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經曆過哪些大事?今年是杜甫誕辰1310年唐玄宗先天元年,在河南鞏縣的一個村莊,杜甫出生了這一年,本是唐睿宗景雲三年,但正月十九日改為太極元年,五月改為延和元年;八月,李隆基繼位,改元先天這争鬥、紛亂的一年,似乎預示着杜甫不凡且波折的一生,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杜甫經曆過哪些大事?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今年是杜甫誕辰1310年。唐玄宗先天元年,在河南鞏縣的一個村莊,杜甫出生了。這一年,本是唐睿宗景雲三年,但正月十九日改為太極元年,五月改為延和元年;八月,李隆基繼位,改元先天。這争鬥、紛亂的一年,似乎預示着杜甫不凡且波折的一生。
「七齡思即壯 九齡書大字」
杜甫對自己的家世一直津津樂道:自先君恕、預以降,奉儒守官,未墜素業。
雖然杜預遠在西晉,是杜甫的十三世祖,但他一直引以為自豪,還撰寫《祭遠祖當陽君文》,頌揚其滅吳的赫赫戰功,以及興修水利、著《春秋左傳集解》等,彰顯了傳統文人士大夫所能到達的至高境界。
其實,對杜甫影響更直接的是其父杜閑。某種程度上,杜閑決定了杜甫的人生走向,即詩歌道路,也即杜甫所宣稱的“詩是吾家事”。
杜甫的幼年也确實非同一般,“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凰。九齡書大字,有作成一囊”,甚至時人“以我似班、揚”。
隻不過,杜閑的生平資料實在有限,且隻是一個較模糊的背影。透過杜甫撰寫的《唐故範陽太君盧氏墓志》可知,其父曾官至朝議大夫、兖州司馬。據《舊唐書》記載,朝議大夫與兖州司馬均為正五品下。
按照唐朝的門蔭制度,凡“五品以上蔭及孫輩”,可直接出仕、全家免賦役等。但門蔭入仕,通常需在宮廷中任衛官、齋郎或挽郎等職,且6年後方能參選。不過,杜甫沒有選擇這一看似捷徑的方式,而是毅然走上競争極為激烈的進士路徑。
「自謂頗挺出 立登要路津」
漫遊、讀書山林,是唐時的一種風尚。開元二十三年,杜甫結束了長達4年的吳越遊曆,即姑蘇、劍池、鏡湖、剡溪等。回洛陽參加鄉試後未中,又漫遊齊、趙、梁、宋地,一直到開元二十八年結束。這是杜甫十年的漫遊經曆。
“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杜甫之所以能如此悠閑、自得,主要因為其父能夠提供較為優越的經濟條件。五品在唐代是一個中層官階(再進一步,就可入高層了),其生活水準自是比一般人來得優渥,更何況還是在帝京及其附近任職。而且,置身于一個流溢勃勃生機、萬千光影的盛唐時期,想來會更加惬意。對此,杜甫有詩為證:“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廪俱豐實。”
不過,意外的打擊相伴而至:杜閑病逝了。失去了強力依靠,杜甫隻得如芸芸士子般開始在長安奔波,四處幹谒權貴。杜甫一開始很自信,“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也确實很快就來了一次機遇——天寶六載,玄宗下诏“征天下有一藝者”。這顯然比進士科容易多了。但意料不到的是,宰相李林甫以“野無遺賢”為由關上了仕進的大門。
杜甫并未沉淪,而是繼續奮起。這一時期,他寫下了許多幹谒詩,如《奉寄河南韋尹丈人》《敬贈鄭谏議十韻》等。其内心境況可見《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騎驢十三載,旅食京華春。朝扣富兒門,暮随肥馬塵。”
天寶十載,杜甫上《三大禮賦》,獲玄宗贊賞,命宰相單獨測試,最終得以“參列選序”。這一年,杜甫40歲。3年後,吏部铨選,杜甫被授為右衛率府參軍。“集賢學士如堵牆,觀我落筆中書堂”的背後,是滿朝的認可、贊譽。
「白日放歌縱酒 青春作伴還鄉」
就在杜甫任職的那年年底,安史之亂爆發。“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一切都卷入了戰争的滾滾洪流之中。
本來,杜甫是向北逃至白水、彭衙、三川、鄜州,繞過雙方交戰區,再抵達靈武,拜谒唐肅宗。但不知為何,他又一個人折回了長安,把妻兒留在鄜州。
至德二載,肅宗将行在向前推進到鳳翔,距長安僅300裡。杜甫決意隻身前往,硬是從長安西面的金光門逃離叛軍掌控,一路艱難跋涉,終于“麻鞋見天子,衣袖露兩肘”。
當一衣衫褴褛、又黑又瘦的杜甫站在肅宗以及房琯、嚴武等人面前時,衆人驚呆了。這動蕩下的氣節、忠貞讓帝王深為感動,直接授予杜甫左拾遺的官職。這是一個親幸、貴重的官職。
然而,好景不長。這年五月,杜甫因疏救房琯而惹怒肅宗,被放還鄜州省親,即把杜甫趕回了家。十一月,長安收複,杜甫回京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但因肅宗對玄宗舊人的忌憚與清除,杜甫被借故出為華州司功參軍。
乾元元年六月,杜甫到華州赴任。這一時期,他寫下了“三吏”“三别”等著名詩篇,傾心關注時事。乾元二年,從初春直到夏末,關中地區大旱,赤地千裡,物價飛漲;立秋,杜甫攜妻子棄官西去,遠客秦州。
秋風蕭瑟,羌笛凄怨。秦州雖然遠離戰亂頻仍、滿目瘡痍的關輔地區,卻曲折險阻、物資匮乏,生存極為不易。不久,杜甫決定入蜀。昔日的同事裴冕任成都尹、老朋友高适任彭州刺史以及表弟王司馬等都在成都,足以投奔依靠。
在一個寒風呼嘯、冰雪凜冽的時節,杜甫一家翻越木皮嶺,踏上龍門閣等棧道,過劍門關,奔波1000多裡,最終來到成都。經過一番乞索、經營,浣花溪畔整饬一新的草堂落成,杜甫有了一個暫且安穩、溫馨的家。
此時的杜甫依舊關心時局安危,“故國猶兵馬,他鄉亦鼓鼙”,對李光弼河陽大破史思明,作《恨别》一吐心中郁積的塊壘;也有不盡的暮年感傷,“跨馬出郊時極目,不堪人事日蕭條”;更有“生平第一快詩”:“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詩人設想,渡過湍急的三峽,穿越重鎮襄陽,再折而向北,就能到達念念不忘的老家。
總之,後人之所以敬仰、尊崇杜甫,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他時刻關注現實、始終迎難而上。這種對苦難、坎坷的超越,對人生境界的磨砺,确實是一個千古不變的人生主題。
(作者: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副研究員 丁紅旗)
欄目主編:龔丹韻 文字編輯:夏斌 題圖來源:視覺中國 圖片編輯:蘇唯
來源:作者:丁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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