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百姓來說,中國的綜藝總是自帶一種“懸浮感”。
為什麼這麼說?
無論是大火的《爸爸去哪兒》還是《極限挑戰》,這些綜藝節目都是經過專業團隊嚴謹細緻的策劃,找來具有話題度和流量的明星藝人,有的以“劇本”的形式制造看點吸引眼球。
它們都很精緻,也很嚴謹,但每個環節的嘉賓都需要被“嚴格保護”,走到哪兒都可以看到被分隔的人群。
這讓綜藝節目制造的快樂,對普通人來說那麼遙不可及。
接地氣的節目我們倒是見過,央視的《星光大道》那些年就賺足了國民熱度,也走出了阿寶大衣哥以及玖月奇迹這樣的素人明星。
可《星光大道》中的素人,也是經過海選的“半專業選手”。
有沒有可能有那麼一檔綜藝,普通百姓可以真正參與進來,放聲歌唱,放聲大笑,甚至講述自己身邊發生的故事呢?
這兩天,皮哥還真發現一檔綜藝節目,它就是專門走進市井街巷,田間地頭,和老百姓互動,和素人們一起放聲歌唱的。
不賣關子,它就是湖南衛視新出的全民互動歡唱類節目《歡唱大篷車》。
綜藝節目規則很簡單,一輛改裝過的卡拉OK大篷車走哪兒停哪兒,開始和當地的百姓一起歡唱互動。
隻要你敢唱,就可以拿起話筒唱得響亮。
别看名字接地氣,《歡唱大篷車》一經播出,收視率持續第一。
不僅超過了《非誠勿擾》等老牌綜藝節目,直播在線率更是奔着2去。
或許大家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檔看上去漫不經心甚至“粗制濫造”的節目,會這麼有觀衆緣?
皮哥刷了三期,越刷越上頭,也就漸漸懂了《歡唱大篷車》裡的“流量密碼”。
一、内容大于形式,老瓶也能裝新酒
說一個暴露年齡的話題,其實十多年前,類似《歡唱大篷車》的綜藝節目,有很多。
從2000年開始創立的央視《同一首歌》,采用的就是這種模式。它以演唱會、公益演出或其他舞台形式,遊走在中國的各個城市。
我們經常能聽到“同一首歌走進哪裡”這樣的标題。這在當時是一檔國民節目,收視率奇高,給各個年齡段的觀衆留下了深刻印象。
除了《同一首歌》,類似形式走進民間的還有“心連心藝術團”。
雖然心連心藝術團慰問演出居多,但在形式上,依舊秉承“到群衆中去”的原則。
皮哥曾在現場看到過一期心連心藝術團的演出,那個陣仗和受歡迎程度,不亞于如今的春晚分會場。
如果要追溯根源,這種演出形式最早應該屬于烏蘭牧騎。
烏蘭牧騎誕生于1957年,是一種小型文化工作隊,他們駕着馬車遊走在草原上,到一個地方,就為當地牧民表演文藝節目,至今已有64年的曆史了。
與前兩個綜藝比起來,烏蘭牧騎的群衆參與度和互動性是最高的,也是草原牧民最喜歡的文藝團體。
而《歡唱大篷車》,正是采用了這種最經典的演出形式。
它以李銳和沈夢辰為領唱員,大篷車會像烏蘭牧騎的馬兒一樣,走進全國12個站點,走到哪兒就到哪兒鋪開攤子,盡情歡唱。
你說它是露天卡拉OK也好,說它是歌唱的“廣場舞”也罷,在當今新時代,一切都慢慢走向“高端”,走向“精緻”的時候,反而是這種粗放的經典的形式,更受參與者和觀衆的歡迎。
《歡唱大篷車》沒有多高級,反而low爆了。
一輛五顔六色的大卡車,遠看像灑水車,近看像快餐車,就是一點都不像能撐得起一檔綜藝的“大篷車”。
不過,正是這種low,瞬間拉近了它與群衆之間的距離。
它沒有那種高端精緻的疏離感,人們隻要瞜一眼,就敢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讨論圍觀拍照。
在嘉賓選擇上,《歡唱大篷車》也動足了心思。
它邀請的都是群衆基礎廣,國民度很高,歌曲傳唱到街頭巷尾的歌手。
說起“街頭巷尾”,不知道大家腦子裡蹦出來的歌手跟皮哥是否一樣,不過第一期他們還真就被邀請過去了:鳳凰傳奇。
不誇張地說,是鳳凰傳奇開創了廣場舞時代。
我們或許不知道這個組合的名字,但每個年齡段的每個人,都能或多或少哼出他們一兩首歌曲的曲調,《月亮之上》《自由飛翔》《最炫民族風》……
看玲花和曾毅的打扮,也接足地氣。
普通的短袖,玲花穿了條牛仔短褲,曾毅直接是黑色長褲和休閑鞋子,就像逛親戚一樣。
具備了這樣的親民氣質,大篷車才敢開到街頭,第一站就是人頭攢動的長沙湘江邊的漁人碼頭。
大篷車旁邊就是燒烤攤,吃着燒烤唱着歌,微風一吹,還真就是人間煙火的滋味。
就連獎品,都是米面油……
就綜藝的設計而言,皮哥認為肯定是内容大于形式的。
親民的歌手,參與的圍觀群衆,才是這檔綜藝的核心,老瓶裝起來的新酒,才能更香醇有味。
二、“土”接到了地氣,“潮”幹過了精英
除了上邊我們說的low,大家對《歡唱大篷車》的評論還有一個字:土。
不過,皮哥理解的土,可并非貶義詞。
《大篷車》的“土”,褪去了包裝綜藝的那一層光鮮亮麗的外殼,真正把節目交到了觀衆和參與者手裡。
第一期第四個上場的,是一位果農大哥。
大哥雙手緊握話筒,說話聲音都有點發抖。
雖然如此,他還是強裝鎮定,并表示,自己的特長是唱跳。
嗯?
“唱跳”一出口,下邊的觀衆就樂開了花。
當表演開始,大哥動起了手腳,你才會發現他理解的“唱跳”,和我們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當DJ響起,大哥忘情得開始跳老年迪斯科,一旁的曾毅,也忍不住跟着旋律做起了伸展運動。
跳還不算,大哥的《愛情鳥》簡直開口跪,一整首歌,大哥操着湖南方言,幾乎沒有一句在調上。
即便如此,整個會場的氣氛卻被大哥生生帶了起來,現場土嗨土嗨,燃得醉人。
這一期放出後,就連林依輪都看不下去了:“争取把調兒給他帶正了。”
大哥過後,上來三位廣場舞大媽,她們選擇的曲目是《熱情的沙漠》。
這三位大姐都是退休工人,音樂響起,廣場舞就出來了。
大媽在上邊又唱又跳,可急壞了下邊的大爺。
歌曲剛完,大爺就蹿到舞台上,展示自己的老年版popping,樂得玲花和沈夢辰滿地跑。
如果說這還不算“土”,再看第二期。
第二期走到了田間地頭,遠離了都市,有一位名叫黃小海的廣場舞協會會長上台表演。
聽着他的歌,所有觀衆,年輕的年老的,男的女的,都跟着上台扭了起來。
夕陽西下,大家皺着眉頭,沒有美顔的精緻皮膚,沒有精心打扮的妝容,有的甚至被曬得皺起了眉頭。
一眼看上去,真的土,土到掉渣。
可正是這種原汁原味的素人的“土”,真正把歡樂帶給了當地的觀衆,真正讓百姓們參與到了節目中,也真正給了這些一輩子都沒機會上電視的人民群衆,一個露臉的機會。
這可是其他所有的綜藝,永遠都做不到的。
都說大神在民間,《歡樂大篷車》進行了三期,發現的“高人”不少。而這些高人的出現,又讓節目有了一種完全不同的觀感:潮。
第一期有個從事房産銷售的小哥,不僅是個銷售,還是個rapper。
他自編的一曲賣房的說唱歌曲,節奏感十足,頗有些專業歌手的控場和感覺。
尤其之後秀出的Bbox,讓皮哥驚呼,這哥們有點東西。
第一期最後,有一位醫生,穿着樸素,看起來很善良,可一開口卻驚豔衆人,那首《浏陽河》的歌唱技法,完全不輸專業歌手。
要說專業,第一期還好,至少沒有人風頭蓋過鳳凰傳奇。
可到了第二期,卻有人踢館楊珏瑩。
有一位名叫佘龍的退伍小哥,一曲高亢且富有激情的《海闊天空》,直接拿到了90分的評分。
要知道專業歌手楊珏瑩的評分才86分。
而90分的評分,也創造了節目迄今為止的最高分。
我想,或許每個觀衆都是抱着看樂子的心态來收看這檔綜藝的,沒想到,大家會不斷被從民間湧現出來的高手震懾到。
他們的有的有特殊的說唱才能,有的有穩健的台風,有的有不輸明星的唱功,有的還會讓人驚豔的美聲唱法……
一個個民間大神的湧現,也讓不少觀衆對《歡唱大篷車》刮目相看,剛以為它土嗨,它的專業勁兒就上來了。
這種專業功底,不僅僅吊打9成素人,就連很多職業歌手都自愧不如。
它的土深埋的與民同樂的氛圍裡,它的潮,卻深深紮根在專業深處。
這種藏龍卧虎,也成了《歡唱大篷車》看點的一部分。
三、傳播民間正能量,觀衆喜聞樂見
在刷第二期之前,皮哥也沒想到,一檔随走随停的歌唱綜藝,能帶出這麼多正能量的故事。
往小處着眼,有夫妻相處之道。
一個大姐因為家裡農忙,希望介紹自己老公先唱。
兩人一個對視,滿眼都是初戀的模樣。
大哥唱起《塞北的雪》,大姐開始不由自主地舞了起來,仿佛回到了初戀的時候。
最後一句“互相包容”,仿佛說出了最樸素的愛情真谛。
往大了說,有家國情懷。
那位唱《海闊天空》的退伍軍人唱完後,也有一位退伍老兵上台,沒想到他還是個上過《新聞聯播》的無名英雄。
這名老兵名叫龍兵,是湖南省的一個個體司機。
在武漢疫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常德有一批物資需要緊急運往武漢。
龍兵二話不說接受了這個任務,在長達32天的時間裡,往返疫情重災區武漢11次。
正因如此,他曾被央視報道,是個名副其實的無名英雄。
所謂“退伍不褪色”,亦是關于家國情懷的最樸素真理。
除了老兵,還有一位音樂老師,就是美聲極其了得的那位。
這位老師,平時帶初中和高中生的聲樂。
因為學生們文化課重要,所以他隻有用課餘時間教他們聲樂,而且都是免費的。
一年上兩三百節課,三年上六七百節課,關鍵是不收錢。
主持人問他:幹啥不收錢?
他回答:農村孩子家庭困難。
說起今年考上湖南一師的學生,他滿眼的自豪。
平時我們或許不知道,但從《歡樂大篷車》開始,我們才注意到,身邊既有才華過人的民間大神,還有默默做好事的普通人。
他們有的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走上一個像樣的舞台,也或許一輩子做的好事都不為人知,但皮哥相信,他們永遠不會因此而放棄。
他們的故事,将深深打動我們,或許還會激勵我們。
無論激勵我們學好一門技藝,還是激勵我們做個好人,這種情感都是中國人共同的。
主持人李銳說,我們要去“最幸福的地方”。
總有一天,這片天空下,每一個都是幸福的人。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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