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

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8 21:29:00

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 (張天祥)“爸爸”是個親切、溫馨的稱呼,喊一聲爸爸内心會覺得無比溫暖,但每每聽到别人喊爸爸時,我的心情是總是那麼沉重,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表哥的追憶回憶我的爸爸)1

我應該叫我表哥的爸爸叫什麼

(張天祥)

“爸爸”是個親切、溫馨的稱呼,喊一聲爸爸内心會覺得無比溫暖,但每每聽到别人喊爸爸時,我的心情是總是那麼沉重。

爸爸生于1940年,卒于1979年農曆十月一日,屬于英年早逝,當時媽媽隻有34歲,我們姊妹五人中,最大的我14歲,最小的弟弟隻有5歲。

爸爸讀過初中,在當時也屬于有文化之人,由于家庭成分不好(爺爺冤戴富農帽子),父親幾次外出工作,都被當時的貧下中農掌權人擋了回來,好在有點文化,盡管成分不好,那些人無奈之下還是讓爸爸當上了生産隊的會計,爸爸擔任生産隊會計的十幾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差錯,當時是集體化,一個自然村為一個核算單位,村裡各家各戶的賬目都是會計一個人結算,誰家長款、誰家短款、誰家分多少糧食,都是會計一個人結算。在我的記憶中,每年的臘月裡父親都要加班結賬,晚飯後,炕上放一個小八仙桌,父親盤腿坐在桌後,我們鑽在被窩裡,誰也不敢說話,隻能聽到噼裡啪啦的算盤聲,聽着聽着就睡着了,一覺醒來,爸爸還在埋頭算賬,媽媽坐在一邊做着針線,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才休息的。那時,公社、大隊經常開會,舉辦各種學習班自查自糾,有心懷叵測之人總想抓住爸爸的小辮子,但最終都沒有如願。記得當年的決算,每年都要搞到臘月二十幾,爸爸總是把自己的做完,再幫助别人去做,有時其他村的會計背上賬本,到家裡讓父親幫忙,這時候,爸爸不管多忙,都不會拒絕,盡管當時生活困難,媽媽都會做上最好的飯菜,讓客人吃。我們姊妹幾個看着鍋裡那點好飯,覺得好饞、好饞。記得有一次,我問媽媽:那人又不是咱家親戚,為啥要讓他吃好飯?媽媽說:“你姥姥常說,别人吃了傳名哩,自己吃了填坑哩,我是跟你姥姥學的”。這句簡單的話,至今我銘記在心,随着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覺得姥姥這樸實的話語富含哲理,必将影響我們兄弟到永遠、永遠!

父親個頭不高,留着平頭,心靈手巧,幹淨利索。30幾歲的年齡,經常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式衣服,隻有過年或出門時,才會套上一件灰色的棉布四兜上衣,也許是歲月的摧殘,爸爸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

爸爸看似平和,但對我們兄弟的管教卻十分嚴厲,深知讀書重要的爸爸,從小就要求我們要好好學習,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就給我買回了石闆、石筆,在家裡教我寫字,算題。勞累了一天的爸爸,每天晚飯後,都要在微弱的煤油燈下,教我打算盤、背口訣,八九歲的時候就教我寫毛筆字,稍不聽話,便會大聲呵斥,甚至扇我的耳光,可有時父親的慈愛又讓人難以琢磨,記得上小學二年級的時,我們都用鉛筆寫字做作業,每當看到爸爸用的的“長虹”牌鋼筆,總想拿上用一用。有一次爸爸不在家,我便把爸爸放在箱子裡的鋼筆拿到學校,那天在學校多寫了好多的字,放學回家的路上,我把水筆别再背心上,結果到家後,發現隻剩下了筆帽。當時可把我吓壞了,自以為惹下大禍,躲在外邊不敢回家。而這一次,爸爸連罵一聲都沒有,過了幾天,爸爸外出回來,給我買了一隻小小的水筆,我一直用到小學畢業。

爸爸是個能人,寫得一手好字,會織毛衣,會裁衣服,自學掌握了不少的醫學知識。在我的記憶中,爸爸總是手不離書,影響最深的是,爸爸趕着牲口給生産隊送糞,去的時候讓我拉着毛驢走在前邊,爸爸手捧書本跟在後邊,回來的時候把我放驢背上的籠馱裡馱回來,來來回回,爸爸一點也沒嫌麻煩,那幸福的時刻,現在想起來十分的留戀!

父親精通針灸,為了學習針灸,他常常對着模具,在自己的身上找穴位。記得有一次,天還沒有亮,爸爸給牲口披好鞍子,準備給生産隊趕集,突然間肚子疼了起來,瞬間滿頭冒汗,躺在炕上直打滾,無奈之下,示意媽媽找出他的銀針,憋住氣,在肚子上紮了十幾針,過了一會兒,終于止住了痛,我當時就想,爸爸的醫術多麼厲害啊!爸爸針灸治療甲狀腺(即粗脖子病)是最為拿手的,村裡的好幾個病号都是爸爸紮針紮好的,難怪過個節日經常有人叫爸爸吃飯,爸爸推辭不了也就去了,我們也想跟着去但從來沒有帶過一次。

爸爸性格内向,不善言辭,在那以階級鬥争為綱的年代,父親英雄無用武之地,爺爺成分不好,姥爺曆史不清,經常是大會批,小會鬥。父親既心痛,又無奈,冬天下了大雪,爺爺和姥爺都要去黑虎廟的山嶺上掃雪,隻要天氣一變,爸爸和媽媽的心就揪起來了,一下大雪,姥爺早早就就踏着積雪,從老君疙瘩來到卻莊,再和爺爺倆一起上山掃雪。每當此時,父親總是話語很少,放下手裡的活計,坐着一動不動,眼裡含滿了淚水。現在想起來,爸爸的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啊!

為了生活過得好一些,爸爸攬下了給生産隊放羊的差事,這樣一年下來,可以多掙幾百個工分,放羊時,捎帶着找些豬食,媽媽喂個豬,過年也就指望着豬賣點錢,有時爸爸出去開會,羊就由我代放。

有一次,我把羊群趕在了村子下面的河道裡,當時才十二三歲,一個下午的時間,覺得非常慢,好不容易看見太陽落山,我趕上羊群就往回走,到家後,才發現太陽還老高老高,地裡幹活的人都還沒有回來,爸爸正在責備着我,生産隊長就來了,啰嗦什麼羊吃不飽,不為集體的财産着想等等,那一次爸爸發了脾氣,當着生産隊長的面,把我狠揍了一頓,連羊帶我一起圈在了羊圈裡,隊長灰頭土腦的離開了,媽媽才把我放了出來。事後,爸爸也很心疼我,給我講了怎麼看雲識天起,如何根據日月星辰判斷時間的遲早,其中有一句“山頭看太陽,山腳看月亮”的彥語,使我至今記憶猶新。

時間到了1979年,當時大隊在各村抽調了幾個勞力,在崖下公社太平河村開采鐵礦石,給大隊搞副業,爸爸負責管事務、做飯。清楚的記得,那是農曆79年9月28日,星期天,我在雙風淹中學上學,爸爸要去太平河的工地上,我們每人背着一個馍包,裡面裝着一周的給養,爸爸腳穿一雙半舊的、洗的發白的黃色軍用高筒球鞋,父子倆一路相跟到了雙風淹。路上,爸爸跟我說了很多話,大多記憶已經模糊,但說的要我努力讀書,别以為咱家成分不好,以後就沒有出息,不讓幹工作,将來學門手藝,有文化也要學得快些。殊不知,那次分開竟成了我們父子的永别!

9月30日,爸爸到崖下堡三爺爺家留宿,晚上覺得身體不适,渾身出汗。随後被叔叔們送到了崖下醫院,經搶救無效,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那年冬天,姥姥、姨姨,輪着陪伴媽媽,姥爺也隔三差五的給我們送點紅薯什麼的稀罕東西,年關了,又給我們送來了白菜、粉條,為了安慰媽媽受傷的心,還給我家做了一個被桌子(放被子的桌子)。

如今40多年過去,我們都已兒孫滿堂,社會發展的如此之好,早已沒有什麼成分論了。如您健在,一定會與我們一同參加姥爺的百歲壽慶,那該是何等的高興啊!

爸爸,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2020年臘月二十日于家中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