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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門店日常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3-05 00:27:52

雖然說武安市是小米之鄉,但是小時候的我對小米粥還是恨之入骨的。

武安市是小米之鄉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在磁山發現的磁山文化,告訴世界,中國人的粟(也就是現在的小米)種植史有8000年之久,雖然我愛我的家鄉,但是對8000年這個數字也不是很自信,直到今年去西北農林大學的動植物博物館參觀,才看到這是得到了專家的一緻認可的;二是目前武安種植的小米質量也是相當好的,旱地谷子,色黃粥糯,很是養人。

小米門店日常(吃喝住行之小米)1

西北農林大學植物園收藏的武安磁山粟灰

雖然我也是喝小米粥長大的,但是小時候很讨厭它。

最早的讨厭來自于一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當時老師就講了,這裡的禾不是指玉米,而是指谷子,也就是我們吃的小米。可憐的是我記憶力不好,四句詩怎麼也記不住,沒少挨了罵,直到有一天跟父親去礦上電影院去看一部叫八仙的傳說的電影,坐在我們前面的一個小孩比我小,鋤禾和靜夜思兩首詩一直在那反反複複的背誦,搞得我父親一直在說我,也沒看好電影,最後反而背會這這首詩。

八十年代家裡面的條件都不好,早餐晚餐基本都是“馍稀鹹”,也就是馍馍(饅頭)、稀飯(特指小米粥)和鹹菜(基本上都是自家腌的白蘿蔔鹹菜),馍馍稀飯少滋沒味不愛吃,鹹菜又是齁鹹齁鹹的,從小我就不吃鹹菜,所以每天全指着中午那一頓面條或者拽面撐着。小米粥,每次就是喝半碗剩半碗。

從小不愛喝熱的,非晾涼了才能喝。小米粥晾涼了上面就起了一層皮兒,土話叫“隔涼”,呈果凍樣,别提有多難吃,多難咽了,每次都把它挑出去,然後挨頓說。天天嚷嚷着“咱就不能别天天喝稀飯?”

整個童年就在與稀飯做鬥争中度過,但潛移默化中每天喝稀飯的習慣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

轉眼上了高中,九十年代高中食堂的飯菜質量過來人都是清楚的。别的就不說了,單說一早一晚的稀飯。經典的食堂稀飯要分為三層,上層是薄薄的一層蟲子,好似地球模型中的地殼,有時密密麻麻,有時稀稀疏疏;中間一層是清淩淩的稀湯,略帶點米粥的顔色,好似地幔,就它占地最多;最下面一層就是地核了,地核全是鐵,這裡全是米,相似點是都比較硬。每次喝粥的時候,先用勺子把蟲子瓢走,——這是新同學的動作,老同學的話還舍不得呢,終于又看到肉了——然後把近似于H2O的液體喝掉,最後把地核全倒掉。

這有了對比之後,就突然發現家裡的稀飯的好來了:沒有蟲子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做法,在煤球火上,鍋開之後,下一勺米,一直熬一下午,粥好後,盛到碗裡,米和粥達到了水乳交融的狀态,一粒粒米是分開的,而且是淩空的相互隔開一段距離,喝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米的存在,但用牙咬一下,切實又是有米的質感和芬芳。——這才是小米粥!每次周六日回家,都要感歎家裡的稀飯好喝,原來喝半碗,現在喝兩碗。

小米門店日常(吃喝住行之小米)2

轉眼上了大學,竟然發現這裡的食堂是沒有粥買的。當時高興壞了,覺得終于不用喝粥了。但是過了幾個月之後我就有點納悶了:“原來人,離開小米粥,也能活啊!”我本來以為人長時間不喝稀飯就要生病的。因為小時候母親,或者身邊女性長者老是說“再不喝飯就感冒了”“再不喝粥就上火了”“看,不喝飯,生病了吧”等等口頭禅,無形中就把小米粥提升到了“食療”的地位,甚至藥品的高度,“隻要一天不喝飯,生病是必然的!”當時覺得這真是人間奇迹啊!大學五年,我除了寒暑假,沒喝過一口粥,竟然還照樣活着。

工作 了,單位食堂的稀飯就好了一些,是沒有蟲子的兩層。也不貴,當時好像是三四毛錢,同樣是喝上面扔下面,時間一長,就覺得花三四毛買了點熱開水,太不值當 了,後來也就不喝粥了。

成家之後,都是武安人,小米粥再次回到日常生活。但是早餐不再老是喝粥了,隻是晚餐還是不變的稀粥,變化的是,不再僅僅是鹹菜了,什麼菜都可以有了,主食也不僅是馍馍了。但是稀粥是必須喝的,好像真是不喝就要生病似的。後來了解到稀粥之中無非就是有熬出來的葡萄糖和維生素,糖占多數,所以每次父母從田地裡勞作回來,正餓的心慌,喝一碗小米粥,既解渴,又解餓,很是“入實”(吃舒服了的意思)。

媳婦兒的姥姥是天津人,70多歲了,本來沒有每天喝粥的習慣,結果間斷在武安待了兩三年之後,回到天津,每天不喝粥,就覺得難受,天天說“小米粥是個好東西啊”。不喝會上火哦,成功被洗腦了。

武安人對小米粥的熱愛,不是天生的,但是注定的,是這片熱土賦予的,是七千年傳承的。

10年,我用的是諾基亞6681手機,滑蓋,塞班3nd系統,智能機,當時還很少有人玩,覺得很好,正好又從應用程序裡下載了一個聊天程序叫米聊的,覺得挺好,于是就推薦朋友用,結果在11年就推送說要出一款手機叫“小米”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是買不起蘋果,就報了名,前30萬,我有兩個号,一個10萬 ,一個是27萬多,從8月等到春節,一前一後到了,小米1,大屏,智能,MIUI,一下子感覺到了這1999元,值!

後來就陸續買了許多小米的産品,我用過的手機就有米1,米4,紅米1,MIX1,MAX3等,還有淨水機,空淨等等。我不是給它做廣告,但是它叫小米,給我的感覺,就是“入實”,也就是性價比高,物有所值,但願小米也出小米牌小米吧,呵呵。(不喜勿噴)

現在的年輕人可能永遠不知道小米是怎種植(生産)出來了!'

小米,或者說粟,估計在七八千年前也是一種很普通的草,為什麼呢?

這樣說吧,有兩種谷子,一種是春谷子,秋天收,生長時間長,旱地谷子,傳說是最好的;另一種谷子,因我們村的地能澆水,可以在麥收之後種,就是農曆五月種下,也是秋天收,生長周期短,相對來說口感不如春谷子。我上學每年放暑假回來,正好到了夏收夏種之後谷子間(三聲jian)苗的時節,這是比較要命的時節。谷子剛發芽,大約有三公分高,跟普通小草并無二緻。所謂間苗,一是要除去苗邊的小草,二是要使苗在間隔10公分左右有兩三顆苗,這樣不至于苗太密集而生長不好。而我正應了孔夫子的那句“五谷不分,五體不勤”,分不清哪個是苗,哪個是草,用小号鋤,鋤的又慢,質量又差,經我間過得谷子地,長大之後,真是草長莺飛,一根谷子也不剩了。

再說間苗的過程。其糾結程度,不經曆,怎知其苦。苗低畦長,蹲着吧,時間長了腿麻,特别對胖的人來說,蹲都不好蹲,關鍵是,不是蹲在原地不動,還要一直往前走;拿個低低的凳子坐着吧,倒是腿不麻了,但是一會兒一挪凳子,也是不耐其煩。所以在間苗大軍中就分成了兩派,一個蹲派,一個闆凳派。我呢,小時候瘦小,是蹲派,長大胖了,就變成了闆凳派。無論是哪個派,我永遠是草長莺飛派!每當腰酸腿麻站起身來仰望藍天白雲的時候,就想,這世間就隻有農民這一種職業嗎?

谷子間完三遍苗,還要再鋤三遍。終于到秋天它長熟了,需要割谷子。這還比較好玩,記得小時候沒人看我們,母親在地裡割谷子,我們也在地裡玩,怕我們跑的不見了,就在我們地裡割出個迷宮出來,我們在迷宮裡跑啊,轉啊,逐漸就長大了。

谷穗沉沉的,據說是低頭谷穗擡頭莠子,我們要做實誠的谷穗,不要做輕浮的谷莠子,但現在呢?——谷穗割回家,在家的院子用滾子碾,用的滾子已經不是石頭的了,而是鐵的,這也是有意思的勞動。小時候,家大人為了增加滾子的重量,會讓你岔開腿站在滾子的軸上,扶着杆站好,大人拉着杆走;長大後就獨自拉着滾子跑着玩了。碾碎隻後,原來都是在房上等風來吹幹淨,後來家家有了電扇,就用電扇吹,把糠秕子吹走就得到了谷子。谷子存在糧倉或者谷缸裡,等到要吃的時候去大隊的磨坊裡碾出小米了,每次看到黃橙橙的新鮮小米,用手插入小米中能能感覺到生命的溫度。

88年夏天雨水比較多,我和父親每天在地裡間谷子,從長5cm的小苗到30cm的大苗,下着雨,我一次次抱着剛拔下來的草去扔到地頭,結果地還是沒有間出來,荒了,隻能把所有的草和苗全部割掉喂了牲口,第二年的春天家裡的谷子吃完了,不得已到親戚家借了半布袋,就這樣也不敢天天喝,有時候就以玉米糊糊代替了。

間斷寫了半年多才寫完,現在不僅沒有剛開始寫的熱情,也忘記了寫的初衷。

如果說小米是一種文化,她在武安已經有了八千年之久;如果說小米粥是再平常不過的食物,她的确就在武安人每天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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