作品能帶給觀衆視覺上的愉悅。據李熟了介紹,第一部作品《失憶症·蟒國》當時定下的視覺基調就是華麗與繁複,不僅服裝追求精緻,演員所設計的動作也強調裝飾性與極強的美感,并以動作多為特點。這次的《年輪怪》服裝方面依然延續了上一部作品的視覺風格,在舞美設計方面也會有新的突破。
此次《年輪怪》的舞台将以“水月”為核心意象,醒時水中撈月,醉中水月成真,醉醒之間意境自現,以此展示出小動物們所住颠倒陸離的世界。劇團因此專門邀請了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國畫院的青年畫家趙文太繪制了一幅六米多長、兩米五高,可以圍住半個舞台的劇情繪卷作為布景,布景主體是精細的大型立體紙雕,因為劇情寫的是小動物的故事,自然帶有童真氣質,所以手繪用的都是彩色鉛筆。
采寫/新京報記者 劉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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