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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說脫口秀開場白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4-26 09:27:47

記者 | 劉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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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梗,有邏輯,西裝,短發,一本正經地好笑,當小鹿來到《奇葩說》,似乎洗刷了以往人們眼中脫口秀演員不适合辯論的印象。

《奇葩說》第七季第五期,辯題是“媽媽瘋狂應援男明星不着家,我該不該阻攔她”。拿到這道題目時,小鹿敏銳地覺察到了背後對女性的刻闆印象——爸爸不着家理所當然,孩子不着家情有可原,媽媽不着家就成了衆矢之的。這激發了她的表達欲。

“有燭光裡的媽媽,為什麼不能有燈牌裡的媽媽?”在舞台上,小鹿抛出的這個梗上了當晚的微博熱搜。

“那是就題論題”,小鹿告訴界面文娛,大家對女性形象的認知存在偏差,而那些固有的觀點太束縛女性了。“你以為所有當媽媽的都是準備好做個偉大的人才當媽媽的嗎?可能就是一不小心當上媽媽了,誰要因為一不小心就要變得偉大?能做個好媽媽,說明一個女人很有責任感,那是孩子的幸運,但是不要總覺得一個媽媽啥都該犧牲,就該在家照顧所有東西。”

再說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為啥就不能至死是少女?”在小鹿看來,有意思的是,一方面當代社會用“少女感”的标準來審視女明星甚至已經當了媽媽的普通女性,另一方面,如果媽媽真去幹一些少女會幹的事情,社會又很難接受。

“比如說大家很難接受自己媽媽談戀愛這件事情。我覺得‘少女感’是一種有點畸形的審美,但這也隻是這個時期的審美,它一定會變化的,會更多元,可能哪一天我們的主流審美會喜歡大媽。”小鹿能看清現實,但也對未來保持樂觀。

奇葩說脫口秀開場白(奇葩說最會辯論的脫口秀演員)1

小鹿其實是國内脫口秀行業的老人了,已經在北京做了六年的脫口秀。接觸到脫口秀是個很偶然的機會。還在西南政法大學讀研二的時候,按照原本的規劃,小鹿準備考博,之後當個大學老師,但準備考博期間,她覺得每天看論文的生活非常無聊,就開始看各種好笑的視頻,那時搜狐視頻上的艾倫秀給她留下深刻印象。

“以前看國内的節目就沒有一個讓我覺得‘哇’的這種,艾倫秀讓我覺得,天哪,原來光靠講笑話就可以這麼有意思,而且節目裡也有很多我很喜歡的環節,比如可以給觀衆發禮物。”很快,她便決定放棄考博,開始學習怎麼寫段子,從重慶來到北京學習寫段子的課程。

回頭看,小鹿認為那是一個人一點點發現更大的世界的過程。過去,她設想中未來的自己,要麼是當大學老師,要麼就是回老家考公務員或者法院和檢察院,“以前比較狹隘,但慢慢地就找到了更合适自己的事情”。

轉向脫口秀後,小鹿表現出了很強的适應性,幾乎沒有過上台後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也不會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緊張到不行。她從未經曆那種完全無法繼續的忘詞,“偶爾會卡住,後面還是會想得起來”。

從2014年到現在的六年多裡,除了中途回校寫論文,小鹿的脫口秀生涯幾乎未曾中斷,在她的記憶裡也沒有那種特别艱難的階段。這和她的個性有關——她要求自己勤奮,即使寫不出段子也要硬寫;她對物質要求不高,能靠脫口秀養活自己就好。但到了2016年,她開始意識到,必須得講一點不隻是逗笑别人的東西,還要學着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她開始在段子裡融入自己作為女性對社會的觀察,比如她講到自己去做婦科檢查的經曆,甚至在台上講到“陰道”這種詞。

這些在做脫口秀時積累的觀察和思考問題的角度也自然而然地帶入了辯論之中,成為她的個人特色。

《奇葩說》第一次錄制的時候,小鹿會覺得有些緊張,好在對着觀衆也演了很多年,倒也不至于太慌。更重要的是,在自己工作、演出之餘,她得見縫插針地提升自己辯論的能力。“我基本上就是寫着寫着就沒時間了,隻能過幾個小時拿出來再寫。而且有些題目你可能會想到自己的事情,感情比較充沛,才思泉湧,但有些題你就是沒想法,怎麼熬也沒有用。”

“當然也有用,你還是能靠喜劇能力撐一撐的。”小鹿補充了一句。這也是她參加《奇葩說》的原因。她的長遠目标是成為一個很好笑的人,做一檔屬于自己的像艾倫秀一樣的節目,對她來說,參加線上節目同樣是為了累積喜劇能力。

但那檔節目具體會是什麼樣的,她現在也不知道。“本來我們就是國内探索脫口秀的第一代人,沒有一個現成的東西給你放在這,所以你沒法定一個清晰的目标。”

奇葩說脫口秀開場白(奇葩說最會辯論的脫口秀演員)2

界面文娛對話小鹿

做喜劇大家都快快樂樂就好了,辯論的邏輯是,你的沖突是别人的快樂

界面文娛:你在《奇葩說》裡提到,今年紅了好幾個女性脫口秀演員,所以家人會為你感覺着急,這是你來參加《奇葩說》的真實原因嗎?

小鹿:今年确實挺多女性脫口秀演員被看到。還有一個問題是,我覺得有的媒體太紅的人采訪不到,就來采你,但問的也是準備問别人的問題,這就讓人很不舒服,當這種事情發生很多次,你就感覺你要是不讓人看到,别人就會覺得你不行,覺得你是一個替代品,你是退而求其次的那個“次”,但是真的不行嗎?也不是不行,隻是沒讓你被看到而已。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各種想要被看到。我本身來說倒還好,因為我今年也沒有因為疫情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有些時候你還是會感到很煩,比如總會有人問你為什麼不去上《脫口秀大會》,或者問一些别的演員的問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同身受。

可能業外的人不知道,目前中國就兩個做脫口秀相對大一點的公司,就是笑果和單立人喜劇。笑果肯定比我們量級大很多,單立人雖然量級沒有多大,但是也沒有跟我們同一量級的了。我們公司也辦喜劇大賽,我們公司辦的比賽他們也沒有人來參加,所以他們辦的比賽我們沒去也很正常,周奇墨是他自己想去。所以這在我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外界的人不知道這個行業裡是有公司概念的,不會考慮你作為業内人更多需要考量的東西,隻是覺得這裡有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節目,為什麼不每個人都去?一下子就可以出名了,你為什麼不去?

界面文娛:那你不去更多還是考慮到了公司層面的問題是嗎?

小鹿:主要是也沒人邀請我,我沒去《脫口秀大會》的原因跟我沒有嫁給彭于晏的原因是一樣的,對方并沒有邀請我。我也不是那種上趕子的人,人家沒邀請你,你還說“我來”,那就沒這個必要了。但《奇葩說》導演組本身跟我是認識的,也邀請過我,今年去打了一下模拟辯什麼的,他們都覺得很好,邀請我去,我自己想做節目,但現在的名氣和公司财力也做不起來,所以還是想去展示一下自己,走走線上的路試試。

界面文娛:辯論這種對抗性的東西你喜歡和适應嗎?

小鹿:我平時不太喜歡這種東西,做喜劇大家都快快樂樂就好了,但是《奇葩說》的看點在于,你的沖突是别人的快樂。你在線下單純通過講段子創造快樂,《奇葩說》是通過你跟别人的觀點碰撞使更多人快樂。

界面文娛:之前一些來《奇葩說》的脫口秀演員表現并沒有很好,你覺得這屬于個人的問題?

小鹿:對,這個有什麼好隐藏的,我受夠了天天說這個老師也很好,那個老師也很棒,認認真真說點實話,他可能就是不适合這個節目,可能他的創作能力就是不在這,在别的地方,我覺得是個人的問題,跟《奇葩說》沒啥關系。

界面文娛:你在辯論的時候既要帶進脫口秀裡的梗,又要更強調邏輯上的東西,你會覺得這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有難度嗎?

小鹿:還好,因為我本身講段子也是比較講邏輯的,基本上平時有一些觀點輸出的時候也需要有内容做支撐,不像有些演員純表演型、純靠情緒那種路線,所以現在在線上進行另外一種輸出,對我來說我切換起來就沒有那麼難。

界面文娛:你之前看過《奇葩說》嗎?會比較欣賞哪個類型的辯手?

小鹿:馬東老師,我從第一季開始看就一直很喜歡馬東老師,他講話的時候你會覺得好好笑,他反應超快,控場能力也很強,我就一直覺得他很厲害。

界面文娛:你這次參加節目選的這些辯題裡,會有你個人特别想要去表達的觀點嗎?

小鹿:有,比如說追星那個題,我是真心覺得如果我媽要去幹點什麼瘋狂的事情,我會很開心,我不希望她每天坐在家裡,每次我打電話問她在幹嘛,她都說在看電視,我會覺得很悲哀。主要是她也沒有太多接觸外界的渠道,我要幫她找到什麼愛好也很難,所以我就很希望這些老年女性能找到自己的快樂。因為我是第一個選題的,所以我就專門選了那一個,我說的也都是自己那時候想說的。小地方的人可能會被文化程度限制他們的愛好,我爸也是一個沒什麼愛好的人。他倆就喜歡打打牌,也是挺悲傷的,我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些方法讓他們多點愛好。

界面文娛:但打牌也不見得就比追星這個愛好低級。

小鹿:對,隻是說我覺得沒有人會瘋狂打牌,而且他們打牌的狀态不太好,一打牌就開始抽煙,一天到晚坐在家,追星的話你好歹能出去跑跑,我可能希望他們多運動一下,他們瘋狂跳繩我都會覺得開心。

界面文娛:關于網戀奔現的那個題目也是你特别想表達的嗎?

小鹿:那個我是覺得比較好寫段子,算是比較簡單的一道題,單純覺得比較好玩,我覺得《奇葩說》導演組也很厲害,他們選的這些題從特别簡單的到特别深刻的都有涉及。

界面文娛:媽媽追星那個辯題裡,“有燭光裡的媽媽,為什麼不能有燈牌裡的媽媽?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為啥就不能至死是少女?”這些梗給人印象深刻。你在做脫口秀的時候會特别強調要從女性視角出發進行創作嗎?

小鹿:我從來都沒有刻意強調過,都是自然而然的,因為女性身份而遭受一些困擾,你自然寫出來的就是女性視角的東西。作為一個人,我沒有太多的困擾,但作為女性有一些困擾,我就寫了呗。我從來沒有刻意要創作什麼東西,我想寫的就是我遇到了,我想在舞台上把這個事情說一說。

界面文娛:你之前在講這些話題時會遇到一些觀衆不理解的現象嗎?

小鹿:會,你隻要不講那種膚淺的東西,但凡試圖講一點超越大家對于公衆輿論場認知的内容,都會有人不接受。比如說我講了大姨媽和衛生巾,我講了去做婦科檢查,講了養小孩是個沉重的負擔,這些東西有點超出大家的收聽和觀看習慣。比如,我在台上講大姨媽,我覺得這不應該成為一件羞恥的事情,不應該在公共空間裡永遠被隐藏。一個自然的生理現象為什麼不能放在台面上講?為什麼衛生巾廣告永遠用藍色的液體?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我就要講,我就要把我們女生因為大姨媽遭遇的一切都要跟你們掰扯一下,但肯定會有人不接受,覺得你為什麼講這些。

界面文娛:那這種情況會影響你在台上的心态嗎?

小鹿:不會,我知道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我講的很多話題基本上都是我在國内第一個講的,比如去做婦科檢查,在台上講到“陰道”這種詞。我講的時候觀衆一開始會懵,但我覺得還是可以培養觀衆的。沒辦法,你是第一批站在台上講的人,你要是不去往這個方向走,觀衆就永遠習慣聽一些地域梗,我還是想講一點又好笑,又能推動一些事情進步的東西,希望能促進人和人之間互相理解,這是我講的所有内容的出發點,當然最根本的出發點還是好笑。

界面文娛:總體來說,你會覺得辯論和脫口秀這兩者之間的差異還是挺大的?

小鹿:對,脫口秀演員自己講自己想講的東西,辯手辯論的話,你抽到哪一方你就講哪一方的想法,運氣好的話恰好是你想講的,運氣不好的話你得轉換思路創造論點。當然,你也可以在一個你第一想法不是很認可的持方,講你自己認可的範圍内的東西。

界面文娛:講你不認可的東西會讓你覺得有點别扭嗎?

小鹿:我不會講我不認可的東西,我如果不認可就不講了,我肯定會找到一些我認可的角度來講。

奇葩說脫口秀開場白(奇葩說最會辯論的脫口秀演員)3

你要是不夠勤奮,靈感也不會來

界面文娛:你原來是學法律的,家裡人會支持你做現在這些事情嗎?

小鹿:我家裡人現在支持,以前都不知道,我瞞了三年多,直到我的專場海報被人發在朋友圈,最後被我家裡人知道了,我爸就說你的主業不能丢,但他也知道攔不住我,本來我也是一個表面上很乖,其實很倔強的人。

界面文娛:你媽看了你打“媽媽瘋狂應援男明星”那期辯題嗎?他們會關注你上綜藝節目嗎?

小鹿:不知道,我的家人對于演藝圈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們覺得你隻要沒上春晚,你都一般。

界面文娛:你本來是打算讀博士的,轉向脫口秀這個決定是花了多長時間做出的?

小鹿:很快,當時我簡直是急于逃離讀博的生涯,因為那時候沒有太多選擇,我這種從雲南農村一點點走出來的人,一定是越走越寬廣,看到更多的可能。小時候誰不想當科學家啊,因為你不知道别的可能,你小時候都不知道有外賣員存在,你是慢慢地才知道原來世界這麼大,原來還有别的選擇,還有酒店試睡員、葡萄幹晾曬這種專業。就像《月亮與六便士》裡面那個主角,他原來可能像是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在他們那個地方,他一直不敢展現出自己這一面,但他後來到了島上之後,不管什麼形狀的石頭都能找到一個地方嵌進去。你到了更大的世界,更适合自己的地方,你才會發現,原來我真正能幹想幹的事情是對的。

界面文娛:當你發現脫口秀之後就像一塊磁石一樣被吸引住了?

小鹿:别人問我怎麼下定決心的,我覺得自己其實從來沒有“下定決心”一說。我是從2014年開始接觸這行開始上台的,那時候我哪知道這一行在中國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就覺得我很喜歡這個,想幹這個,我來北京工作也是為了養活自己,所以我那時候就非常堅定。一個行業的發展,那是你能考慮出來的嗎?

我不要穩定,穩定有什麼用。以前在律所上班下班我也能堅持,但我好壓抑,覺得自己一直在扮演一個正常人。我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正常生活,覺得應該探索更多的可能性。我剛來北京工作的時候住在六環,一周可能一兩場開放麥,一個月有一次商演。那時候我6點下班就趕緊坐上地鐵,八通線坐一個半小時就能到方家胡同,演幾分鐘開放麥,然後又坐一個半小時地鐵回去。我就是很喜歡,覺得能逃離常規的生活,做脫口秀對我而言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界面文娛:當你習慣這樣的生活之後,你不會覺得它也變成一種常規的生活了嗎?

小鹿:對,它常規,但是整體來說還是不常規。重點在于我特别喜歡跟做喜劇的人待在一塊,我特别喜歡自己做喜劇這個狀态,大家都很幼稚,我們同事在一起的狀态特别像幼兒園小朋友,經常開一些有的沒的的玩笑。我男朋友有一次來我們公司看我,當時我們在一起創作,大家都在哈哈大笑,我男朋友站在那看,後來他跟我說,他在遇到我之前,也很難想象這樣的工作可以賺錢。我男朋友也是很常規的人,一步步走過來,他會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很神奇。

界面文娛:你之前在《奇葩說》裡談到過女性過于幽默會消解性感,這個在你男朋友這是不成立的嗎?他能欣賞你的幽默嗎?

小鹿:對,消解的是常規大家認為的性感,因為聊性感的話,“哈哈哈”這樣肯定不會性感,哪怕我長了一張性感的臉。我以前看過安妮·海瑟薇在一個脫口秀節目裡面rap,一下子你就覺得她的性感蕩然無存,當然我說的是我們過去定義的所謂性感和性吸引力。我男朋友會覺得我在台上很好笑,是一件很有魅力的事情,但他也不會覺得有多性感,傳統的性感就是端莊漂亮。女生過于好笑這件事情确實在一定程度上會消解掉男生對她的多餘想法,但我是認為,慢慢地大家會意識到這是一種新的性感,它會拓展你對性感的認知。

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三年多了,他有時候還是會跟我說,你從農村走出來真不容易。他叫我小老闆,說我是一個小小的身體裡有特别大能量的人。我覺得他是一個很陽光的人,我特别希望将來我兒子是這樣的人。我們倆都拓寬了彼此的世界。

界面文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身上有幽默天分的?

小鹿:我小時候就在班裡學宋丹丹、趙本山什麼的,特别喜歡做鬼臉什麼的,讓别人開心。後來長大一點會有一點點拘束感,因為你做這些事兒的時候,别人會覺得這個女生很虎、很傻。我就碰到過一個男生跟别人說我像瘋了一樣,他還拉着其他男生排擠我。在我們那種小地方,男生會覺得一個女生做鬼臉、大聲笑是很奇怪的事情,像個男生一樣,還好他長得很醜,所以根本沒有影響我,要是個帥哥我可能會收斂一點(笑)。

界面文娛:你從來沒有過那種創作上的瓶頸期?

小鹿:對我來說不算瓶頸期,叫困擾期,我從來沒有寫不出段子,有些人天天想自己寫不出段子怎麼辦。我覺得寫不出段子你問誰,寫不出來就想辦法啊,我沒有過這種狀态,所以我不理解。我很勤奮,我寫不出段子我也瞎寫,反正我就一直處于一個很努力的狀态,不靠靈感,我覺得你要是不夠勤奮,靈感也不會來。

界面文娛:你是不是一直特别學霸那種類型?

小鹿:也沒有,其實我上學的時候成績也沒有多好,隻是說這個事情我很喜歡做,我覺得能做這個事情本身就很幸運了。那就加油做,不要辜負自己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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