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戍邊人,蓋棺實難定 李成梁,一個見仁見智,褒貶不一的曆史人物,官方稱之為民族英雄,民間說他是禍國殃民,實在是個不好評價之人。
李成梁,字汝契,号引城,遼甯鐵嶺人,明朝後期将領。李成梁有大将才。在整個明朝将吏貪懦,邊備廢弛的情況下,鎮守遼東數十年,先後十次奏大捷。為大明邊防作出了傑出貢獻。萬曆四十三年卒,享年九十歲。
說他是民族英雄,是因為他一生都在為大明鎮守邊疆,确保大明江山社稷無外患之憂;說他是禍國殃民,是因為他養虎為患,成就了努爾哈赤的發展壯大,直至滿清入主中原,大明滅亡。
李成梁是哪個民族之人尚有争議,據《明史》記載,李成梁的高祖李英自朝鮮内附明朝,授世鐵嶺衛指揮佥事。但李英的民族還有蒙古人說,漢人說等争議。所以說法多多,但一般還是将其作為漢人看待。
李成梁英毅骁健,有大将之才,他屬大氣晚成,四十歲時方以生員襲職,一生征戰,屢建戰功,史書所載那也是長長地一列。按當時邊帥武功之盛,二百年來所未有。但随着他位望益隆,便奢侈無度起來,軍赀、馬價、鹽課、市賞随意侵吞;全遼商民之利,盡籠入己。不僅以賄賂權門朝士自固,甚至虛報戰功,殺良冒級,為言官所劾。萬曆十九年罷官。其後十年,遼東邊備益弛。二十九年李成梁複職,年已七十六歲,之後複開馬市、木市,緩和了東北地區的使緊張局勢,使遼東再次出現安定的局面。
從明代的隆慶到萬曆前期,明廷對長城的北部沿線與遼東沿線均感欣慰。北部的安定主要得益于戚繼光鎮守薊州,北部邊陲在數十年裡基本上沒有戰事發生;而遼東則幾乎年年有戰事,歲歲動刀兵,但明朝在遼東取得了一系列軍事勝利。取得這些勝利的最大功臣就是遼東總兵李成梁。
當時的遼東邊牆,正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沖擊,明代的兩個主要敵人——北元勢力與女真族,他們都想從遼東邊牆上打開缺口,李成梁的前任們,多被蒙古或女真的兵馬所殺。而李成梁宛如明朝的最後一根多米諾骨牌,在遼東屹立不倒。
相對于嚴防死守的袁崇煥,李成梁幾乎把長城的戰術用絕了。在他指揮的各次戰鬥中,明軍采取靈活多變的戰術:有的是長途奔襲,有的是據險設伏,有的是直擊對方大本營的“搗巢”行動,也有在退軍中掩殺而取得的勝利。李成梁,成為了隻手遮天的遼東“教父”。
但随着努爾哈赤部勢力日益強大,李成梁卻隐忍姑息,試圖以對努爾哈赤的讓步換取遼東地區的片刻安甯。這也是後世對他的最大的诟病,指責他養虎為患,随着他的隐退,女真部日漸強大,從此以後,無論毛文龍,還是袁崇煥,誰也沒能力來壓制住這出了籠,成了氣候的猛虎。就在李成梁逝世的萬曆四十六年,努爾哈赤率兵十萬以“七大恨”告天,誓師伐明,直至最後入主中原。
讀史之人大概都知道,萬曆朝是明由治及亂的開端,後人論及明亡,曾有“明實亡于萬曆”之說。雖說這時的邊患是仰仗着戚繼光和李成梁,對後人來說,戚繼光的治軍之術和平海患功績雖更為後人稱道,但在當時,李成梁威名遠遠勝之。但二人的治軍方式卻迥然不同,戚靠的是軍紀嚴明,靠的是制度;而李則靠的是個人威望,靠的是感召力。正是這一不同,造成了後期軍隊戰力上的廢馳。李在則堅如磐石;李亡則散沙一堆。
努爾哈赤的确是在李成梁的扶持下逐漸壯大的,這其實也是萬曆一朝之一貫的主張,努爾哈赤崛起之時,正是萬曆怠政之期,這一時期明國力急速下降。而努爾哈赤在表面上對明庭也忠心耿耿,他五次入京朝貢,而萬曆也對其恩賞有加,還封了他二品龍虎将軍。所以,其實可以說,努爾哈赤迅速地壯大,同萬曆皇帝的縱容緊密相關,不能一味地推在李成梁身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道理李成梁不是不懂,後人指責他是養寇自重,我覺得應該有點過了,想那李成梁的本意應該是想借助于努爾哈赤,行以夷制夷之道,幫助他來控制和管理這桀傲不馴的外族之人。他對待努爾哈赤,其實是漢民族對待少數民族的通用做法,即所謂的羁縻之策,但這個玩法比較危險。李成梁是玩這一招的高手,但李成梁死後,他的後繼者還真是玩不轉,最終是玩脫了。
所以,努爾哈赤實力坐大,錯不在李成梁的放任,而是明朝官場内部的傾軋,趕走了能壓服努爾哈赤的李成梁,又找不到能勝任李成梁的繼任者,于是,大明悲劇了。
明朝的亡國是綜合因素造成的,僅有努爾哈赤亡不了,僅有李自成也亡不了,僅有自然災害也亡不了,就算崇祯上吊後,南明王朝還是機會多多。但内有誤國之官吏,黨争之禍害,加上天災,瘟疫,後金,闖賊,這大明氣數已盡,不亡都不行了。
人已去,物已非,留下的隻有言官們的口水和史家的輕薄。終明一代,關于李成梁的是是非非還在繼續,有罵聲,也有掌聲。人們似乎一直想為李成梁蓋個棺定個論,但是縱觀李成梁的一生,其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又怎可一論而定?
至于網上有人說努爾哈赤是李成梁的私生子,對此,就不作評論了,一笑而過吧,不值得費筆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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