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別丢掉你的經濟基礎
尼采說:“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劉敏濤,畢業于中戲,是一位出色的實力演員。在2007年,正處于事業上升期的她選擇為愛結婚,退隐在家,相夫教女,做起了全職太太。
但婚後生活的聚少離多,使他們之間在缺少精神交流的同時,也缺失了情感上的溝通,加上丈夫的陰晴不定,這讓劉敏濤變得迷茫,開始懷疑這段婚姻存在的意義。
雖然有很多個瞬間産生逃離這種關系的想法,但面對人生中重大的決定,她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
感性的她試圖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是不是某些方面做得不夠?
此刻,角色中的幹練與多變的氣質并沒有在生活中上演。
但是一件小事的發生,徹底改變了這一切。
一次,兩人相約出遊,在日本清水寺的石闆路上,有一家很有特色的抹茶冰淇淋小店。
劉敏濤動了小女孩般的心思,想要吃冰淇淋,便要老公給她買一個,卻不想遭到了富豪老公的拒絕,還嫌棄地說這麼大人了還要冰淇淋。
然後自顧地去了,丢下她在原地發呆……此刻,她身上背着名牌的包,兜裡卻沒有一分錢,或許這種伸手要錢過日子的窘境深深刺痛了她,她再也安慰不了自己。
回去之後,她果斷地提出了離婚。這時的丈夫卻嘲諷她離開了自己将什麼都沒有,她毅然而然,轉身離去,隻帶走了自己的東西。
以至日後,她和朋友再次去日本遊玩時,她特地跑去清水寺買了一個冰淇淋,她說,這才是屬于自己的冰淇淋,是一種帶有自由味道的,是她所能夠主宰的一種快樂。
經濟能力,永遠是一個人最強硬的底氣。
02
“善”的選擇是一種溫暖色
一位廣東的女主播講述了自己前些年在山村支教的故事。
那時,他們作為支教的志願者遠涉來到山區,并不是像我們平時看到的畫面那樣,受到敲鑼打鼓的熱情歡迎。
安頓好後,他們就開始深入到每家每戶,了解情況,動員山民們把孩子送來上學,是不要學費的,(國家在2006年已經全面推行了九年制義務教育)但是進展得不怎麼順利。
因為在山區一個困難的家庭裡,一個七八歲、十多歲的女孩已經被視作家裡的勞動力。
她們可以燒飯、洗衣、放牛……,如果送去上學,就等于家裡少了一個勞動力。
無奈之下,主播就動用自己的經濟資源,成立了一個臨時補貼機制。說隻要把孩子送來讀書,就給發一定的補貼。
有一段時間因支教的現金流斷了,沒有現金發放,那些被資助的孩子們的家長以為資金被發放者貪污了,就沖到辦公室和她的住所裡吵鬧,發生了肢體沖突,導緻了這位主播第二尾椎骨骨裂,以後再也不能登山,一到陰天下雨就會局部疼痛……
但作為支教者,她并沒有因此憤憤不平或找誰讨要說法,而是在稍作休整後,洗了把臉,繼續給他們的孩子上課……
她說:“你沒有辦法去和一個認知低的人生氣”。這也正是她選擇來到這裡的目的——提高山區孩子們的受教育程度,和認知水平。
或許正因這種善義所誘發的“使命感”才促使了那麼多心懷熱烈的人克服種種困難、去做這樣一種高大的事情。
“善”基于一種胸懷基礎,但絕不要指望付出就會得到回報,有時哪怕是簡單地理解。
這一切,僅僅是一種人生基礎色調的選擇。
“善”,像一種我們面對紛繁世界,播撒在季節裡的種子,希望它能和陽光重合,滋養自己,更觸發人的生命本體中美好的一面。
03
人生最糟糕的不是失去愛人,而是失去自己
朱安是19世紀70年代的女子,出生浙江紹興一個商人家庭,雖不識字,但懂得禮儀、性格溫順,會做針線、擅長烹饪。
這很符合當時對傳統女性的要求,因此她被周家的魯老太太看中,嫁給了比自己小三歲的魯迅先生。
受新文化影響與熏陶的魯迅先生,在骨子裡有着孝悌與傳統的一面。
在那個婚姻仍被包辦的年代,他不敢忤逆母命,極不情願地和朱安走進了一個隻是形式的婚姻,接受了母親給他安排的“禮物”,這也促成了朱安悲劇的一生。
他們彼此尊重、盡責,唯獨沒有愛情。
朱安用蝸牛一樣的精神一一等待與守候,渴望“大先先”總有一天會回歸……
可是,曆史已經翻過,她沒有等到,在長達41年的無愛婚姻裡,她活成了一段曆史的注角。
想來,若是朱安也能受到一點先進思想的開蒙,跳離那個時代禁锢給她的角色,她會有另外的人生吧?
和一個凡夫俗子結婚,生兒育女,體味平凡,而不僅僅是将一生作為先生的一個“物件”存在。
不同的是,睌朱安20年後出生的另一位女子,她們同樣是封建包辦婚姻的受害者,她卻在新舊交替的思潮裡、從困境中,走出了另一條道路。
這位女子就是張幼儀,她亦岀生于殷實之家,不裹腳,12歲時在哥哥們的幫助下,就讀當時的江蘇省立第二女子師範學校,受到了一定的教育。
十五歲那年,聽從了時任浙江都督秘書的四哥張嘉璈安排,嫁給了門當戶對的才子徐志摩。
當滿腹才情、見識廣泛的詩人在看了張幼儀的照片後,還是以一句“鄉下的土包子”作為定論。
婚後,除了淡漠還是淡漠,但詩人卻聽從了身體的召喚,在她為徐家生下老大徐積锴後,他像完成任務一樣出國留學了。
在舊式的婚姻裡,受禁锢的好像隻有女性的自由,兩年後,當張幼儀聽從家人安排遠赴法國去做伴讀、并為徐家生下第二個孩子後,她仍沒能得到他的一次憐惜與回眸,仍是嫌棄。
她的先生遇到了他喜歡的人,張幼儀的到來隻是打擾。
當一紙離婚書橫呈在眼前,婚姻已俨然無望,張幼儀終于幡然醒悟,痛苦卻極為清醒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後,便開始了她人生的逆襲之路。她是中國曆史上根據《民法》離婚的第一人,這份勇氣是打破了曆史的。
她帶着兒子跟二哥張君劢到德國攻讀幼兒教育,逼自己學德文,學習欣賞歌劇、藝術……
在人生的上半場,張幼儀經曆了離婚、喪子,卻仍能從風雨中站起,家庭環境和所受教育無疑是打開她的思維與眼界的重要源處。
回國後,她先是在東吳大學任教,後又與他人合夥在上海靜安寺路開辦“雲裳服裝”,引領了當時整個中國的時尚潮流,之後擔任上海女子商業儲蓄銀行副總裁,躍身進入商界名流。
多年後,張幼儀告訴侄女張邦梅:
“我要感謝徐志摩。我要感謝離婚,若不是離婚,我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我自己。”
1954年,53歲的張幼儀在香港與鄰居蘇紀之結婚。曾以為離開徐志摩,此生與愛情再無緣分,而出身中醫的蘇紀之卻傾其所有,給了漂泊半生的她一個安穩的家。
他們一起在香港生活了18年,這可能是張幼儀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終究是那樣一份不泅絕于逆境的孤勇與自主意識,成就了一個女人傳奇的一生。與朱安的一味隐忍與禁锢,是完全不同的。
雖時事境遇不完全相同,但人生最糟糕的絕不是失去愛情、婚姻,而是失去自己。
主體的沉湎,才是悲哀的。
04
結語
這個世界是由“故事”組成的。
看完上述不同的故事,我們讀到了不同的人生選擇,而不同的選擇也帶領着我們去到不同的地方。
《沉思錄》裡,古羅馬皇帝曾留下這樣的箴言:“不要做沒有目标的事,亦不要做不合乎生活藝術之完美原則的事。”
人生要有一點方向感,生活的車輪才不會太偏離,在不同的人生階段裡,提高認知,适時調整。
放眼遠眺,人生不過一段寄旅,實在不需要太沉悶地生活,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你總能收獲一份屬于自己的惬意。
作者:簡y,精讀讀友會會員,從簡約中汲取生活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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