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朋友轉來一個視頻,内容是獨立攝影師、撰稿人原老未講述其著作《罩袍之刺》背後關于阿富汗及阿富汗女性的故事。原來阿富汗人的真實生活并非如從媒體上看到的那樣,更多的另一面并不為人所知。
那裡的人喜歡詩歌,迷戀古波斯詩人哈菲茲和米魯,平日裡也非常好客——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飲食的追求既浪漫又無比真摯。即使在戰争的影響下,當地人的飲食成本居高不下(據央視最新探訪阿富汗一家菜市場,一袋面粉約2000阿富汗尼,約165元人民币;10升食用油約1400阿富汗呢,約116元人民币;7公斤的大米是350阿富汗尼,約29元人民币),卻在苦難面前,吃的藝術,成為了當地人慰藉療養的最好解藥。
阿富汗的菜在調料的運用上結合了伊朗、巴基斯坦、印度菜,伊朗菜最大的特點就是下料兇猛,重口味,口感富有沖擊感;我對巴基斯坦菜印象深刻的是陶罐羊肉,當地村宴極品美食,網上看到過5000人的婚宴美食,清一色的陶罐排成長龍,用木柴燒煮,很壯觀。很多年前銀川某餐廳請一位巴基斯坦的廚子來做陶罐焖羊肉,味道的确鮮香無比,但還是差那種原汁原味的山野味;印度人玩香料就跟玩藝術一樣,所以印度菜神秘而豐富。
阿富汗菜裡能看到一些我們熟悉的影子,比如馕,手抓飯等。新疆人愛吃馕,但馕不是新疆人的全部。然而馕在阿富汗卻是不折不扣的主食,當地人每頓飯離不開馕就跟我們吃飯離不開鹽一樣——吃米飯要配馕,吃烤肉也用馕,吃菜還是要吃馕……至于抓飯各地都有制作,但做法、口味及配料都各不相同,即使是窮人,米飯與牛羊肉永遠是主角,葡萄幹、胡蘿蔔也同樣不少。
但最出名的是喀布爾抓飯,在阿富汗是家喻戶曉的國家級菜肴,配料豐富,除了米飯,牛羊肉或雞肉外,還可添加巴斯瑪提米、洋蔥、果仁、石榴顆粒、松子、杏仁、蒜頭、香菜籽、辣椒等。原老未在視頻裡講到很喜歡吃一種叫Sharwar的美食,吃的時候把囊掰成小塊放在肉湯裡,有點像阿富汗版的西安羊肉泡馍,這正好說明了一點,絲綢之路上的美食一脈相承。
相比現代化的喀布爾,遠離政治侵擾的汗瓦罕走廊顯得極為神秘,這裡常年多暴風雪災,千年來人迹罕至。公元399年,中國僧人法顯從這裡經過後發出這樣的感歎:“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四顧茫茫,莫測所之,唯視日以準東西,人骨以标行路”。此情此景,可以用柳宗元的詩句來形容:“天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正因如此,生活在這裡的塔吉克人似乎成為了被這個世界遺忘的一群人,至今他們仍保持着逐水而栖,逐草而牧的習俗,通常在牛糞上烤食物,吃得還倍香。用清澈的溪水煮大塊羊肉,然後蘸着天然鹽巴吃,是真正意義上的原湯原味。可能是某種禁忌的緣故,這裡的魚很少有人吃。有時候他們會煮一大盆土豆米飯,招待那些遠道而來的商客。有非常尊貴的客人來了,會烤羊腿,甚至還烤全羊,烤法沒什麼特别,隻是有時候會往羊肚子裡塞進大米、鹽和其他配料。
中國人向來是禁忌食馬的。最早吃馬肉的是歐亞草原深處的斯基泰人,這一習俗傳到帕米爾高原塔吉克人那裡,吃“馬肉腸子”便成了創新,所謂的“馬肉腸子”就是把馬肉、鹽塞進馬腸内煮熟、曬幹即成,這種做法類似于肚包羊肉。日常沒事時,塔吉克人多圍着火堆,燒一壺酥油奶茶,安靜、平和地在這片狹窄的天堂裡存在着……
即使用牛糞作燃料,對于汗瓦罕走廊某些地區的塔吉克人來說,燃料永遠是稀缺品,甚至連最基本的米面都難以保障,因此,這裡常常有人冒着環境的兇險一路開車兜售貨物,貨品主要有鹽、糖塊,米,面,甚至是優質柴禾等,高原上最富裕的就是牛、羊、駱駝、牦牛了,通過物物交換,商人也從塔吉人手中換得牲口,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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