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不光有很高的辨識度,
就連歌曲本身,也很難用常規的類型去标定。
另類的身份和标簽,源于小時候對草原的記憶。
薩頂頂幼年出生在河南的平頂山,那時候她還叫周鵬。
父親是山東人,母親則是内蒙人,
因此還在三歲的時候,薩頂頂就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在草原和羊群中間,她有了一個頂頂的小名。
外婆在她的記憶深處,曾經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剛剛蹒跚學步的時候,眼前的那個女人就像一座高山一樣。
外婆一米七六的個頭,把她舉過頭頂可謂輕而易舉。
漸漸長大,她每天最愉快的時刻,莫過于看着外婆圈羊。
一眼望過去,滿地的雪白在蠕動着。
有一次她看得津津有味,誰知外婆突然過來,
然後又一把抱起她,還沒有等小姑娘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就已經騎在羊背上了。
小姑娘一點防備也沒有,她往後一仰就摔下去了。
咧開嘴剛想哭,外婆卻在一旁說話了。
“哭什麼,啥時候你自己能騎上去啊?”
外婆的話音裡,似乎根本沒顧及這孩子摔疼了沒有。
她還是咧着嘴哭開了,一邊哭還一邊反駁:“你們大人不都在騎馬嗎,為啥讓我騎羊啊?”
沒想到小姑娘的這番話,反倒激起了外婆的興趣。
她一邊說着你也可以騎馬,一邊就把她往馬背上抱。
外婆把她抱上馬背的同時,自己也一躍跨了上來。
幼小的她,隻感覺耳邊虎虎生風,周圍的草地在急速向後退去。
第一次騎馬的感覺,就這樣牢牢印在薩頂頂的腦海裡。
多年以後再回想起來,她說當時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蒙古族人天生的野性以及沖動,也逐漸影響到了她的成長。
雖然外婆看起來高高大大,而且有着野性和不羁的一面,
不過在薩頂頂面前,偶爾也會展示出女性的柔弱。
有一次,她手指被水果刀不小心割破了。
外婆急忙抱着她去診所裡包紮。
孩子小,疼痛和驚吓讓她不停地哭着。
不過就在她哭的時候,抱着她的外婆也跟着哭了起來。
而且聲音很大,徹底蓋過了她的哭聲。
她像是被吓着了一樣,看着外婆在哭,自己反倒不哭了。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外婆對她的愛,是流淌在血液裡的。
空曠的草原,放蕩不羁的生活,她最大的快樂就是玩耍。
三年多的時間,每年開春的時候,她就跟随着外婆來到草原。
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上學的年紀。
她被母親接回了身邊,在城裡的家中,不會再有草原上的自由,
尤其是上學後,母親開始讓她單獨在一個屋子裡睡覺。
以前和外婆在一起,還能聽着外婆的兒歌和故事,
尤其是夏天在草原,還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而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她一個人剛開始就害怕了。
她開始哭嚎,想要把屋裡的燈開着睡覺。
母親根本不管她,往往是直接把燈關掉,留下她一個人在床上哭鬧。
有時候她自己哭累了,也就慢慢睡着了。
有一天,母親告訴她,
幹嘛要怕黑啊,閉上眼睛的時候不也是黑的嗎。
後來,母親還一再告訴她,你害怕就是恐懼,而恐懼就藏在你自己的心中。
她小時候還聽不懂,然後就一再被母親教訓和數落。
無論是外婆還是母親,這兩個女人在她成長的過程中,都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記。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小時候母親對自己簡直太狠了。
而這種狠,也直接影響了她将來的成長。
隻不過,這個小姑娘的成長,從小還跟歌舞緊密交織在一起。
或許是繼承了蒙古族能歌善舞的天性,她從小也是一個愛唱愛跳的活躍小孩。
上了小學之後,她就一直擔任着班級裡的文藝委員。
中學時期,她不但會唱歌,而且還會寫歌。
周圍人都說,她這姑娘不簡單,而且創作出來的音樂也非常好聽。
鼓勵讓她有了自信,自信又讓她慢慢明白了自己将來的夢想是什麼。
所以中學畢業後,她考上了解放軍藝術學院的音樂系。
那時候,她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音樂風格,或者說跟在别人的後面亦步亦趨。
即便是亦步亦趨,也讓她在大二的時候,就獲得了青年歌唱大賽的第二名。
成績顯著,自然會有唱片公司青睐。
大學還沒有畢業,她不但成了簽約歌手,而且還先發行了專輯《自己美》。
因為起點高,她很早就産生了與其他歌手不一樣的想法。
那時候,她就已經流露出了,自己唱的歌根本不是自己風格的感覺。
學校裡雖然教會了她很多東西,然而她漸漸察覺到,那些東西并不是自己的。
尤其是當她走出國門的時候,更是看到在音樂這條道路上,
已經被很多人踩出了道路,自己走過去,也不過是吃現成的飯而已。
于是畢業之後,她不但開啟了音樂追尋之路,而且也把原來的名字改成了薩頂頂。
周鵬太過于普通,就像她覺得亦步亦趨跟在類型化的音樂身後沒有出路一樣。
頂頂是小時候的名字,薩又是外婆的姓氏,
從她改名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她的另類歌手之路要開啟了。
她曾經說過,自己在音樂上的真正開竅,來自于一首英格瑪。
那種空靈的感覺,仿佛又一下子讓她自己回到了草原上。
于是在接下來的音樂創作中,《萬物生》出現了。
這首歌,是她在沉寂四年後,以新名字開啟音樂之旅的起點。
她登上了春晚的舞台,而且還走出了國門。
世界音樂大獎的最佳歌手,她成了國内的第一人。
彼時的薩頂頂,除了在國内馬不停蹄地開着演唱會之外,
在歐洲的演出,更是在一年之内達到了二十多個國家。
這導緻她的行程,經紀人根本安排不過來。
而且,另類的歌詞和歌聲,更是讓很多歌迷對她産生了某種神秘感。
所以她那時候經常告訴經紀人,隻要時間允許,就一定要安排。
雖然通過獨特的創作方式逐漸走紅了,
然而當時的薩頂頂,依然在糾結自己這種風格的延續問題。
在她看來,國内的音樂文化,充斥着太多的不自信。
她說自己在骨子裡就喜歡民族性的東西,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音樂創作。
尤其是在出國演唱之後,她内心的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看着有的歌手穿着大褲檔褲,在别人的舞台上表演,
她覺得難以體現自己的文化背景。
就好比一個中國人,端着一杯咖啡,去跟一個西方人做交流。
在薩頂頂看來,即便是交流,更能體現自我特色的,不應該是茶嗎?
而這種理念,轉到音樂領域裡來也是相通的。
所以,那時候的薩頂頂感覺,在音樂上,對于西方的工業潮流緊跟是未免太過火了。
正是在這種思維和理念的帶動下,她才會去創作自己的音樂。
當然,對于她獨特的音樂和演唱風格,
彼時也有人覺得,她這是有意為之,無非就是想博取老外的歡心。
不管别人怎麼說,她在其後依舊是我行我素。
音樂創作上,她和童年的記憶一脈相承。
外婆去世後,她還專門寫了一首歌,名字就叫《錫林河邊的老人》。
至于在創作的過程中,随着逐漸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對于過去那種靈感突現的創作方式,她也越來越不會依賴了。
還在藝術學院讀書的時候,有時候靈感來了,她就會手忙腳亂找筆把它記錄下來。
不過有一次不小心把筆掉在了地上,
低頭去撿的這個空當,萦繞在腦海裡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所以到後來,越發覺得這種創作形式是非常不成熟的表現。
畢業之後,她想讓自己的靈感長到骨血裡,能夠随時随地迸發。
當然,這也隻是她個人的一種願望罷了。
不過,她身上流露出來的獨特,确實影響了很大一部分歌迷。
台灣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小姑娘,很喜歡她的《萬物生》。
在她治病期間,醫生給薩頂頂打過電話,因為小女孩的心願就是能親自在現場看到她唱歌。
可惜那時候她和團隊在歐洲演出,根本無暇分身。
等到她主動和醫生聯系的時候,那名小姑娘已經帶着遺憾走了。
從那之後,她在每一次的演出中,就非常注重和歌迷的交流。
2010年在重慶演出的時候,她就滿足了一個猝然失明者的願望。
她事前通知主辦方給這位盲人朋友留了門票,
而且在演出結束後,兩個人還互相贈送了禮物。
和歌迷的互動,讓她漸漸學會了換位思考。
不過在薩頂頂的骨子裡,她永遠都是那個特立獨行的音樂人。
上中學的時候,她的叛逆就是,敢穿着剪了一條褲腿的牛仔褲去教室。
可即便是這樣一個叛逆的人,後來還是因為軍人父親的影響,
走進了解放軍的藝術學院。
那時候她其實可以去上中戲,也可以去考電影學院,
然而左思右想後,她又感覺這些學校是學表演為主的。
最終,她走進了軍校穿上了軍裝。
雖然叛逆在學校受到了壓制,但多年後,她還是感謝軍校教育對她的系統培訓。
正是這系統的培訓,讓她此後的音樂之路走得極為順暢。
但她骨子裡的那股子叛逆感,還是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那便是在2016年的元宵節晚會上。
因為現場直播,她居然是反拿着話筒全程演唱下來的。
當視頻被發到網上的時候,很多人開始紛紛指責她假唱。
如果是按照大部分人的設想,出現這樣的事情,應該及時站出來道歉。
但面對網友的指責,薩頂頂顯然沒當回事。
之後她在微博上表示,不要罵了,下次演的更精細一些,大家消消氣。
此話一出,引起了更大範圍的争議。
很多人都覺得,看來假唱的現象,在音樂界是普遍存在的。
接着,一向以敢說毒舌的金星更是來引戰了。
她就薩頂頂的假唱風波,在脫口秀節目中,把她結結實實的噴了一遍。
先是假唱,進而又提到了薩頂頂曾經的改名事件。
金星說她是不但改名,而且把民族也改了,
而事實上,她不就是個山東大妞嘛。
金星的一番評價,自然讓本就叛逆的薩頂頂也不樂意。
她公開在網上回應,有人連性别都能改變,
為何自己改一下名字不可以呢?
接着金星就回應,表示自己變性是人生中最完美的選擇。
雙方你來我往,誰都不給誰面子。
不過,事情的根源假唱,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動搖了她的人氣根基。
至于薩頂頂的生活和感情,多年來外界雖然非常感興趣,
但是薩頂頂本人卻從來沒有正式的回應。
據說,薩頂頂在2010年就結婚了。
她的丈夫李柏林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傳聞兩個人當初結婚,中間的相識過程隻用了一個半小時。
不過閃婚之後的薩頂頂,在之後卻從來沒有和丈夫一起同框出現過。
而且在任何場合,她也從未提及過丈夫。
所以時隔多年,很多人都不禁懷疑,她當時真的和對方結婚了嗎?
當去年薩頂頂在網上曬出一組婚紗照片的時候,
關于她的感情,網友的興趣又被勾起來了。
不過薩頂頂除了唱歌,對自己的個人問題依舊三緘其口。
如今的她也已人到中年,
音樂在未來是否依舊另類和獨特,還得看她人生後半段的創作了。
文|Nancy
圖片來源網絡,侵權聯系删除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