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竹詩雨
我不想以文字地圖的方式
來表述這座城市。除了記憶
和想象,我盡量擺脫同義詞
或近義詞的猶豫不決。
.
我可以确定這座半島的憂傷,
還有方言中遺傳的羞侮。就像
一隻候鳥在無盡悲苦的遷徙中
産下的卵:我擊潰海風中的鹽
.
被善意的花椒樹接納,并在
動蕩的年代踉踉跄跄地生長。
嚴重的營養不良讓年少的我
對十二指腸有着深刻的認識與理解。
.
有幾次我差點進入這座半島的曆史。
像個異鄉人駐足于陌生的村莊
和語言無法逾越的河流。每一塊
成熟的土地都有苦難的記憶;
.
當它被耕耘,不僅用鋤頭,铧犁
更有甚于戰火的語言的入侵。
硝煙殘留在襯衣和三角水桶裡。
創傷被放大,烙印成建築或街名,
.
最終沉澱于方言的角落。
尾音的上揚或下墜在時間的罅隙
間摩擦。仿佛秋風拍打中山廣場
滿鐵舊址那幾棵見證曆史的銀杏樹。
.
我不想寫了。我突然感到自己
像一條從方言的憂傷中滑落的魚
沉入海底。它努力地睜大眼睛
去探尋曆史無邊寥廓的回音。
.
大連老輩人稱襯衫為“晚霞子”(音),稱錐形鋅皮水桶為“維達羅”(音)。好像跟日語和俄語的發音有關,筆者未曾考證。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