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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遺晉南刺繡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04 22:33:10

非遺晉南刺繡?返鄉創業助力鄉村振興85後繡娘用新載體傳承非遺“黃梅挑花”,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非遺晉南刺繡?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非遺晉南刺繡(85後繡娘用新載體傳承非遺)1

非遺晉南刺繡

返鄉創業助力鄉村振興

85後繡娘用新載體傳承非遺“黃梅挑花”

“單面走針為挑,起針落針都在一處……”在湖北黃梅五祖鎮花山村的巾帼“微工坊”裡,洪利正在指導新學徒在繡繃上飛針走線,穿針、勾挑,不一會兒,五彩斑斓的絲線在她手中就變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圖案。

85後女大學生洪利創立的巾帼“微工坊”裡,牆上挂着《春華秋實》《四鳳朝陽》等一幅幅黃梅挑花佳作,目前培訓出的100餘名本土繡娘正為“黃梅挑花”勾勒新生。

“黃梅挑花”曆史悠久,起源于唐宋,發展成熟于明末清初,被列入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目錄。不同于一般的刺繡,“黃梅挑花”重挑,挑花時,隻需在底布上方連續做挑花的動作,在土布上以十字交叉針法挑出寓意吉祥的圖案,曾在民間廣泛用于縫補裝飾或制作頭巾等生活用品。

改革開放後,“黃梅挑花”曾應邀赴美國、蘇聯、捷克斯洛伐克等10多個國家和地區展覽,向世界展現了挑花的藝術魅力,被譽為“無聲的詩歌,立體的中國畫,夢幻的楚辭”。

洪利出生在挑花世家,外婆、奶奶都是當地的挑花能手。洪利自幼受到熏陶,對刺繡十分喜愛。她從湖北工業大學行政管理專業畢業後,專門跑到上海、蘇州、杭州學習法式刺繡、蘇繡和古法香囊的技法,成了一名四級法式刺繡師。

去年年初,洪利因為疫情滞留家鄉。她發現,曾經盛極一時“黃梅挑花”面臨凋零,隻剩下零星幾位老繡娘還在堅守。

她記得,在學習法繡過程中,就曾經聽到法國老師提起“黃梅挑花”。“當時我無比興奮自豪,這不僅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還是我們黃梅獨有的傳統民間藝術,我沒有理由不去鑽研它,發揚它。”

洪利走訪民間藝人了解到,早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黃梅挑花”作為地方特色獲得國營廠立項,将挑花設計到床上用品上,雖多次獲輕工類獎項,但千方百計做出來的産品,卻“叫好不叫座”。當地老手藝人陶培峰介紹,“黃梅挑花”以老舊實物為樣本,實用價值高,審美體驗差;要走高端路線,可缺乏品牌知名度。

洪利開始琢磨将“黃梅挑花”與其他民間刺繡技藝交融,把刺繡的材料用在挑花上,把挑花的圖案運用在刺繡上。翻閱刺繡的書籍,不斷嘗試新的花樣,洪利的兩個手指的指紋幾乎抹平,天天忙于穿針引線有時甚至忘記吃飯。她走訪當地的挑花老師傅,學技法、學設計稿樣,一本筆記本上記得滿滿當當。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洪利加入了黃梅縣大學生聯合會參與疫情防控志願服務,在那裡認識了此後的創業搭檔張鴻潤。後者在北京從事文娛行業影視劇及電影的宣發工作多年。

兩人經常一起探讨“黃梅挑花”的“新文創”話題。“我們認為,過去對技藝的傳承往往停留在複刻,但随着時代發展,隻有創新與超越才是對技藝真正的傳承。技法、材料、圖案幾大元素隻要保留一點,‘黃梅挑花’的特色就還在。”兩人一拍即合,推出了“黃梅挑花 ”的設想,并決定将思路轉化為行動,進行創業實踐。

2020年5月,在省裡的駐村工作隊、縣婦聯、縣大學生聯合會等部門單位支持下,洪利注冊了湖北梅開二度文化有限公司,打造“黃梅挑花 巾帼微工坊”。

洪利團隊的設計理念,獲得了許多老專家的認可,免費幫她設計圖樣。大家集思廣益,在刺繡的布匹上,除了傳統的“黃梅挑花”圖案,還點綴了珍珠、亮片、寶石等現代裝飾;刺繡的技藝除了傳統的雙面挑針、藏住線頭,也融合了法式刺繡的反面刺繡、立體裝扮。

洪利以一幅刺繡作品《過界嶺》為例介紹,“70%的‘黃梅挑花’技藝,剩下的30%運用法繡等技法融合後,同時還結合了黃梅的黃梅戲曲文化元素。”

這位年輕的創業者認為,對傳統文化一味地保護是行不通的,要将“黃梅挑花”的技藝傳承,才能守住傳統文化;要創新載體,打開市場,提高産品的附加值,增加收入。

“黃梅挑花 ”開始探索加上香囊、拎包、團扇、衣服、匾幅、明星肖像等新載體,與現代時尚融合。

一位熱愛“黃梅挑花”的朋友聯系洪利,出資30萬元請她為整屋家裝定制,這給了她巨大的創業信心。

黃梅是打工大縣,留守婦女比較多,幾乎人人都有“黃梅挑花”的基礎。在當地有關部門支持下,洪利将“黃梅挑花 ”項目跟當地農村留守、貧困婦女手工技能培訓緊密結合,以訂單式培訓、訂單式設計、訂單式銷售為模式。公司在短短半年時間裡,擁有了3個扶貧車間和工作室。

在杉木鄉孫壩村“黃梅挑花 巾帼微工坊”宣講會上,看到洪利展示的“黃梅挑花”作品時,村民們被其精美所折服,紛紛豎起大拇指。

宣講會上,洪利承諾:“巾帼微工坊”實行計件工資,工作時間靈活;經過培訓,一般婦女就能掌握基本手藝;普通繡娘每月能增收2000元左右,家門口就能就業……這極大地吸引了村民,“微工坊”迎來了第一批繡娘。

“剛開始,我隻會繡一片葉子,一朵小花,如今我已經能在直徑近40厘米的薄團扇上飛針走線了。”39歲的繡娘洪迎春是洪利的徒弟,安頓好兩歲的小女兒,她就拿出鈎針、刺線,細心地在團扇上走線、穿鈎,不到一會,一朵寓意幸福的金色蓮花便躍然而出。

洪迎春是建檔立卡貧困戶,她很早就聽聞了“黃梅挑花 巾帼微工坊”項目,但她怕帶娃抽不出時間,也怕學不會做不好丢臉,更擔心做好了是否能賣出去。“洪利師傅耐心、細心,手把手教導,在家就能掙到錢。”出于對洪利的信任,洪迎春報了名,還拉上了好友一同入夥,“很感謝洪利師傅,不僅救活了‘黃梅挑花’,更救活了我們。”

目前,洪利的公司年收入達到100餘萬元,為當地近百名貧困留守農村婦女提供就業崗位。在去年11月舉辦的2020年第六屆湖北省婦女兒童服務業博覽會暨2020“楚鳳優品”巾帼脫貧産業線上展銷會上,該公司的“黃梅挑花”系列産品榮獲“十大脫貧産品”。

在洪利的帶領下,“黃梅挑花”的知名度不斷提升。如今工作室簽約繡娘100餘名,大家都稱這位年輕的返鄉創業女大學生為“洪繡娘”。公司還與湖北工業大學等多個高校建立夥伴關系,和北京等外地多個工廠達成合作。

傳統“黃梅挑花”得以煥發新生,更吸引了衆多年輕人前來打卡。

“‘黃梅挑花’跟法式刺繡的技藝碰撞,再融合國潮等新鮮元素,圖案既美觀又時尚。” 武漢紡織大學服裝設計系學生吳林峰前來學習一個月後,已經能夠自主設計小圖案了。

今年7月9日,湖北經濟學院法商學院的12名大學生,專程從武漢趕來聆聽了“黃梅挑花”的曆史。大學生商雙說,她是“黃梅挑花”的粉絲,早在武漢紡織大學的挑花作品展上,第一次見到“黃梅挑花”作品,就被深深吸引,這次專門組織了與自己一樣對傳統文化着迷的同學們前來近距離感受它的魅力。

不久前有關部門謀劃請網紅帶貨,洪利婉言謝絕了這個方案。“傳統的‘黃梅挑花’依靠純手工,這既是賣點,也是難點,純手工費時費力,能挑花的人屈指可數,導緻産量無法跟上來。”這位年輕的創業者有着敏銳的商業直覺。她介紹,一件45×45cm的挑花挂飾,價格在400-500元,市場上的工業繡花不到100元,“人再多也難以抵禦現代化工業産品的沖擊”。

目前,她正在設計挑花半成品,将挑花搬到生産線上,人工專門做設計和定制。她還計劃建立更多的“黃梅挑花”培訓基地,舉辦挑花創意技能大賽,邀請家鄉的挑花能手和高校學子來參賽,“從中挖掘設計人才,讓更多人知曉黃梅挑花,讓它煥發新生”。

李雄風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雷宇 來源:中國青年報

來源: 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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