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運動是為了把"形式主義"的骈文逼向死角的對立,還是一場沖破光怪陸離的世界,"文"與"道"的互救?
一、 唐宋古文運動曆史演變過程早在七世紀末武後時期,陳子昂就以一篇《與東方左史虬修行篇序》以"複古"作為文學革命的手段,尋求先秦之"風雅"為之後的唐代古文運動埋下了伏筆。之後玄宗時的蕭穎士、李華和之後的獨孤及、梁肅等對文學的複古傾向有一定的繼承與發展。
與此同時,骈文,從南北朝走至唐初的王勃這裡,便是集大成的了,《滕王閣序》等骈文佳作,便賦予骈文一種新的生命力——玲珑剔透、流光溢彩、異彩紛呈。而之後也不乏有個别詩人的骈文佳作。一種文體的單向興盛是不健康的,在此之後愈演愈烈的錯彩镂金的乖僻行文,便顯得骈文文氣頹靡衰微了。
唐宋古文運動的最強推手——唐宋散文八大家,韓愈、柳宗元、歐陽修、蘇洵、曾鞏、王安石、蘇轼、蘇轍。這一時期的散文最大的魅力便在把先前束之高閣的散文拉近生活,賦予生命力,同時也實現了古文的現實功用性。
二、形式主義的消亡真的好嗎以"形式主義"為表的骈文,原是帶着魏晉風骨的詩魂,它如果消亡,死去的不僅是一種賦體形式,更是人們對一種獨特的美的欣賞。
然而,在唐代,韓愈與柳宗元本身也沒想一棒子打死骈文,不是說骈文的官方地位有多麼不可撼動,隻是在當時的靡靡之音下,風雅不做,文風衰微,文人氣弱,提高散文的地位,正當其時,也正好滿足了韓愈"适于時,救其弊"的政教目的。而骈文的存亡,也是他們朝思暮想的生活辯題。散文賦予的是"道",而在韓、柳眼裡——道是來充文的,文是用來做工具的。骈文雖不參與"誰是誰的附庸問題",但确實在當時,大勢已去,亟待革新。
那這裡"形式主義"的存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
這得從文學的不死來探讨。文學的不死,是生存,是真正的與時俱進,是融彙中的變通。
"形式主義"——是一種"流變"。是先秦諸子散文的"散體賦",是屈原的"騷體賦",是漢代的"辭賦",是魏晉的"骈賦",是唐代的"律賦",是宋代的"文賦"。"形式主義"與文學是共生的,就像追溯至西周時期"詩樂舞"還是一體的時候,文學的傳承從未間斷,隻是其間字義更加擴大或說是縮小了——詩文、音韻、體裁,散文、聲律、形式。
三、此消彼長間"一代有一代之風氣"至戰國而文體備,各類文體的發展是一種此消彼長的關系,譬如在唐朝,唐詩不僅取甘霖于魏晉骈文,也從浩如煙海的先秦諸子百家的散文中汲取養分,我認為唐詩的勃興,是從其他文體汲取養分并反哺的一個過程,從骈文脫胎的律詩,從散文脫胎的"贈序",在詩文的大熔爐裡,掌握好火候很關鍵。
唐代散文到韓愈、柳宗元這為一大宗,在"文以明道"的口号下,本着"适于時,救其弊"的目的,他們沒能挽救日漸頹靡的唐朝,卻使得散文像寒梅一樣在凜冬綻放。他們拓寬了散文所表達的面,議論叙事與抒情寫景兼備,其道統思想在後期發展上因割裂的看"文"與"道",亦演化出宋代唯心主義道學和"明道"的反傳統傾向。而"文"與"道"更像是一個雙面鏡,一個照進自己,一個照向外面。明代的"心學"和李贽的"童心說或多或少都有些其中的影子",清代桐城派更是将前代散文更加系統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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