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30年前吧,鄰居叔叔阿姨又生了孩子,這是他們生的第4個女孩兒了,于是一心一意還盼望生男孩的他們就給自己的這個丫頭子---我的鄰家小妹妹起了個小名:兄兄。
兄兄正好生在68年,那時候所有大人們都聽着上班号,集體戰鬥在農場這片希望的田野上,每家都有4至5個,甚至7至8個孩子,這麼多的孩子毫無疑問是真正放養的,記憶中大的領着小的,傍晚時分眼晴像個巴猴猴坐在門前等着父母收工回來,個别家庭各别情況下, 實在沒人領的孩子,像兄兄就是在腰上栓個繩子,繩子釘在炕腳裡,讓孩子等着父母下班。那時候我還小,但兄兄的父母親會告訴我别忘了過一會兒去看看兄兄(家家戶戶都是用個像鍊條的東西,扣到個鼻眼上算鎖門):我也就是給他用大舌頭勺子喂兩口大人倒在碗裡的水,或她哭的時候勺子裡面放個媽媽們自做的面豆豆泡泡喂給她吃,有時候她哭着哄不住啦,我們兩個就都哭,哭到大人來時隻剩下白眼珠一翻一翻的(長大後父母講的),所以從小到老,到如今,我和兄兄的發小姐妹情誼一直濃濃保持到現在。
當兄兄長到20歲的大姑娘時,就不停有上門說親的,最後膽大潑辣的(她媽經常叫她楊排風,這個典故至到長大看了穆桂英後才明白。)兄兄自己找了一個對象,但遭到雙方父母親極緻的反對,理由是屬相不合:跟演戲一樣,雙方父母由最初的各勸自家小夥姑娘,變成了後來吵架罵架,小夥被他父親用皮鞭抽得背上一道一道血印,兄兄被她媽追着打,打急了藏在我爸的書桌下面,我爸做在書桌前擋着。經過絕望的三年抗争之後,兄兄在某一天不哼不哈的跟對象走了,一走十年間無音訊。急得不知他們去了哪兒?是死是活的他的父母親早生白發,後悔後怕,她的媽媽一見我母親就說:“早知道大車大馬地讓他們娶得娶上,嫁得嫁掉。”
再見到兄兄是十年之後,倆口子帶着一個八歲的男孩兒回來了,剛開始不敢回家,找到我後我和幾個發小帶他們回的家。驚的的她的母親抱着孩子那個哭嚎啊!他們老倆口還以為他們倆個早都跳了水庫了!
回來後,兄兄倆口子拿出在外面混飯吃的時候擺地攤掙得錢,在縣城做起了自行車生意,風生水起,他們是我們這幫發小當中最早買樓房,買車的,到如今,家大業大,50歲的兄兄都抱上孫子啦!每每說起結婚,都非常奇怪,老輩人說他們的屬相不合,但他們不論風裡雨裡,吃糠咽菜,喝酒吃肉,真正的暖心恩愛的互相扶持過了大半輩子順心順意情頭意和的日子。兄兄說他們這一輩子有兩不做:一,不反對兒女的婚事。二,倆口子不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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