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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強嫁驸馬的古言小說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2-07 20:57:14

公主強嫁驸馬的古言小說(公主養尊處優卻被迫和親)1

楊六家的雅苑裡,依舊靜谧清幽,隻是今日水榭裡沒了美人彈琴,顯得有幾分寥落。窗下一株芍藥正怒放,粉白的花朵上帶着還未消散的晶瑩露珠。

李崇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那嬌嫩的花瓣,水珠低落,打濕了他的指間。

廂房的門拉開,李崇猛地回過身去,脫口道:“阿萱?”

一個高瘦的男子站在門口,面帶譏諷笑意,道:“讓郡王失望了。佳人失約,在下來陪郡王喝酒可好?”

李崇嗤笑一聲,抱着手站起來,道:“韋亨,你小子臉皮越發厚了。我一擲千金來此,要的是倚紅偎翠、濃香軟語。若要尋幾個粗漢一同吃酒耍樂,我早就去千牛衛營地了。”

“罪過,罪過!”韋亨半真半假地賠笑,道,“今日在下買單,定保證讓郡王玩得痛快。”

“少廢話了。”李崇不耐煩,“萱娘在何處?”

“哪個萱娘?”韋亨裝不知。

李崇冷笑,“那我換個說法。楊六家的萍娘,人在何處?可還活着。”

“當然,當然!”韋亨嬉笑,“萍娘這等絕色美人,在下也舍不得傷她分毫。不過是聽聞萍娘擅長琵琶,請她去府中教教我那群愚笨的樂伎罷了。過一、兩日,在下必然将她送回,保證一根汗毛都不少。”

李崇目光陰森地盯着韋亨,道:“她不過是個故人。若想用她威脅我,大可不必了。”

“郡王說笑。”韋亨嘻嘻道,“确實是在下仰慕萍娘才華……”

李崇打斷他的話,“有事直說,說完就滾吧!”

韋亨依舊嬉皮笑臉,道:“郡王定也聽說北地戰事順利,捷報在望。”

李崇哼了哼,“聽聞你那兄長親自率兵,勇猛殺敵,倒是比你老子和你這弟弟有個正經人樣。”

“我大兄是世子,自當做表率。我做弟弟,自愧不如。”韋亨笑眯眯,道,“在下還聽聞一個消息,說是有人聲稱手裡有我父親高安郡王私通瓦茨、賣國求榮的罪證。郡王可知道?”

李崇趺坐,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酒杯,譏笑道:“我一不管刑部,二不管大理寺,你找我說這事做什麼?”

韋亨提着酒壺給他倒酒,道:“如今謠言紛亂,郡王聽過一笑即可。若是較了真,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有何不好辦?”李崇端着酒并不喝,隻冷眼看他。

韋亨嘿嘿笑道:“若把謠言當真,可要給無辜的人憑添許多煩惱。對了,郡王可是知道和親瓦茨的宜國公主吧?”

李崇猛地握緊了酒杯,抿唇不語。

韋亨道:“在下這裡也聽聞一個流言,說宜國公主改嫁了當今的瓦茨可汗後,煽動可汗揮兵南下,攻占北地。”

“是麼?”李崇淡淡道,杯中的酒微微泛起細碎的波紋,“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能幹涉朝政。這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韋亨拍手道:“我也這麼說!可是聽北地傳來的流言,說得像模像樣。甚至還說……”

“說什麼?”

“說宜國公主當年勾搭了還是北院大王的可汗,毒死了丈夫,這才改嫁……”

“韋亨,”年輕的郡王語調陰沉且尖銳,好似暴雨來臨前的陰雲雷電,“宜國公主是聖上親封的和親公主,尊貴顯榮,怎能由你污蔑?”

“家父也是聖上親封的郡王,我姑母還是大周皇後,一般尊貴顯榮。我們又怎能容段家污蔑?”

“公主之事口說無憑。而你韋父親做的好事,卻是有目共睹。就算瞞,又能瞞到何時?”

韋亨嗤笑,從懷裡抽出一張書信,丢到李崇面前,“郡王可還記得宜國公主的筆記?在下記得您同她可是知交,過從甚密,就連她這遠房堂姐萱娘你都認得。她的字迹,不該忘了那麼快才是。”

李崇撿起書信,展開來。隻看了幾行,他的臉色就已經大變,先是蒼白,雖後變得鐵青。

李崇深吸了一口氣,将書信揉做一團,丢開道:“仿得倒是像個樣子。可惜假的始終做不了真。你們就這點本事?”

韋亨吃酒,也不理那團紙,呵呵笑道:“郡王不認得宜國公主的字不打緊,她父兄姊妹認得就行。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她能如何賴賬?若是連瓦茨可汗都親口指控她,你說她還如何自處?”

李崇坐着一動不動,面上甚至還帶着淺淺笑意,仿佛韋亨說的不過是個無關的流言蜚語。他一貫是個風流潇灑的富貴郡王,衆人都道他爽朗和氣,不拘小節。即便是在他被威脅之際,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有半分失态。

“韋亨,連瓦茨可汗都聽你韋家指派,你還教人怎麼不相信你父親和他勾結?”

“這自有我父親操心。郡王隻需要想想宜國公主的處境就是。”韋亨又吃了口酒,道,“這場仗打下去,勝負可望。這宜國公主沒準還要再做一次寡婦。若是瓦茨新可汗俯首稱臣,你說聖上會不會讓宜國公主再嫁一次?”

“韋亨!”語氣裡已有明顯的警告。

韋亨見好就收,道:“郡王可考慮清楚了?”

李崇轉着手中的酒杯,道:“你想要什麼?”

“拿到段家手裡那份東西。還有,若我們對段家出手,郡王你最好不要幹涉。”

“這是兩個要求。”李崇道,“我能力有限,隻能幫其一。你自己選吧。”

韋亨挑眉,“若戰事結束後,把宜國公主迎回長安呢?”

李崇沉默,半晌後道:“我怎知你們拿到了東西,就會放過宜國公主?”

“宜國公主自然清楚我父親與可汗的交情。我們韋家和她一損俱損,自然能不反目是最好的。可若段家的東西交出去,我們韋家倒台了,也不會讓宜國公主讨得半點好。郡王,你好生斟酌吧。”

韋亨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朝李崇一拱手,揚長而去。

李崇捏着手中酒杯,急促喘息,突然猛地将酒杯擲在地上。

楊六娘本想進去伺候,忽然聽到裡面一通噼裡啪啦的打砸之聲,夾雜着男子的怒吼,猶如一隻受傷的公獅,狂怒而不甘。她吓得不敢再上前。

李崇将屋裡擺設都砸了個遍,眼角掃到地上的紙團,心中抽痛,沉重地閉上了眼。

再度張開眼時,裡面已布滿了血絲。

眼角掃到楊六娘忐忑不安地跪在屋外的身影。他大步走出去,摘下腰間玉佩丢進楊六娘手中。

“等萱娘回來,叫她不用再接客了。”

楊六娘捧着這塊價值不菲的寶玉,連聲應着,擡起頭來時,李崇已經走得隻剩一個遠遠的背影。

孤傲、決絕的背影。

段老夫人昏迷了兩日,終于轉醒。可惜人雖然是回過一口氣,卻是徹底風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這下誰都知道老夫人時日不多了。

老夫人的身後事是早就在辦着了,如今也不用慌張。段家兩房商量過後,在崔姑母和幾個叔伯的公正下,終于将家分了。老夫人的嫁妝按照她之前吩咐過的,除了留給崔姑母的外,其餘均分成了兩份。

分家那日,家裡所有兒女都聚集在正堂外等候着。除了四娘還在禁足中,就連出嫁的大娘也帶着夫婿兒女回來了。

大娘夫婿是是吏部官員,一來便憂心忡忡地和嶽父小舅子們低聲議事。八娘人小耳力又好,偷聽了回來,對丹菲道:“五姐,出大事了。聽說朝廷裡在商議廢太子呢!”

劉玉錦平素愛打聽宮闱秘辛,聽了後不以為然道:“廢太子一事都已經說了幾年了,有什麼好稀奇的?皇後一心想扶楚王做太子呢。可是現在的太子并無過錯,宗室百官都不同意廢他。”

丹菲遠遠打量了一下段家男人的神色,道:“這次似乎不同往常。現在的朝堂,說白了還不是韋皇後的一言之堂。她若狠下心,沒有辦不到的事。”

“太子敦厚英明,極得百姓擁戴,韋皇後這可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丹菲嗤笑,低聲道:“好似他們韋家之前純良如白兔似的。”

八娘道:“我去年見過那楚王一面,看着也是個英姿飒爽的兒郎,性子也并不驕縱。别的貴家子弟騎馬踏上了路人,他還解囊相助呢。”

“管他誰做太子,與咱們有什麼關系?”劉玉錦道,“帝王将相的興衰榮辱,又分不得我們絲毫。”

有族裡叔伯作證,分家文書很快就弄好。姚氏本想帶着孩子們搬去城外自己的莊子上居住,隻是那莊園屋子需要修葺,于是還是暫時住在段府裡。

出了四娘一事後,大夫人有了借口打壓庶女,分到大房嫁妝自然又均分給了二娘和三娘。然後二娘和鄭家的婚事也緊鑼密鼓地操辦起來。

兩家對過了八字,鄭家挑了個良辰吉日過來下定。因着老夫人一日不如一日,怕二娘要守孝,于是婚期就定在了七月初三。那時大房幾個侄女也已出了孝。隻是因為急着出嫁,鄭家略有些拿喬,聘禮不免微薄了些。二娘為此十分不滿,沒有少抱怨鄭家小氣。

二娘被拘了起來繡嫁妝後,平日難得碰到她,丹菲頓時覺得耳邊清靜了許多。大夫人又投身到張羅三娘的婚事中,似乎還對盧家念念不舍。盧夫人在分家後又來探望了老夫人一次,卻是沒再帶着盧十二郎。

關于廢太子之事,在長安城裡又傳得沸沸揚揚,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聖上病了。

端午節那日,聖人貪嘴多吃了一個粽子,便犯了積食之症,一連數日都不思茶飯,然後引發了痼疾,卧床不起。

若是聖上就此一病不起,太子即位,必然要叫一直垂簾聽政的韋皇後讓位。韋後同太子關系勢同水火,一觸即發。韋皇後自然先下手為強,想廢了太子,擁立自己親生的楚王,好保證韋家利益萬年長青。

段員外郎覺得複職無望,便因為不再關心朝堂紛争,隻每日逗弄長孫習字念書為樂。

姚氏順利分了家,又無女兒急着嫁人,神清氣爽,氣色比往日好了許多,對着丹菲和劉玉錦,都是一副标準的慈母模樣。

丹菲卻沒法像她這樣輕松。如今已過去了七、八日,崔熙俊那裡卻再沒了消息。

莫非那日真的被她踢傷了,在家卧床不起?

丹菲惡意地揣摩着,回想那日自己的神勇,不禁笑出聲來。

大概是崔熙俊冥冥之中聽到了丹菲的取笑,為了證明自己身體健康,終于有所行動。

崔姑母每日都上門來探望老夫人,後來還帶來一個姑子一同過來。那姑子掐指算了算,對幾位夫人道:“貴府裡有一位娘子生辰八字極旺老夫人。若她能去南山佛寺為老夫人做一場法事祈福,老夫人如今重病之險就有望化解。”

段府裡嫡出庶出一共八個女孩,隻有寫着段甯江八字的紙張被姑子挑了出來。

大夫人生怕老夫人等不到二娘出嫁就咽氣,急忙就安排丹菲出門去南山做法事。丹菲為表孝心,當然在所不辭。次日就收拾整齊,準備出門。

二娘帶着姊妹們來給丹菲送行,一見面,丹菲就挨了二娘幾記狠狠的目光。她莫名其妙。劉玉錦拉着她往旁邊走了幾步,看到了站在人群後的崔熙俊。她這才明白過來。

崔熙俊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衫,頭戴白玉冠,豐神俊秀。見到丹菲,他甚至還勾着嘴角,做出一個看似溫柔的笑意。

“表妹,我送你去南山佛寺。”

“有勞表兄了。”丹菲欠身行禮,上了牛車,身姿如行雲流水,羅裙輕擺,頭上一支素雅的銀蝶簪抖動了一下。

二娘咬着牙,對大夫人撒嬌道:“阿娘,五妹上次出城就差點走丢,我不放心。我陪她去可好?”

大夫人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準,道:“你五妹有熙俊陪着,還帶了那麼多家丁,怎麼會再出事?你都要嫁人了,怎麼好總是往外跑。讓你婆家知道,還不是說我們段家少家教。”

崔熙俊翻身上了馬,朝舅母和表妹門一拱手,動身出發。

車剛剛出了段家大門,就聽見沉悶而又急促的鐘聲驟然響起。

此刻已是辰時五刻,早已過了晨鐘的時間,且這鐘聲敲得十分怪異,聽着人心惶惶。鐘聲自東南方向響起,一路向東北方向的大明宮傳去,越發急促。寺廟高塔裡鴿子被驚動,撲騰着翅膀漫天亂飛。

丹菲不安地掀開車簾往外瞧,街道上的路人也都紛紛面面相觑。

“四表兄,這是怎麼了?”

崔熙俊青着臉一拉缰繩,沉聲道:“城中有亂,這是禁行閉坊的警鐘!”

段家人也驚慌地追了出來,道:“五娘快回來。怕是出事了,今日走不了了!”

車夫又匆匆把牛車趕回了段家。可憐丹菲期盼了那麼久的出遊,隻在家門口三丈内轉了一圈就告終結。

崔熙俊見丹菲進了門,馬也沒下,揚聲道:“表妹自去。我身為千牛衛備身,該去營地和同僚彙合。”

丹菲一臉關切不舍地追了兩步,高聲道:“表兄身體不适,切勿勉強,定要平安歸來!”

崔熙俊策馬奔出老遠了,才想明白那句“身體不适”是何意思,一張俊臉頓時氣得一陣紅一陣青,隻狠不能折返回去掐斷那小娘子的細脖子。

段家三郎君身為金吾衛,也立刻換了甲胄奔赴營地而去。段家随即大門緊閉,兩房人都集中在了正堂。衆人聽着一陣緊過一陣的鐘聲,心都高高懸了起來。段員外郎此刻倒是極其慶幸自己賦閑在家。

這樣過了小半個時辰,城東北方向突然火光沖天,隐隐有殺聲傳來。

城東北住着着的全是親王貴胄,再往北就是大明宮,如今帝後都在宮中。段員外郎見狀,吓得連聲道:“有人謀反?是何人如此大膽?”

到是丹菲和劉玉錦經曆過蕲州屠城,反而顯得鎮定從容許多。

又過了兩刻,段家三郎君派了手下小兵回來報平安,道:“太子率左右羽林軍起兵逼宮,已殺了武相父子,此刻兵至玄武門了。”

段員外郎驚道:“太子此舉何故?”

小兵道:“說是要殺韋皇後與安樂公主,以清君側。”

段員外郎一頭冷汗,直道不妙,“簡直是以卵擊石!”

到是二娘悄聲對三娘道:“若是太子殺了韋皇後,長甯公主沒了靠山,再想強拉四表兄尚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三娘道:“都這時候了,你還記着這事?”

“我們段家和韋家又不是一派,自然不操心了。”

丹菲在旁邊聽了,苦笑不已。

衆人惶惶不安,午飯都是聚在一起用的,隐隐約約的厮殺聲和空氣裡彌漫着的煙火氣息成了下飯菜。

過了醜時,厮殺聲漸歇。三郎的小兵又來通報,道:“聖人親臨門樓斥退叛兵,千騎王倒戈,太子兵敗,已逃出長安!聖上已下令趙将軍前去追捕。”

大夫人松了口氣,“菩薩保佑,聖人無恙!”

段員外郎長長歎息了一聲,肩膀垮了下來。

此刻,在滿屋子女眷的歡喜中,大概隻有丹菲能理解段員外郎心中的恐懼與擔憂。

太子失敗,韋氏一族必定借此機會大肆清除異己。段家怕是名列榜單前列。那一份沒送出去的書信,現在已經失去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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