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香山北面一個山村中,有一所小小的古老院落,幾間簡陋的北房,兒株古老的槐樹,門前一條彎彎的小溪,靜靜地流淌着。據說這就是清代偉大小說家曹雪芹的故居,今天建成曹雪芹紀念館。曹雪芹就是在這陋室中完成他的曠世奇作--《紅樓夢》的。
曹雪芹名霑,字夢阮,号雪芹、芹圃、芹溪,祖籍河北省豐潤縣。他祖上是漢族,但很早就搬到山海關外遼東一帶過活“歸旗”,他家是“正白旗包衣”,清室所謂八旗是正黃、鑲黃、正白、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正黃、鑲黃、正白為上三旗。包衣是滿語,意思是被分賜給功臣為奴的戰俘,并編人旗籍。曹雪芹的祖先曾是奴隸,到他的高祖曹振彥時,成為多爾衮屬下,作“旗鼓牛錄章京”,相當于300人隊伍的小頭目,後官至浙江鹽法道。他的曾祖曹玺,在康熙年間出任江甯織造。曹玺的妻子孫氏是康熙幼年的奶媽,曹氏家族與皇室有了一層極特殊的關系,曹家也就日益興旺起來。到曹雪芹祖父曹寅時,曹家達到鼎盛時期。曹寅繼續為江甯織造,而且兼巡視兩淮鹽政,他還是當時的名士,善詩文,奉命纂輯《全唐詩》、《佩文韻府》,并著有《楝亭詩文集》。在他任江甯織造期間,康熙五次南巡,有四次都以曹家的江甯織造署為行宮,曹寅有兩個女兒被選為王妃,可見曹氏家族的煊赫。曹寅死後,他的兒子曹颙、曹頫都任過江南織造。雍正五年,曹雪芹的父親曹頫因事被株連,獲罪落職,家産被抄。第二年舉家回到北京,家道衰落。
曹家敗落時期正值曹雪芹童年,由于他的生卒年無準确記載,估計這時他在四五歲到十二三歲之間,家道的變故已深深地銘刻在腦海之中,這是後來寫《紅樓夢》的肥沃土壤。關于曹雪芹個人的文獻記載很少,隻知道他成年後,在當時北京西單牌樓石虎胡同的右翼宗學當過“舍夫”,做一些抄寫工作。他結識敦敏、敦誠兄弟,成為莫逆,也正是通過敦敏、敦誠兄弟才了解一些曹雪芹個人情況。他多才多藝,能詩善畫,喜歡喝酒。後來,曹雪芹住在西郊西郊西山下,生活更加困頓,正如敦敏的詩道:
滿徑蓬蒿老不華,舉家食粥酒常賒,何人肯與豬肝食,日望西山餐暮霞。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 就是在這種貧窮困苦條件下,曹雪芹開始了他的創作。在小說第一回中說:“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10載,增删5次”,真是“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後因愛子早天,感傷成疾,還不到50歲,就在貧病交迫中擱筆長逝,度涼地留下了他未完成的傑作--《紅樓夢》,造成千古遺憾。
曹雪芹的一生幾經坎坷,大起大落,從童年江甯織造的公子哥,到“蓬牖茅椽,繩床瓦竈”的窮書生,飽嘗了人生的酸辛,使他對人生和社會的感悟更深,對社會各階層的了解更透徹。這是《紅樓夢》有着深刻思想内涵的源泉。一個經曆平淡的人,絕不會寫出這部曠世悲劇之作。
現今流行的《紅樓夢》共120回,其中前80回是曹雪芹所寫,原名為《石頭記》,又叫《金玉緣》、《情僧錄》。後40回是清人高鹗所續。高鹗字蘭墅,别号“紅樓外史”,乾隆時進士,做過内閣侍讀,刑科給事中等官。他酷愛《紅樓夢》,可惜《紅樓夢》書稿未完,他經過潛心研究和探索,根據原書的伏筆線索,完成這部文學巨著。程偉元在刻印這部書時,名之曰《紅樓夢》,這個脍炙人口的書名被延稱下來。
自從曹雪芹寫《紅樓夢》開始,他的書稿就在他的朋友間傳閱、抄錄和品評,甚至有人抄好後拿到集市上去賣,一部手抄本《石頭記》值白銀10 兩到20兩。所以,《紅樓夢》的手抄本很多,今天保留下來的有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年)脂硯齋抄閱再評本,稱甲戌本,殘存16回;乾隆二十四年已卯(1759年)冬月脂硯齋四閱評本,稱己卯本,殘存38回;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年)秋脂硯齋四閱評本,稱庚辰本,存78回,缺64、67回,現存北京大學圖書館。這些抄本離曹雪芹寫書的年代較近,甚至是同時,還有他的好友的評語,所以比較接近原著。除傳抄本外,最早的印本是正德書局戚蓼生的石印本,稱戚本,全書80回。上述這些版本都屬于抄本系統。高鹗續完《紅樓夢》後,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由程偉元第一次活字印本,稱“程甲本”,120回。第二年又重新排印,稱“程乙本”。此後《紅樓夢》又出現許許多多版本,不勝枚舉,大都是以上述兩個系統為藍本的。現在我們常見的兩種本子,一種是1955年文學古籍刊行社所影印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它以“脂硯齋庚辰本”為藍本。另一種是1959 年人民文學社出版的《紅樓夢》,它以“程乙本”為根據。
《紅樓夢》作為中華民族的驕傲,屹立于世界小說之林,成為世界文化寶庫中一顆璀璨的明珠,它有着深邃的思想内涵,博大而精深。全書以賈寶玉與林黛玉、薛寶钗愛情悲劇和賈府的興衰為主線,勾繪出那個時代社會各方各面的矛盾,有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間的,有統治階級内部的,還有初步民主主義性質的思想與傳統的封建倫理間的等等矛盾,再現了封建社會末期社會各種矛盾的尖銳性和封建制度走向衰亡的曆史。書中的賈、王、史、薛四大家族與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是封建社會的一個縮影,他們與封建制度榮辱與共,興衰相随。書中第4回的一首謠診道: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多麼強大的政治勢力,多麼繁勝的四大家族啊!然而在這虛僞的表面繁榮内部,各種矛盾正在醞釀,它猶如一座活火山,随時都可能爆發,将這虛僞的繁華化為灰燼。這四大家族之間關系盤根錯節,亦進亦退,相濡以沫。賈家是他們的代表,賈府作為小說的中心家庭,它的後繼人賈寶玉是小說的核心人物,問題就集中在他的身上。賈寶玉不是按照他的封建家長所要求的那樣,成為這個家族乃至這個社會的接班人,而是以一個叛逆者的形象出現在這個家庭裡,成為那個時代的逆子。他生活在一個鐘鳴鼎食之家,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從骨子裡厭棄這種生活,他追求和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追求人性和真正的自我。他是一個強烈的反功利主義者,他反對封建科舉制度,不願意走仕途之路。他認為科舉仕宦隻是“須眉濁物”、“國賊祿蠢”之流用以沽名釣譽的手段;他把勸他“立身揚名”、“仕途經濟”的話都斥為“混帳話”;他懶于和那些封建士大夫交往,甚至鄙棄那些“文死谏,武死戰”的人物。他拒絕讀那些《四書》、《五經》,反對封建的教育内容和模式。他喜歡與那些出身卑微卻有人情冷暖的女孩子們交往,他認為“天地間靈淑之氣隻鐘于女子,男兒們不過是些渣滓濁物而已”。所以他“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這與封建的男尊女卑傳統觀念大相徑庭。他時時感到來自家庭各方面的壓制,空氣的污濁與沉悶,令他喘不過氣來。榮國府那一道道高牆,如同監獄似的,将他牢牢地監禁起來,沒有半點行動自由。他曾憤憤地說:“我隻恨我天天圈在家裡,一點兒做不得主,行動就有人知道,不是這個攔着就是那個勸的,能說不能行。”尤其是他的父親,作為封建制度的代表,視賈寶玉為“混帳東西”,二人幾乎是水火不容,充分顯示了賈寶玉追求自由、民主與封建衛道士之間的矛盾。
賈寶玉的這種叛逆性格為家庭不容,為時代不容,他以這種鮮明個性去追求真正的愛情,就注定了他的愛情是一場悲劇。
賈寶玉整日生活在姹紫嫣紅的萬花叢中,随着年齡的增長,青春的萌動,他開始在姑娘中尋求情感的伴侶,追逐那迷人的戀情。他選定了與他有相同志趣的林黛玉。林黛玉出身于“清貴之家”,是父母鐘愛的獨生女,比較任性。她自幼便像男孩子一樣,學習詩書文章,受到的傳統閨閣典範教育少。後因父母早亡,不得不隻身寄居賈府,過着寄人籬下、孤苦伶仃的生活。賈府龌龊的環境,使她“自矜自重,小心戒備”,養成了“孤高自許,目下無塵”的性格。自幼所受的教育,使她成為一個才女,超凡脫俗。她對周圍的一切感到厭煩,經常用“比刀子還利害”的語言加以揭露,她鄙視封建文人的庸俗,詛咒八股文
的虛僞,這就與有叛逆思想的賈寶玉在感情上産生了共鳴。林黛玉作為封建傳統的叛逆者,整日超然物外,專心緻志于她的感情生活,賈寶玉也因為“林姑娘卻從不說那些混帳話”,把感情的天平傾到了林妹妹一邊。這兩顆摯熱的心結合在一起,共同追求着純真的愛情。然而,在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在以賈母為代表的強大封建勢力面前,這顆顆愛情的幼苗是那樣的稚嫩,這對逆時代而動的青年男女是那麼的柔弱,他們就像一支蠟燭,燒毀了自己,卻沒有照亮整個時代。賈寶玉作為林黛玉的知己、寄托和生活下去的支柱,也無力與那個時代抗衡,雖然他盼望與他的林妹妹終身相守,卻沒有勇氣向周圍的人們宣布他們的愛情,也沒有勇氣向溺愛他的祖母去表白,去争取,這是賈寶玉性格中懦弱的一面。至于那個一心追求真愛的林妹妹,她經常用她那伶牙俐齒維護自己的自尊,卻放不下閨閣千金之尊,大膽地去追求愛情,去與周圍世俗勢力抗争在傳統意識束縛下,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她要求賈寶玉向她吐露愛情,但當真的向她傾訴衷情時,她又“氣得說不出話來”,說這是“胡說”,是“欺負”了她等等。在這種種矛盾和壓力交織侵襲下,這個孤立無援的弱女子隻好對着秋風夜雨寫詩,飛絮落花填詞,蘸着血和淚,埋香家,泣殘紅,唱着哀怨的《葬花詞》。她用她的生命呼喚着愛情,當她所愛的人離她而去時,她隻好一面吐血,一面焚稿,用死亡向那個黑暗時代做最後的抗争。
這場愛情悲劇的另一個犧性品是薛寶钗。薛寶钗出身于“珍珠如土金如鐵”的皇商家庭,自幼受着嚴格的正統教育,使她成為一個完全符合封建傳統道德要求的淑女。這位商人家庭出身的淑女,在性格上與那熱情奔放、敢愛敢恨的林姑娘極不相同,她是個極現實的功利主義者,身上充滿了商人氣。她為待選入宮而入京,住進了賈府。在賈府這個矛盾重重、到處充滿勾心鬥角的地方,薛寶钗冷靜地觀察,精細地打着自己的人生算盤。她選定賈寶玉作為自己終身目标,倒不是因為兩人感情相投,心靈相通,是賈寶玉在賈家的地位吸引着她,她的目的是成為賈府的“寶二奶奶”,将來執掌賈府。她很會做人,表面上是“罕言寡語,安分随時”,老實随和,常常是“不關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從不肯得罪任何一個人,這與林黛玉的性格截然相反,所以她在賈府為自己造成最好的口碑,為實現自己的目标奠定好基礎。薛寶钗熟谙世故,城府極深,她幾乎不受任何事情的感動,她的一切都是“做”出來的。如金钏被王夫人逼死,事後連王夫人都有點“心裡不安”,但她卻說金钏“不是賭氣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旁邊兒玩,失了腳掉下去的。.....”為了讨得王夫人的歡心,還把自己新做的兩套衣服送出來做裝裹。她甚至為了自己,不惜犧性别人。她在滴翠亭旁偷聽了兩個丫頭談私心話,為了怕她們發現自己而懷恨,便使用金蟬脫殼之計,輕輕地就把這個後果讓林黛玉來承擔。她經常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使她在賈府的人緣極好,甚至連妒忌成性的趙姨娘都誇她“真是大戶的姑娘,又展樣,又大方,怎麼叫人不敬重”。在她對賈寶玉的感情中,也摻雜着嚴重的現實的功利目的,她是一個注意“立身揚名”,講究“仕途經濟”的人,
在思想上與賈寶玉有很大分歧。她時常勸賈寶玉學些應酬世務、講些仕途經濟,以便日後博取功名富貴,飛黃騰達,這使賈寶玉對她很反感,說她“好好一個潔白的女子,也學的沽名釣譽,人了國賊祿蠹之流”。無論她對賈寶玉的感情如何,她想要得到的是賈府少奶奶的名份,而不是賈寶玉這個人,賈寶玉在她心目中隻是一件“華衰”,誰穿上都一樣!這與林黛玉不同,林黛玉要的是賈寶玉的感情,要賈寶玉的人,賈寶玉是她生命的惟一支柱,誰要是奪走他,她便以死相待,她是用生命來寫她的戀歌。林黛玉和薛寶钗在感情上的差異,賈寶玉内心非常清楚,他一心想娶林黛玉作為終生伴侶。然而,薛寶钗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在賈母和王夫人身上大下功夫,終于在王熙鳳的精心安排策劃下,達到了做賈府“寶二奶奶”的目的。但她得到的是一枚苦澀的果子,當賈寶玉知道自己所娶的是薛寶钗,而不是他深愛的林黛玉,他的林妹妹已永遠離他而去時,便“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了。薛寶钗隻得到了他的軀殼,最後,連軀殼也不給她--他跑掉了,薛寶钗最終成了這樁封建婚姻的犧性品,又奏出一曲哀怨的悲歌。
《紅樓夢)在低低地細訴賈寶玉、林黛玉愛情的悲歌的同時。對其更廣闊的社會背景進行層層展剝。通過對賈府内部各種腐朽和罪惡現象的描寫,勾繪出一幅封建社會走向衰落的晚秋圖。賈府作為封建社會的一個縮影,表面上是“昌明隆盛之邦,詩書簪纓之族”實際上已從骨子裡腐爛,時時散發出熏人的臭氣到處充滿了荒淫和罪惡。在賈府,隻有門口的那兩個石頭獅子是幹淨的。那些封建主子靠榨取農民的血汗,過着驕奢淫逸的生活,他們平日吃一種茄子,也要配上幾十種佐料,一頓小小的“螃蟹宴”就夠“莊稼人過一年了”。尤其是遇到大事,如貴妃省親,賈母做生日,花起銀子來,更像流水似的。這樣的擇霍無度、坐吃山空,終于使這個貴族大家庭的經濟人不敷出,家境日益衰敗凋零。賈府的主人們各個荒淫無度,貪婪成性。如賈救。年過半百,兒孫成群,卻硬要讨賈母身邊的丫環鴛鴦做妾:賈珍、賈琏、賈蓉等,更是“狂嫖濫賭”。在《紅樓夢》一書的人物刻面上,除主角寶玉、黛玉、寶钗之外,王熙鳳作為對建主子的代表,描寫的最成功。王熙鳳出身于“金陵一霸”的王家,與賈家世代姻親。她的叔父王子騰從京營節度使升任九省都檢點,統領軍權,權勢煊赫。王熙鳳在賈府,憑着娘家的勢力和自己的才智、權術,成為賈母最寵愛的孫媳婦,掌握着賈府的經濟大權,支撐着賈府這座将傾的大廈。王熙風有着伶俐的談吐,察顔觀色的機智,大膽放縱的性格,狠辣又會讨人喜歡的手腕,使她橫行賈府,玩衆人于股掌之上。她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地幹各種壞事,如“毒設相思局”、“弄權鐵檻寺”陷害尤二姐以及幫助王夫人設奇謀以李代桃,讓寶玉娶寶钗,害死黛玉等,将一個外表光芒四射,而内心充滿貪婪、狡詐、陰險、惡毒的王熙鳳雕刻得淋漓盡至,躍然紙上。
在賈府這座人間地獄裡,那些生活在最低層的丫環、奴仆們,飽嘗着人世間的折磨和痛苦。這些出身低微的丫環們在賈府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供那些封建主子們役使、玩耍。一些丫環為保護自己,奮起反抗,如鴛鴦反對賈赦納她為妾;性格倔強、敢怒敢罵,反抄園、反迫害的晴雯;勇于追求愛情,不惜犧牲生命的司棋等等,充分揭示了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之間的激烈的不可調和的矛盾。
《紅樓夢)無論在思想内容上還是在藝術形式上都獲得高度成功,成為自有小說以來,無人能望其項背的偉作。它在各方面的成就是無法用短短篇幅所能涵蓋的。它的影響也是古今所未有的《紅樓夢)自成書以來,就廣泛地流行于社會,出現了“開淡不說(紅樓夢》,縱讀詩書也枉然的社會現象。那些為書中人物所迷的人分成“擁林派”和“擁薛派”,雙方經常因為對書中人物的争論而“幾揮老拳”。從古至今,如此的“紅迷”真不知有多少!對于《紅樓夢》的研究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稱“紅學”,這是中國文學史上亘古未有的事。“紅學”又分“舊紅學”、“新紅學”和“當代紅學”。“舊紅學”的代表是“索隐派”,認為小說寫的是康熙朝宰相明珠的家事,賈寶玉就是明珠之子納蘭容若;或認為小說寫的是清世祖與董鄂妃的戀愛故事;或認為是描寫康熙朝的政治等。“五四”時期出現“新紅學”,認為《紅樓夢》是曹雪芹的自傳小說,賈政就是曹頻,賈寶玉就是曹雪芹。解放後,大陸上的紅學家用科學的、客觀的、辯證的态度來研究《紅樓夢》,被稱為“當代紅學”。
《紅樓夢》不僅在中華國土上有着深刻廣泛的影響,它早已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它被譯成日文、英文、法文、德文、俄文、西班牙文,流行世界各地,在日本、美國、俄國、法國、英國、澳大利亞、新加坡等國家,都有“紅學”專家,可見《紅樓夢》影響之巨大。
悠悠紅樓情與恨,牽動着多少“紅迷”們的心,他們為之悲哀,為之歡樂,捕捉着人世間的美善與醜惡,追逐着人類真正的情感和人性的複蘇,它為幾代人提供了豐富的精神食糧。林黛玉和賈寶玉的愛情,成為“紅迷”心中的偶像,它如陳年老酒,綿香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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