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劇《大江大河》裡面,宋運輝經過輾轉奔波,以父親宋季山突然昏迷入院治療、姐姐宋運萍被迫放棄政審作為代價,最終如願以償,受到了安雲大學化工系的錄取通知書,前去入學報到。
1977年,國家恢複高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和“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産力”這兩個著名論斷橫空出世,萬事開頭難,百廢待興,而宋運輝也迎來了人生的坦途。
彼時,無數知識青年插隊下鄉,耽誤了正常的學業,高考中斷十年之久,等到1977年國家統招大學生,很多“老三屆”和“新三屆”學生入學,形成了年齡相差懸殊的奇特景象。
宋運輝的大學宿舍室友,也是如此,沒有例外,他将同寝室的另外兩位同學稱之為“大叔”和“二叔”,以為是學生家長,令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相比而言,“三叔”虞山卿更加耐人尋味。
一、大學畢業求職,虞山卿走後門
宋運輝進入安雲大學化工系後,依然保持了艱苦樸素的作風,他出生于卑微寒酸的家庭,始終沒有忘記初心。當虞山卿在操場上酣暢淋漓地打籃球時,宋運輝卻是安靜地坐在長條凳上,埋頭苦讀。
宋運輝的刻苦用功,被虞山卿看在眼裡,他直言不諱:化工系的同班同學都沒有入他的發言,卻把宋運輝視為唯一的競争對手,宋運輝沒有娛樂,沒有愛好,一門心思讀書,正所謂是無欲則剛:
另外四個新分配來的大學生正好勞動回來,滿頭大汗,蓬頭垢面,顯然是在做清污工作之類的體力活。……五人魚貫出來,其他四個疲倦得都懶得說話,一個叫虞山卿的下樓後指指車棚一輛三輪車,對宋運輝道:……
這是原著小說《大江大河》裡面,虞山卿首次出場的細節描述,當宋運輝從安雲大學化工系畢業後,在晉陵縣委書記老徐的引薦之下,獲得伯樂賞識,來到了金州化工廠工作。
其實,宋運輝本來可以在安雲大學的校園招聘會上嶄露頭角,被招聘官青睐有加,但是,虞山卿動用了不正當的競争手段,通過行賄讓招聘官利欲熏心,宋運輝最終錯失良機。
虞山卿走後門,看似是步入了快車道,登上了順風車,但是他投機取巧的手段,卻為他日後在金州化工廠的翻船,埋下了隐患。
二、劉啟明三角戀,感情紛紛擾擾
虞山卿走後門,宋運輝被引薦,兩人殊途同歸,真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起成為了金州化工廠的明日之星。虞山卿機智圓滑,城府頗深,在工人隊伍中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相比之下,宋運輝耿直坦蕩,仗義執言,甚至凡事一根筋,因此得罪了不少同僚,但是,宋運輝紮實的技術功底,被大家看在眼裡,成為一把手水書記絕地反擊的左膀右臂,卷入到内鬥漩渦中。
宋運輝出身寒微,内心免不了自卑的成分,但是,他這樣一種憨厚的印象,反而引起了劉啟明的注意,劉啟明是金州化工廠劉總工的女兒,劉總工作為首席技術大拿,是各方勢力争奪的焦點人物:
宋運輝幹笑,可早已沒了心情。放棄考研,迫不及待想進入社會大幹一場,結果卻遭此無妄之災。明天費廠長和劉總工接見,他還能有好果子吃嗎?想着都心灰。難怪大夥兒看見他都這麼好奇,好像他臉上畫了花兒一樣,原來都是等着看他好戲啊。
劉啟明對宋運輝心生愛慕,宋運輝雖然畏首畏尾,但是對于劉啟明的暗送秋波,也感受到了風吹草動,然而,虞山卿為了博取上位,竟然橫插一杠,後來居上,捷足先登,俘獲了劉啟明的芳心。
至此,這對相殺相愛的三角戀組合正式成立,隻不過宋運輝深知肩上還有更加重要的使命任務,急流勇退,虞山卿和劉啟明最終分手,并沒有走到一起。
三、虞山卿被辭退,多年之後重逢
行穩才能緻遠,虞山卿在工作上挑肥揀瘦,哪兒有油水,哪兒有利可圖,就往哪兒鑽,虞山卿利用職務便利,大肆撈取好處,甚至職務侵占公款,貪污受賄,最終東窗事發。
虞山卿的醜聞敗露後,他不得不離開金州化工廠,拿到一筆賠償金後,卷鋪蓋走人,平心而論,虞山卿的黯然退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這樣一位少年老成的大學生,往往是弄巧成拙:
虞山卿不滿地瞥宋運輝一眼,道:“這否認太不地道了吧?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水書記嫡系中的嫡系?要不是水書記在你辦公室臭罵我們一頓,我們的工作怎麼會停滞?你畫的工作分解圖,可做得真用心,跟水書記的罵配合得珠聯璧合。”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卿卿性命,虞山卿對宋運輝的這番無端指責,看似是光明磊落,正義凜然,實則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他隻不過是一種“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的嫉妒心理罷了。
虞山卿被金州化工廠辭退以後,消失在衆人眼前,徹底銷聲匿迹,多年以後,虞山卿以化工設備銷售代表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并且主動接近宋運輝,不遺餘力地向宋運輝推銷産品。
彼時,化工系統遭遇“巴統”禁運,宋運輝和虞山卿在多年以後重逢,還成為了座上賓,背後更多的是交換,宋運輝經風曆雨,早已不是當年初出茅廬、乳臭未幹的青澀職場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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