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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老二叛變全過程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11 16:03:58

土匪老二叛變全過程?一九四七年秋天,駐青島的驕橫的國民黨軍,在膠濟鐵路線的東半段,安下了許多據點我華東野戰軍十三縱隊和兄弟部隊,受命在膠東地區鉗制這股敵人,并消滅他們,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土匪老二叛變全過程?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土匪老二叛變全過程(深入虎穴捕俘記)1

土匪老二叛變全過程

一九四七年秋天,駐青島的驕橫的國民黨軍,在膠濟鐵路線的東半段,安下了許多據點。我華東野戰軍十三縱隊和兄弟部隊,受命在膠東地區鉗制這股敵人,并消滅他們。

為此,在膠濟線兩側,向敵人發動了秋季攻勢,一舉攻下了膠州、諸城、蘭雲、大小麻灣等據點,之後,我十三縱隊接受攻打高密城的任務。

當時,對高密城裡敵人的情況一人數多少、武器配備、戰鬥力弱強、城防布置,還不十分了解,要知道這些情況,自然又是我們偵察員的任務了。

一天晚上,床頭上的電話鈴把我吵醒。

“你是誰?是偵察隊的廬隊長嗎?”

我嗯了一聲,我問首長有什麼指示?

“我命令你明早八點鐘以前,抓高密城裡頑八軍帶武器的尉級軍官一名;這次去,既要保全自己,又要完成任務。”

我放下電話機,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扳着手指數了一下,到明早八點一共還有十二個鐘頭,任務确實緊迫、艱巨。

去也抓過“舌頭”,但大都是當兵的。

這次和過去任何一次不同,是虎口拔牙,我也感到有些棘手。

我趕緊召集三個排長細緻地研究了這次偵察任務的行動,選拔了六名有經驗的戰士分成三個小組,又把隊裡比較好的武器挑了挑,便出發了。

我們這支偵察隊無聲地走着,越走越快,到了高密城下,城門關了。怎麼辦呢?

于是我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走到城門前,用威逼的口氣叫崗哨開門,崗哨向我發出了問話。

“幹什麼的,哪一部分?”

“我是諜報隊的康隊長,到司令部送緊急情報。

“不管你是哪一部分,上級規定這時候任何人不放吊橋,不開門。”

“好吧,不開也行。現在土八路住在華山一帶近三十個莊子;說不定明早會襲擊我們。”

我将事先編好的這套話抛出去以後,裝出一個要走的架子,又急忙轉來說:“明早發生情況,你負責就行。你是哪個團、哪個連、哪個班,叫什麼名字,告訴我。”

看樣子這一串話是生了效,裡邊唧咕了一陣,隐約聽見:“叫他們進,還是不叫他們進。”

“叫他們進吧,出了事咱負不起責任。”

接着“當啷”一聲,鎖開了,吊橋落下來,我們幾個人,順利跨過這道關口,走進了城内。

被敵人踐踏的城裡,大街兩側,有着半夜不眠的攤販,點着無煙雪亮的瓦斯燈。

我先到一家煙攤,買了一條名牌香煙,每人分給了一盒,一來顯示我們闊氣,二來和敵人交朋友時,每支香煙都是一顆手榴彈。我們每個人,都把煙銜在嘴裡叼着。

在街上走了幾趟,每個巷口,每座房屋,和屋内隐約的談話,都引起我們的注意,但并未發現什麼特殊的征候。

“究竟怎樣下手呢?”敵人的排長、連長住在什麼地方呢?

我們模仿敵人的習慣,唱着、談着、吊着膀子、罵着,走到一家飯館。飯館的夥計,像接财神似的,把我們迎進去。

“喝酒,老總,炒什麼菜?”一個堂倌躬着腰殷勤地問我。

“三斤酒,炒六個菜。”我以豪闊的口氣和當官的氣派吩咐着。

說是喝酒,那太誇張了,除了我能喝點外人都不行,不過借這樣一個場合聽點兒信息,商議商議辦法,怎麼下手。

我剛拿起酒壺來,從外邊進來一個國民黨兵,背着卡賓槍和短槍,看樣子是個警衛員,我一見他便招呼了一下,請他過來喝一口。

他見我是個當官的,怯弱地走到桌前,嘴裡不停地說:“不喝,不喝,謝謝。”

大家一看,也都跟着親熱起來,端酒的端酒,拿煙的拿煙,有的說喝點暖和,睡下也舒坦,誰知道這個家夥原來就是個酒鬼,被酒氣一熏,早就淌出了垂涎,剛才那個拘束勁,早沒有啦,也就喝起來了。

在喝酒時,我不在意地問了一句:“弟兄,你怎麼還未睡。”

他見我問話擱下酒杯說:“連長在家正忙着,叫我來買盒煙,我趁着買煙也想來喝一口,可巧正碰着您。”

我見他對我們并沒有戒備。我又問了一句:“你們是哪個團的連隊?”

他喝了口酒,剛咽下去,喘喘氣說:“我們是六O二團,二營,四連”。

“你們的連長貴姓?”

“我們連長姓劉。”

“姓劉,”我皺了下眉頭,像若有所思地問了一聲。

“叫劉什麼?”

“叫劉振遠。”他快捷地回答了我。

“劉振遠”、“劉振遠”,我重複着,連聲說:“好家夥,當了連長,連朋友都不認了,連信都不給我,我得找他算賬去。”

那家夥見我這神态,望着我,摸不着頭腦,膽怯地問了一句:“你認得嗎?”

這時一排長替我說了話:“咳,你還不知道嗎,誰不知道我們諜報處康隊長和你們連長要好。”

我接過來:“嘻嘻,你那個連長,說不好聽的,剝了皮我也認得他的骨頭。在青島時,我倆經常一起去喝酒,自他從青島走後,我打聽他好幾回,未打聽着,這次幸虧你告訴我我才知道。今晚我得去拜訪他。”

我故意看了下手表,接着說,“已經快十二點啦,你們連長很要面子,去又得麻煩他,惹得您也睡不安。”

我彈掉煙灰,端着一碗茶,喝了一口又說:“這樣吧,我今晚就不去啦,我在這裡準備上二斤酒,炒上幾個菜,你回去把劉連長請來,在這裡喝就算了。”

說完真的吩咐炒了幾個菜,那家夥讨好似的點了點頭,跨出了門檻。屋内這時變得異常肅靜,誰也沒有說話。

那盞不帶煙罩的煤油燈,被豆粒大的燈花,遮住了光,說句實話,要是在家裡,我早就把那燈花打掉,讓它的光芒射滿全屋。

可是現在我非常滿意,在這樣的燈光下,和敵人連長一接觸,不會很快被認出來,使他束手就擒就便利了。

我用眼睛向大家暗示了一下,意思叫他們準備好。從他們眼神裡仿佛這樣告訴我:放心吧隊長,決不會讓進網的魚兒逃走。

從遠處傳來了皮鞋聲,越走越近,知道一定是敵連長來了。我們表面上還保持着原來的平靜,但心裡都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該連長背着匣子槍,背後跟着剛來過的那個警衛員,走了進來。

在跨過門檻時,我忙說:“來了,劉連長?”接着裝作彎腰向地下倒水,讓桌子背影擋住我的臉。

他倆剛走到桌前正要問我時,一排長劉起祥猛地沖上去,抓住敵連長脖子的領口,槍對着胸膛,叫他舉起了雙手。

警衛員的槍,早叫門後的戰士下掉了,大門也早被二排長掩閉了。屋内頓時充滿了緊張氣氛。

劉連長吓得面如黃土,全身像發瘧子似的,兩眼呆看着我們,嘴裡哆哆嗦嗦地說着那些不清的話:“康……隊長,你……你……你這是幹什麼,都是……都是自己人。”

我已站在他的面前,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停了一會兒,我用低沉的話警告他:“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康隊長,我們是解放軍,就是為你來的。你懂嗎?”他連忙點頭說:“懂!懂!”

“好吧!既然你是明白人,那就不要做糊塗事,今晚跟我們一塊兒走,保證你無事。”

我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厲聲地說,“在出城時,不準聲張,你如果敢喊一聲,這就是你的對頭。”我把張着大機頭的匣子槍亮了一下。

他連忙搶着說:“長官,我完全明白,反正我在哪裡也是當兵,也是為吃飯。”

他停了一下說,“我跟你們走,出城的事我完全保險,東門崗哨是我們連的。”

我叫大家把他們槍上的撞針卸掉,誰的還給誰背上。就拉着他倆走出了飯館。

“幹什麼的?”

“我,劉振遠。”

“劉連長嗎?到哪裡去?”

“出城,把門打開,吊橋放下。”

兩個哨兵乖乖地遵守着連長的命令把吊橋放下,門開了,我們迅速出了城。

在回來的路上,離城好幾裡地,後邊一夥人緊追着我們。我知道這是劉排長,掩護我們出城落在後邊的。我們放慢了腳步等着他。

走近一看,不是劉排長他們三個人,而是六個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劉排長笑着對我說:“你們剛出城,崗哨又來了一個查崗的排長,和兩個哨兵正談到劉連長出城的事,我們過去,槍又指上他們三個人的腦袋,把這三個家夥捎來了。”

當快到宿營地時,東方已露出魚肚色,我們迎着風,牽着綿羊似的敵人,進入了防地。

起床号已吹過,當我站在首長面前時,首長問:“什麼級别的幹部,帶武器沒有?”

我說:“一共逮了他們五個人,連長一名,排長一名,一個警衛員和兩個士兵,二支短槍、三支長槍。”

首長聽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伸過手來,和我緊握在一起,親切地說:“你們應該休息了,你們為解放高密城立下了第一功。”

廬興貴:時任華野十三縱偵察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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