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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花雕的習俗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3-10 04:45:16

埋花雕的習俗?這黃酒名字很多,人們一般叫它“女兒紅”,如果女孩未嫁先亡,挖出來,就叫“花雕”,與“花凋”同音,示意花朵凋落,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埋花雕的習俗?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埋花雕的習俗(花雕女兒紅若未嫁先亡)1

埋花雕的習俗

這黃酒名字很多,人們一般叫它“女兒紅”,如果女孩未嫁先亡,挖出來,就叫“花雕”,與“花凋”同音,示意花朵凋落。

花10分鐘,認認真真,安安靜靜地看完這個故事吧。祖孫倆的故事,流淌而出的除了悲傷,還有那深沉而又倔強的愛戀。

1

“你知道'花雕'嗎?”

阿陳長久躺在病床上,臉有些浮腫。該是太久沒咽下什麼東西,她的聲音漂浮,有氣無力。

我實在不忍心見這樣的她,便收回目光盯着最近的床單看,騰出一隻手來幫她掖好被角,“阿陳,你隻管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2

雖隻是初夏,空氣中的熱氣卻橫沖直撞,伴着沒完沒了的蟬鳴,使人煩躁。

我找到陳伯的時候,他正在他家後山上掘土,掘得認真,沒有發現身後的我。

我望着陳伯的背影,佝偻的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衣服質量不大好,混着陽光透出他黃中帶黑的皮膚。

這樣看上去,陳伯似乎還沒有鋤頭高,越走近,他皮膚上的溝壑便越清晰。

我從未到過黃土高原,可老人的身體使我立即想起地理教材上那片龜裂的土地,隻是他少了力量感,隻剩蒼涼。

加上剛剛和阿陳談過話,一時間苦味湧上喉腔,我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陳伯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正對上我的目光。本以為老人那如壓在衣櫃底下沒有疊的衣服一般的皮膚已夠讓人感歎,可這對視,更是要命。

他并不面如死灰,反而眼中凝聚着一股瘋狂的執着,像回光返照。我頂害怕衰老和死亡,今天卻被迫直視,兩次。

去年暑假,我照例來外婆家避暑,隔壁的陳伯領着阿陳來給我們送酒,他的頭發還不像現在這樣銀白了一片,肌肉的線條也爽利。

陳伯見我愁容滿面,明白我去見過阿陳了,便開口問:“囡囡怎麼樣了?”

囡囡怎麼樣了?還能怎麼樣,瘦得怕人。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我隻幹笑道:“喝了幾口粥,醫生說好些了。”

陳伯盯着我,沉思了一會兒,繼續低頭掘土,動作堅決了很多。

我站在一邊手足無措,腦子裡滿是早上阿陳對我說的話,你知道“花雕”嗎?你知道“花雕”嗎……

半晌,陳伯打破沉寂,說“中午留下來吃飯吧,順便喝點我去年釀的米酒。”

3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去住院部,站在電梯裡,從鎮上坐大巴過來本已耗了我不少精力,消毒水味不肯放過我,往我鼻腔裡灌。

五樓到了,我擡頭看見一片發光的綠牌子,上面寫着“腫瘤科”。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阿陳身體不很好,但從沒問過她得了什麼病,她也不提。

走出隔間,前面是長長的走廊,盡頭是有個窗戶,但走廊太長了,陽光探不進來,隻留下一塊短促的方形。

走廊兩邊開着無數道門,一隔一隔,或半掩,或全開。我往前走着,快速的掃視着門後的情況,病床上幾乎都是老年人,床邊也熱熱鬧鬧,圍坐着親戚朋友。

到了阿陳所在的病房,房裡放着八張病床,四張對四張,白床單白枕頭白牆。

房裡人不多,除了她,其他人都清一色的白頭發。

她剃了頭,隻留了些黑色的發根,正躺着打點滴,側着頭望窗外,像是沒有聽到我走進病房所發出的動靜。

心疼,真是心疼,原諒我的自私:這一層大多數的病人都年過半百,該吃的他們都吃過了,該見的也都見過了,連病床前面都要比阿陳熱鬧上許多。

而我的阿陳,她隻有十六歲,所有的閱曆都不過局限在這半大的小鎮上,冬天的零星小雪也能換得她大張着圓圓的眼睛盯上半天。

而苦楚和折磨卻并不會因此少掉一分,不會讓她輕松一點。

阿陳沒想到我現在會來,慌忙去抓床頭的帽子。小姑娘家愛美,不願大家見到她這樣。我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低頭看了一眼,又趕緊松開。

阿陳的手一片青紫,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我剛剛握她的地方深陷進去,發白,一直沒彈回來。不敢細看,隻覺得針都紮在自己身上,心中發怵。

她順着我的目光看去,深陷的眼眶彎了彎,扯出一絲笑意。孩子似的舉起手端詳,像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手似的。

我又難過又自責,說不出話來,隻好拿起那帽子替她戴好。

“爺爺好幾天都沒來看我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别人床邊都圍着人,她身邊卻隻我坐在一旁,也難怪,阿陳和老陳相依為命,老陳不來,阿陳這裡就冷清。

“他肯定是在挖花雕”。

“女兒紅。”想了半天,我争辯道。

“花雕。”

“女兒紅……”

許是累了,她眼中黯淡無光。

4

老陳是這裡的釀酒師傅,他和阿陳住外婆家隔壁。

我每年都過來小住一段時間,多是阿陳伴着。對這鄰居家也知道些,他們家隻爺孫兩人,陳伯對孫女疼得緊。

我聽外婆說,他按這裡的古俗,在阿陳滿月的時候,跑出鎮子十幾裡,挑最好的原料,釀了許多黃酒,放進精緻的瓷罐裡,準等她成年挖出來當嫁妝。

我自幼長在城市裡,聽了外婆的話,覺得新奇,便查過相關資料。

這黃酒名字很多,人們一般叫它“女兒紅”,如果女孩未嫁先亡,挖出來,就叫“花雕”,與“花凋”同音,示意花朵凋落。

“要是你回去,見爺爺還沒開始挖,就催催他。”阿陳歪着頭想了一下,打破了沉默。

我抿着嘴,不肯接話。

她還是孩子心性,見我不理,像是刻意要激我:“後事本來就該好好準備了。”

“胡思亂想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她不理,接着說:“得拜托你些事情,你回城的時候,把我的物件都拿走,免得爺爺見了勞神傷心。他年紀大了,折騰不得的。以後你要是暑假再來,記得替我陪陪爺爺。”

這是什麼話,托孤似的。

“自己的爺爺自己陪。”我生怕眼淚落下來,她見了自責,“你會好的,等明年春天,我帶你去我家那邊賞櫻。”

這安慰雖然沒有底氣,卻帶着我的私心。現在是初夏,離明年春天還十分久遠。我的阿陳,一定會活到那之後。

5

午飯過後,老陳帶着我去後山。還真是在準備花雕嗎?可是連我都還在籌劃明年春天和阿陳共度的景象。

他在烈日下,将鋤頭舉得高高的,重重挖下去,大開大合。我想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物件,可飛揚起來的土撒在旁邊,壘成一個小凸塊,讓我很害怕。

阿陳想見陳伯,很想。本來計劃着拉陳伯一起去病房,可我一時間說不上話,隻是默默蹲下身去,看他幹脆利落地撅土。

“這一帶隻有我還釀了女兒紅。”

陳伯突然說話驚到了我,我下意識地點頭,他疼這孫女,這一帶的人都知道。

“這東西邪門兒嘞。”他稍微直了一下身,揉着自己的後腰,看上去很累,“我尋思了幾大宿,囡囡野得很,健壯。怎麼就得了這種病?最後總覺得這酒有問題!村頭那陳瞎子替我一算,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原來不是放棄她了嗎,我卻開心不起來,“阿陳想見您。”

“你這伢子剛剛還在飯桌上說,囡囡她開始吃東西了!肯定是因為我這幾天準備毀了這東西,她才有點好轉。”

“她說她已經很多天沒見過您了。”後半句話我沒說出口,她說太辛苦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本來嘛這酒就又邪又正,估計放久了更加了邪氣,陳瞎子算命準得很。”

“您去見見她吧。”我失了聲,沖上前去抓住鋤頭,不讓他繼續挖,“她雖然沒說,卻以為您不要她了呢。”

“我……當然要見囡囡!這不在替她籌劃着,等酒摔碎了,她也就好了,可以長命百歲了。”

我許諾的櫻花和陳伯預備砸碎的花雕酒究竟有沒有區别呢?一時間也想不太明白,隻覺得頭痛。

陳伯将鋤頭往旁邊狠命一歪,沖破了我的阻礙,繼續奮力挖着,動作堅決了很多。

陳伯喃喃自語:“她還年輕得很嘞,年輕嘞。少了她,我還有什麼活頭。”

我遲疑了一下,去屋裡尋可把鋤頭,和陳伯一起動手,醫院裡的場景斷斷續續。

阿陳的聲音真不像個十幾歲的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怕是不能陪你賞櫻了。”

她雖然是這麼說,但到了飯點,怕我擔心,還是拿起勺子舀了飯盒裡的粥。

我從醫生那裡打聽了些情況,阿陳得的是胃癌,吃東西疼得不行,連水流過食道都夠嗆。

她皺着眉頭不停地嚼,慢慢咽。有時她發現我在看她,就作出食欲大開的樣子,演技拙劣又認真。

“等我們把這酒砸了,我們就一起去看囡囡,我給她煲湯。”

老陳掘土時也不嫌累,一直說着話,不像想和我交談,隻自語,說得最多的,還是阿陳的懂事。

痛苦教會她早熟,這使他害怕。害怕給予她智慧的東西,下一刻就從他身邊搶走她。他不要她被搶走!能多喘幾口氣之于她,是極大的痛苦,這一點她蒼白的臉色已經告訴我了。

可隻要她眼睛還轉動,還張着嘴和他說話,還對他笑,他就會覺得好受一些。可他慌,不知該做什麼,思來想去,趕緊挖花雕

“我瞅着酒壇子了,加把勁!之前埋得深,想着她出嫁時我舍不得,哎呦,那時想着她以後要出嫁,簡直不得了!”

“說出來也不怕丢人,常常是深夜悄悄哭,枕頭沾得透濕。思來想去,決定埋深一點,那就得挖久一點,她也能多留一會兒。

說話的是陳伯,我卻聽見阿陳的聲音。

“阿姨,你這幾天能不噴84嗎?我想聞聞正常的空氣。” 阿陳見搞衛生的阿姨進來,便擡頭微笑,望着她。

如果死對她來說是解脫,那老陳過分,不想她解脫。

“囡囡啊,她不能離開我的!她離開我,我一個人怎麼辦呐……”

·End·

願世界和平 你我幸福

圖片來自網絡,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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