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冉令傑
小時候看連環畫,記住了那一叢叢的白桦樹。白桦樹其實和平原的白楊樹沒太多的不同,光溜溜的樹皮,隻是白桦樹的皮是白色的,而白楊樹是青灰色的。白桦樹和白楊樹的樹幹上都有那樣的一塊疤,像極了人的眼睛。
再一次遭遇白桦樹,是那首《北國之春》的歌: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
于是很長時間,白桦樹的影子揮之不去。
美麗的呼倫貝爾多的是原野上的美麗鮮花,金蓮花還有狼毒花在路邊展露着笑臉。在俄羅斯和中國交界的室韋村外,我見到了那成片的茂密的白桦林。白色的樹幹,碧綠的葉子,在額爾古納河畔的晨霧中像極了剛剛出浴的少女。
就在那個雨後的清晨,我一個人穿過空曠的草原,走到霧氣缭繞的額爾古納河岸邊,對岸就是俄羅斯的邊界哨卡。那時候,我看見了一簇簇的白桦林,身邊突然多了一群呲牙咧嘴的野狗(沒看清,也許是狼),把我吓得毛骨悚然。
正在恐懼的時刻,我聽見遠處山坡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在滾滾的車輪聲裡,那群野狗四散遠去,很快就消逝在遠處的白桦林裡......
每年的夏天我都想去草原上看野花,然後到了秋天就去看白桦林。
有人說在中國的北方,不管是在草原上,還是在森林裡,也或者在山野路旁,都很容易找到成片茂密的白桦林,它姿态優美,樹幹修直,潔白雅緻。
可是我咋就沒能在華北空曠的平原上看見她美麗的身影呢?
哦,不對,在平原上的一些城市開發的樓盤裡,我見過它作為陪襯伫立在花壇裡,但它們的命運,多的是從鮮活的生命苟且在嘈雜的城市“繁華”裡,最後而黯然的死去......
當我有機會穿越塞罕壩的冰雪走進烏蘭布統,我一路上仍然默默想念的是那些迷人的白桦樹。當經過了數年的深情思念,再次近距離的面對白桦樹,我心裡是滿滿的感動。
我仰望着它美麗的容顔,淚水經常會模糊我的視線。因為要擦淚,我常常會忘記拍照,錯過了的太多的美麗光影。
無疑,秋天的草原是美麗的,草原上秋天的白桦樹更是獨領風騷。
一陣微風拂過,黃色的葉子紛紛揚揚的從樹上飄落下來,有的落在我的頭上,有的落在我的腳下,此刻,我沒有感覺秋風的殘酷,倒是覺得陽光非常溫暖,讓這麼一種美麗的生物,把愛傳給我這個平凡的人類,乃至溫暖了我身邊這個世界。我感謝秋天的白桦林,透過這種美麗的方式,給了我一種近于永恒的美好祝願。
我走過正在落葉的白桦林,那落葉的聲音,是大自然和我在用心交流。
驚詫不?美麗的白桦樹喜歡在1000多米高海拔的地方生長,卻不喜歡在低海拔的平原上偷生。它不同于千年胡楊的甯死不屈,很容易就會茁壯成長。面對着罡風暴雪,白桦樹泰然自若,生就燦爛地活,死就坦然地倒下,也不懼給後人踩在腳下。
秋天的白桦樹就是一處處正在燃燒的火焰,它給我力量。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冉令傑,中國民俗攝影協會會員,山東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山東省青年攝影家協會會員、菏澤市攝影家協會副主席。
編輯:馬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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