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看了一部很感人的電影叫《給我翅膀》,講的是一個人類幫助鳥兒完成遷徙的故事。
由于城市化的擴增,鳥類的遷徙路線受到阻礙,所以男主就駕駛一輛小飛機,引領鳥兒尋找遠離城市的線路。
本來這是一部人與自然,愛與勇氣的正能量電影,但裡面有個一筆帶過的詞語讓影片多了幾分沉重:剪羽。
剪羽顧名思義就是剪掉鳥的羽毛,目的就是讓它飛不起來。幾乎同一時間,我腦海就想到了另一個詞語:斷尾,指的是斷掉狗的尾巴。
這兩種剝奪動物權利的行為令人很費解。先說斷尾,身邊給狗斷過尾的朋友告訴我一大堆原因,例如容易感染細菌;怕被門夾到;犬種标準;工作需要等等。
聽完這些原因,我更費解了。這就好比人的頭發太長也容易被門夾,為啥還留長發?而犬種标準和工作需求也都是人定的,例如柯基生出來就有尾巴,憑啥把它規定成無尾狗?這做法完全違背了生物學。
斷尾的原因很多人一知半解,弊端就更少人知道了。例如柯基,從出生的10-14天就要斷尾,斷尾過程不麻醉,少數情況下,幼犬會休克死亡或失血過多死亡。另外,斷尾過的狗平衡性也會大大降低。
總而言之,幾乎沒人願意承認斷尾主要原因是為了滿足人的畸形審美。
再說剪羽,這個理由就更可笑。首先那些人會告訴你,鳥是沒有自由概念的,所以就不存在剝奪鳥的自由。自不自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任何動物被束縛了都會掙紮。
接着他們會說,鳥翅膀的作用是用來逃避危險和覓食,而人類既然給予了鳥兒安全和食物,所以鳥就不需要翅膀了。人類竟然幫助鳥兒完成了生物進化?
尤瓦爾·赫拉利在《人類簡史》中寫道:人類慢慢從動物變成了神。
他的意思是人類漸漸主宰了整個自然界,我們慢慢擁有了神的能力。所以不用對任何動物負責,隻要能帶來舒适和娛樂,我們就會變得貪得無厭。我們會讓這些動物存活、吃飽、維持健康,但卻對它們的心理需求毫不關心,除非影響到我們自身。
舉例來說,乳品業就有一套方法來強迫奶牛聽話。奶牛隻有生了小牛之後才會産奶,而且僅限哺乳期這一段時間。想要奶牛不斷供奶,就必須讓它們生下小牛,但又不能讓小牛把奶吸光。所以,整個曆史上常用的方法就是等到小牛出生後不久就全宰了,如此人類就能霸占牛奶,等到奶牛停奶之後再重新懷胎即可。
聽來有些殘忍,但甚至到現在這種做法仍然十分普遍。在許多現代的奶牛場裡,奶牛通常隻能活到5歲就會被宰殺。這5年中,它幾乎一直在懷孕,為了維持最大的産奶量,在分娩後大約60-120天就要再次受精。至于小牛們,母的被養大成為新一代奶牛,而公的就進了肉聯廠。
其實這些奶牛和上述所說的狗、鳥沒什麼區别。奴役奶牛是為了滿足人的食欲,給狗斷尾是為了滿足人的欣賞欲,而限制鳥的飛行則是為了滿足人的控制欲。都是從人的角度出發,工業化時代的悲劇在于,幾乎所有人都一味強調動物的客觀需求,卻忽略了它們的主觀需要。
某些生物學家總是說,現在的家禽寵物是除人類之外演化最成功的動物,因為它們足夠多。但不幸的是,演化觀點并不是唯一判斷物種成功與否的标準,它隻考慮到了生存和繁殖,卻不顧個體的痛苦或幸福。
例如寵物狗,雖然在數量上大獲成功,或許也能多活幾年,不愁吃穿,但代價就是過着不符合它們天性和渴望的生活(被斷尾)。就如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是中國和印度,但不代表他們每個人都過的幸福。
更可怕的是,做完這些事,我們還要冠以“愛的名義”:我是為它們好。在自欺欺人這方面,人類向來很拿手。
例如電影《給我翅膀》,影片确實非常勵志,裡面有句台詞說的也很棒:要記住,土地不是我們繼承來的,而是向子孫借來的。可一旦了解背後的拍攝故事,又會有另一種想法。
《給我翅膀》的拍攝地在艾格莫爾特鹽場,這裡是法國唯一一個火烈鳥築巢地,火烈鳥也是瀕臨滅絕的物種。拍攝團隊用趕鳥的方式,造成500對火烈鳥夫婦因為受到驚吓,永久地放棄了自己的蛋,還有很多蛋在恐慌中被踩碎。
這本質上和愛狗人士的斷尾行為一樣,呼籲熱愛環境、保護動物。但自身卻做出傷害行為,這就是最諷刺的“以愛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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