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的日子似乎成了“結婚日”,昨天下午騎車回來時,還在海員飯店門口見到三對新人,都是一色白婚妙、黑西裝搭配,鬧哄哄的人群,雜亂的閃光燈。心想現代都市人過得真是匆忙,都搶在假期舉行婚禮。
今天上午,媽媽坐在陽台上,又看到後一幢樓有一家在辦喜事,樓道口上挂滿了氣球,迎親的人三三兩兩地等着,接新娘的花車不知何時才到……我寫一會兒作業,就跑到陽台看看。街上人來人往,都不禁往那兒看看;秋日的陽光,不是分外的驕亮,卻也将樓間的草地照得通徹,是個好天氣。
媽媽坐在陽光裡,做着針線活,耐心地等着;我又回到書桌旁,鑽進滿堆作業的天地。忽然聽見“劈劈啪啪”的聲音,以為聽錯了,不是早已禁止放鞭炮了嗎?又不像是放的錄音,于是趕緊跑過去看個分明:沒想到是喜家在踩炸氣球,制造氣氛,滿地的紅紅綠綠。花車停在路邊,是現在時興的那種打扮:車前蓋上鋪着一大束花,由玫瑰組成紅心;車的四周圍着一圈小花。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紗,蓬松的裙擺,層層疊疊不知用了多少白紗。人們簇擁着新娘進了樓道,五彩的紙屑撒了一地。可惜我卻沒有看清她的臉,不知為什麼有些惆怅不快。媽媽也沒看清,帶點遺憾。我們又不約而同地盯住四樓鋁合金拉窗上貼着紅色剪紙的那家。“可惜,沒看清楚新娘地模樣。”媽媽自言自語地說,“雖然以後可以常常在四樓地窗戶裡看到她,卻是帶着圍裙忙家務的主婦了。”我看着亮亮的空間,輕輕一笑,陽光裡,媽媽侍弄的花草,欣欣向榮,回頭看時滿目蔥綠;我們一坐一站,享受下午陽光的溫情。
也許穿着婚紗的女孩是最美的,它在人的一生中真的隻有一次。有人說:女孩曾經都是仙女,在她決定結婚後,便成了鎖起羽衣的平凡的婦人了。可我想,每一位披着羽衣的小仙女身後,都有一位穿着粗糙布衣的母親。
晚上正看着電視,忽然聽見後一幢樓有夫妻争吵的聲音女人的尖嗓聲沖破夜空的甯靜,“不想過我們就散……”媽媽起身看了看,對我說:“不是四樓那家,是一樓在吵架。”原來她和我有着同樣的擔心。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突然地,想為那一對不知名的新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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